景寒州反应过来,迅速收了胳膊。
再次问了一句。
“是。”沈曼答完便要走。
景寒州连忙跟上,询问如何才能不结婚,沈曼告诉他,这婚是结定了。
沈曼真搞不懂,到底哪里错了?
她试图讲道理。
“生活舒适的两个人不一定适合在一起。”
“既然我们彼此都很舒服,干脆我们搭伙过日子不好吗?”
沈曼听着这种发言,立马反驳。
“要相爱才可以。”
“我们这样也行啊,之前多好。”
眼看说不通,沈曼故意走人多的路,这样一来,她不信他还能死缠烂打的跟上,他公司形象不要了?
果真,他在原地止步不前了。
刻意忽略心底飘忽过去的失落感,沈曼赶紧让自己投身于吃饭、工作。
之后的几天再不见他的身影,沈曼只告诉自己,别想了,安分嫁人就是了,她已经幸运很多了。
还能嫁个爱自己的人。
这段时间,沈曼和张闲青做着情侣日常,一同吃早饭、互道早晚安之类的。
她总感觉有点怪怪的,却说不上来。
好像一切都太平淡了,她的心跳频率似乎也稳定在同一频率,这可不是恋爱的样子。
她便计划着做些别的事情,比如恐怖屋之类的。
往往只要做户外运动,总有一个眼熟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随之而来的,是她心脏骤然加速的欢呼。
沈曼刻意忽视了,景寒州不适合她,两人家世相差太大,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景寒州找人打听到结婚具体日期,他怕情敌放假消息,一直让人盯着。
一直到婚礼当天,景寒州身穿黑色西服,手中捧着大把的玫瑰花,连后面跟着的人也一人一身西服,气势骇人。
宾客的喧哗声不知不觉便停止了,整个地方落针可闻。
沈曼看着他,只得开口问他来做什么。
“我知道,私下你什么都不想听我说,那我就到你的婚礼上说,不听完,就别举行婚礼了!”
这般霸道的宣言一发出,众人都小声议论。
张闲青作为新郎,就想说两句。
沈曼立马就拉着他,摇摇头,示意他看景寒州身后露出的棍子。
这,明摆着是要抢亲。
看到两人间的小动作,景寒州压下心底翻腾的醋意,咬牙。
“沈曼,你看,这些都是许画骗人的证据,我根本就没有和她发生关系!”
厚厚的黄色密封袋像是有什么魔力,轻易便使沈曼动摇。
她不知道该信不信,但无论怎样,她也不可能和景寒州在一起。
景寒州只想寻找一个同伴,而她恰好没那么让他感到麻烦而已。
爱?那离他们太远太远了。
“这里是我的婚礼,你参加,我欢迎,但要是捣乱的,别怪我报警了!”
沈曼撂下狠话。
张闲青松一口气。
“你不应该这样草草结婚!你要找到一个你爱的人,这样才可以吧?”
“将就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
刘助理小小的插了一句话:“老板,沈小姐好像是喜欢张闲青的。”
刚说完,就被后面的勇士捂着嘴拖走了。
“你问问你的心,对着眼前的人,有没有心跳加速?”
沈曼一听这话,便想起这些日子一直以来平稳的心跳,每次在遇到景寒州的时候才会产生幅度。
她有点心虚,仍试图说服自己。
“我一直为他心跳加速。”
说着这话,沈曼眼睛一刻不曾离开的望着张闲青。
张闲青愣了愣。
不是错觉,那种双眼发光的沈曼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他恐怕再也找不到那个沈曼了。
放手吧,她已经不爱你了,这样就结婚,对两人都不负责。
张闲青这样告诉自己。
心像刀割一样疼痛,张闲青仍一步步放下手中的红绸缎。
“算了吧。”张闲青宣布,“去再找找,碰碰属于你的那份幸福。”
沈曼控制不住露出惊讶的表情。
张闲青脸上仍是包容,温柔,那双眼睛仿佛看透了一切。
连他也察觉了吗?
沈曼再也欺骗不了自己。
停止吧,她一意孤行的决定。
感动不是爱情,为了保障把那么好的人拉下来,总觉得不是她会干出来的事。
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了,跟着了魔似的,做出一些不符合她行为规则的事。
沈曼轻轻拥抱他,然后大步向外走去。
景寒州的证据一直高举着。
这么蠢的动作由那人举着,也有几分帅气。
“呐,满意了?真不知道你图什么。”
景寒州只笑不语,觉得没有什么时候能比现在更美好了。
“快,证据我看看。”
她到要看看许画都干了什么。
景寒州忙将它放在沈曼手上。
沈曼打开一看,是一个优盘。
“那时候的录像,我们回去再看。”
沈曼最后回头看了张闲青一眼,便不回头的走了。
被赶出了别墅的许画事事不顺,她回到公司,人人都知道她有网上的丑事,更别提,凭着进公司的手稿也被沈曼证实是她抄袭的。
许画,成了抄袭者。
那个被许画剽窃了创意的小姑娘也说出自己的遭遇,更激发了众人的愤怒。
仅仅一早上,属于许画的办公桌便堆满了各种垃圾袋,都快成了垃圾场了。
曾经对她大加赞赏的老总们也视而不见,甚至连人事部想向她发辞职通知都没地放,生怕和垃圾搞混了,她看不到。
许画就这样像是清理垃圾一样被扫地出门了。
只怕同行的公司再不敢用她了,谁知道她会不会再抄袭,然后惹麻烦呢?
连日来的憋屈,迫切的想找一个宣泄口。
许画找到在她眼中,和她一样被抛弃的人——张闲青。
许画熟练的在会议室找个板凳坐下,拿着贴身的小包,手中攥着一包刚开封的纸巾。
“你瞧你,都要结婚了,居然还能让快煮熟的鸭子飞了,你活该得不到沈曼!”
张闲青没有说话。
沈曼已经对他没有感情了,就算结婚了,迟早也要离的。
许画说得越发有劲。
“你说,你要是快点,或者不要管景寒州,直接调动那些人的情绪挡着,这事说不定就成了。”
听着许画话里话外,竟不拿人命当人命,心中一惊,反驳道。。
“别说了,要不是你除了纰漏,这亲事,早就成了!”
说着,张闲青堵她。
“当时,沈曼已经不想和景寒州说话了,要不是他拿出了那些证据,他能翻牌吗?”
许画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