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安为了避开青州知府一行人,他一回青州府,也并未去官驿,而是直接去了一个茶肆中。
茶肆中生意冷清,他刚进最里面的雅间,一个黑衣人随之而来。
“主公,那些信已经落到谢八爷手里了,二当家这回。”他还未说完,外头,一阵脚步声匆匆传来。
赵怀安朝对方使了个眼色,那黑衣人一个闪身就消失了。
恰这时,流风匆匆赶来,同时,还带回了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守义!
王守义原是要坐船离开青州府的,谁知道,莫名其妙就被人给抓了回来,再一听人问起晚娘子的事儿,他缄口不言,说什么也不愿意透露罗婉儿的消息。
谁知道,这人还是将他给抓回来了。
“主子,他们说了,夫人当初就是跟这人一起做营生的,他应该知道夫人的消息。”
“什么夫人不夫人的,我已经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王守义扭开头,只作不知。
赵怀安见状,吩咐流风下去查王守义这些天来的动向。
王守义见这些人誓不罢休,忍不住道:“不是,你这什么意思,好端端的,查什么动向?别查了,夫什么人,人家晚娘子已经有夫君了,一定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婉娘子?
赵怀安心口起伏了一阵,冷着眸眼呵问道:“她在何处?”
既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王守义也不想这人再纠缠晚娘子,当即就道:“人家晚娘子的夫君可是青州府的赵千户,你还能从人家手里抢女人不成?”
“赵千户?”青州府就只有一个千户,除了赵暮,还有谁?
赵怀安咬着银牙,不曾想,他这么多年来,苦寻婉儿无果,竟是被自家兄弟给藏了起来。
好,好的很啊!
而此时的千户府,柔姐儿忽然带着郑家姨妈过府。
彼时,罗婉儿刚将赵暮带去小花家赔礼道歉回来,这番,正在院门口,就撞上了柔姐儿一行人。
罗婉儿对柔姐儿没有多深的印象,可心下却莫名对她有些排斥。
一旁的赵暮则很是高兴,他已经好些年没见过柔姐儿了,当初,他本想将柔姐儿接到青桑镇的,可柔姐儿说什么也要跟着赵怀安,他没有法子,只能作罢。
如今,柔姐儿好不容易过来,他自也不愿怠慢了去,忙吩咐人备了吃食,想好好款待款待柔姐儿。
柔姐儿哪儿想吃他什么东西,这些年来,她在成王府吃的好,用的好,自也瞧不上这小小的千户府。
不过,她心里这么想的,面上却是不显,当下就拽住了要将她往府里带的赵暮,道:“二哥,我这次来,是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想跟你说,是关于娘的。”说完,柔姐儿朝郑家姨妈看了一眼。
罗婉儿本想寻着机会先走,听得这话,她脚步微顿。
郑家姨妈会意,赶忙道:“对!二郎,当初你娘被罗婉儿烧死前,她曾交代了我替她转告一些话。”
赵暮脸上的笑意僵住,就在这时,一道冷戾的声音响起:“遗言?她若真是被婉儿烧死的,那她是如何让你转告的,你又为何还活着?”
是赵怀安!
罗婉儿看到他时,脑海里又浮现了那日被长箭刺透肩胛骨的场景,她面色白了几分,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转身欲走。
“晚娘子!”这时,王守义的声音响起。
罗婉儿脚步顿住,不敢置信的转身看去,就见王守义正被赵怀安的人架在一旁。
她不知道赵怀安意欲何为,只能强自镇定,站在远处。
赵怀安早在看到千户府门口那个头戴帷帽的娇小身影时,心就乱了。
如今,他迈着长腿朝她逼近,目光却根本不曾挪动分毫。
“大哥?”赵暮察觉出了他的用意,赶忙叫了一声。
赵怀安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脚下的步伐也未曾停顿片刻。
“婉儿。”他喃喃开口,目光里全是贪色,这么多年了,他找了她这么多年了。
罗婉儿呼吸一滞,不知为何,听到赵怀安这么叫她的时候,她的心竟忽的抽痛了几下。
一旁的赵暮见状,赶忙伸出双臂,挡在了赵怀安跟前:“大哥,你认错人了吧?她是我的晚晚,我的房里人。”
赵怀安自过来起,就不曾看过赵暮一眼,此刻听得这一句房里人,他顿时冷寒了脸。
“原来她就是被二哥你藏起来的新嫂嫂。”柔姐儿面上带笑,心里则恨的不行。
她记恨赵怀安眼里、心里都只看得到罗婉儿一人!
“柔姐儿,你不用叫我二哥了,我当不起你这声二哥。”赵暮冷声道。
柔姐儿面色一顿,倒也不在意赵暮的想法,只看着赵怀安,柔声笑道:“阿兄,你莫不是忘了,之前就有人说我二哥在这边有了心仪的人,还当爹了。”
若是往常,赵暮还得跟人解释一番,只因她知罗婉儿不想让别人误会他和她的关系,可此刻,他非但没有解释,还挺直了胸膛道:“大哥,忘了给你介绍了,她叫林晚,你不要认错了。”
赵怀安一言不发的看着罗婉儿。
她的帷帽戴的严实,他压根看不清她的眉眼,但此刻,他却是十分笃定,眼前人就是他的婉儿。
他的婉儿回来了!
“林晚?”赵怀安苦笑,心中一阵涩然,“你,你就这般不愿见我,也不愿跟我说话吗?”
“我家晚晚不会说话。”赵暮又道。
赵怀安皱眉,看向赵暮的目光中,又多了一丝冷意。
柔姐儿本还嫉妒那人被赵怀安错认,却没想到对方竟是个哑巴,一时间,看向罗婉儿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同情。
有赵暮在,罗婉儿也没有之前那么担心了,她大大方方的朝赵怀安和柔姐儿点了点头,就快步往府里走去。
赵怀安看着她远去,心中一阵钝痛。
这天底下哪有这么相似的人,他不认,她就是他的婉儿,是他的!
他赵怀安有没有死,凭什么让别的男人替自己守女人!
此刻,他只想掀开她的帷帽,将她死死箍在怀中,再也不放手!
“我还以为,大哥即将成为驸马,早就忘了自己的发妻,不曾想,大哥竟还记得大嫂,只不过,你记得归记得,若将主意打到了别人妻子身上,就不应当了。”赵暮的声音再度传来。
“赵暮,她是你的妻吗?”赵怀安看着赵暮,脸色越发阴戾,“谁告诉你,我要做驸马?”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436章 赵暮,她是你的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