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暮,你在干什么!”
冰冰冷冷的声音,昭示着赵怀安此刻的怒气。
赵暮被他呵的一震,竟下意识将手收了回去。
赵怀安冷冷的凝了他片刻,再度转眸看向罗婉儿时,已是一脸的笑意。
他朝她走了婉儿:“婉儿,你怎么还没休息?”
男人脊背挺直,面如冠玉,踱步过来时,一股淡淡的酒味也随之而来。
罗婉儿皱了皱眉头。
他喝酒了?不知为何,在她的记忆中他他似乎不喜饮酒。
“大,大哥,我和晚晚要歇下了,有什么话,你现在就说吧。”赵暮尽量用最平稳的口气开口道。
赵怀安眼里闪过一丝阴鸷,不动声色的扫了赵怀安一眼,他又扭头看向罗婉儿:“婉儿,你可还在生我的气,你若喜欢是千户府,我便搬来与你同住,待到娘。”
不等他将话说完,罗婉儿径直打断了他的话:“赵大人,我和二郎要歇下了,你走吧。”
罗婉儿说出这话的时候,心里涌上了一股子酸酸涩涩的感觉。
她还没搞清楚那种感觉缘何而起,便被铺天盖地的悔意淹没。
她只觉自己似乎太自私了一些,为了避开赵怀安,就利用了赵暮,自己这么做,定然会影响赵怀安和赵暮两兄弟的关系吧。
可一想到被人违背意愿的强迫,被人绑在身边,她就不愿。
在经历一番思想挣扎后,罗婉儿还是暗叹了一口气。
罢了,等之后,她带着瑞哥儿离开了赵暮,他们兄弟二人之间的误会也会解开了吧。
罗婉儿颇有负罪感的看了赵暮一眼,就学着他适才的模样,拉着他的衣袖,往身后的屋子里走去。
赵暮身子一僵。
那是罗婉儿的屋子。
虽然,他知道此刻,罗婉儿就是做给赵怀安看的,可他还是忍不住看了赵怀安一眼。
在撞上赵怀安恨不得将他生烹活煎的眼神后,赵暮忙收了目光,木着身子跟着罗婉儿回屋。
赵怀安完全没有想到他的亲兄弟和自己的发妻竟会当着他的面双双回屋。
虽然,他早知道这些年来,他们必然都是这么过的,可当真亲眼看到,他心口还是忍不住的直抽痛。
额头的刺痛感再度袭来,他缓缓抱住了额头,不甘心的唤了一声:“婉儿!”
他的婉儿明明是爱他的!
就算这些年他们再有误会,可赵暮他,凭什么拥有他的婉儿?
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赵怀安额头青筋直跳,脸色也如同冰冻住了一般。
他咬紧了牙关,朝着身后的侍从说了一句:“把门砸了!”
门房一听,那还得了!
哪有人上门做客,还要砸主人家房门的?
“砸不得,赵大人你,你就算是朝廷命官,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我家千户大人好好的在自己家,也没做什么事儿吧。”
门房话还没说完,三五个侍从已经在砸门了。
屋里面,罗婉儿不安的同时,还有些莫名的难受。
那是一种她自己也弄不清楚的难受,好似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
就在这时,一阵砸门声,突兀的响起。
罗婉儿惊愕了片刻,她完全没有想到赵怀安竟会有这种过激的举动!
看了看赵暮,她有些愧疚道:“要不,我出去?”
此刻,她才意识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赵怀安不过是对她和颜悦色了一番,她怎么就忘了,他原本就是个狠辣的性子。
他想做的事儿,又有谁拦得住?
赵暮想要护住她,此时此刻,他更没有让她出去的道理。
“别怕。”刚刚把话说完,门就被人给砸开了。
赵怀安眸色阴毒的看着赵暮,话却是朝罗婉儿说的:“要么我将他贬到宁州,要么,你跟我回去。”
饶是此刻,他恨不得将赵暮剁碎了去,说话时的声音,也极度温柔。
他在让她选择,要想为了赵暮好,她就该回到他的身边。
他本不想逼她的,可一想到自己女人都要被人睡了,他如今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更何况,他只是将人贬的远远地罢了。
“不要!”罗婉儿不想给赵暮惹麻烦。
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如今的赵怀安可是天子宠臣,他那般善弄权术,想要搞个什么人,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大哥,晚晚不想回到你的身边,你为何要逼她?”赵暮苦着脸,恳求的看着赵怀安。
此刻,他可不管赵怀安要将他贬到何处去,他只知道,她不想跟大哥走,他就得护着她。
赵怀安本就是在忍着自己的怒气,他不想吓到罗婉儿,适才尽量保持着平和,没有在她的面前打打杀杀。
可此刻,赵暮这话,俨然是将她心里的怒火给勾了出来。
他挥拳就朝赵暮的眼睛框子处打了去,赵暮没有防备,顿时就把他打成了一只熊猫眼。
随后,又是一个个结实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
赵暮仍是不甘心的嚷嚷了一声:“你有了公主,为何还一定要来缠晚晚,当初,若不是我,她早没命了,如何还等得到今天。”
赵怀安一阵心痛,是他不对,害婉儿落难,可这不是赵暮觊觎长嫂的理由!
他能接受任何人陪了她的婉儿这么多年,唯独就是接受不了自家兄弟如此!
随后,他手上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赵暮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也开始还手。
眼看着两人打成了一团,罗婉儿忙出来阻止。
“别打了,快别打了!”
可赵怀安和赵暮已经打红了眼,哪儿能听她的?
就在这时,里屋里传来了一阵叫痛声,是瑞哥儿的!
罗婉儿心中一慌,再顾不得旁的,赶忙去了里屋。
赵怀安见状,也停了手里的动作,跟着罗婉儿往里屋走去。
“瑞哥儿定是又发病了。”赵暮喃喃,心里怕的不行,忙四处去寻药。
等罗婉儿和赵怀安一前一后进的房中后,看到的就是瑞哥儿正捂住肚子,在床上痛的的打滚的模样。
瑞哥儿已经许久没有闹的这么严重了,罗婉儿急的不行,也赶忙去找药。
“瑞哥儿可有什么病?”赵怀安皱眉。
罗婉儿瞪了他一眼,从赵暮手上接过药,赶忙去喂瑞哥儿。
“是,是弱胎症,孩子生下来时就是这样。”赵暮说着话,心里一片懊悔。
定是他刚才跟大哥打架,吵醒了瑞哥儿,瑞哥儿一急,这才发了病。
赵怀安则怔怔的看着床上的小人儿,弱胎症!这症状分明跟他的症状一模一样。
这些年来,他的师伯已经查出来了,这压根不是什么弱态症,而是重的一种剧毒。这毒来自于北狄,本会让人见血封喉,不过,随着母体传给胎儿后,症状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他身上有这个毒,瑞哥儿身上也有这个毒······
也就是说,瑞哥儿是他的儿子!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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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要么我将他贬到宁州,要么,你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