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嗷”一声尖叫就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很多双眼睛。
这场景虽然有点眼熟,但是还是着实吓到这个小儿一跳,她“哇哇”的开始大哭。
脑海中开始闪过一些画面,昨晚那条大锦鲤变成人了?不不,不像是人。
美人鱼?
可它变成了一个男人!
鲛人?太初的大脑神经终于和这两个字搭上线。
可她在W星看到的鲛人不是这样的好吗?
她现在越来越怀疑W星那些所谓的史料记载都是骗人的,她记性很好,史料记载的鲛人都丑到爆。
当时她看了第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
还特意去翻看了W星的各种男明星,还有在元宇宙看了各种美男之后才洗好了眼睛。
从那之后,她再也不敢胡乱看一些乱七八糟。
太初是个绝对的颜控。
她现在“哇哇”大哭不是因为昨晚被丑到,而是因为昨晚看到的那位鲛人实在太帅了!
现在想起,她这颗三岁的小心脏还扑通扑通跳得贼快。
她还想再看看,可是现在这些人挡住了她的视线也就算了,她的头还很痛是怎么回事?
很快哭够了的太初又一次陷入了昏迷。
昏迷前就听到有刁民吼道:“一帮无用的庸医!女帝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都滚蛋。”
难道不应该是你们都是陪葬?这台词写得真差。
太初发现自己竟然可以看到躺在床上的小家伙,自己那具只有三岁的人类身体。
太后和柳青青站在她床前,似乎是很难过的样子。
然而,她们分明是在做样子。
那些被骂成庸医的太医们全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还可以听到他们的心声。
“根本都没让我们上前看病,真的是。”
“可怕,分明就是想要让我们背锅。”
“女帝高烧,再不诊治怕是有生命危险。”
太初惊了,她再看自己,一身白衣,清瘦到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将她带走。
再看看床上的小人儿,小脸儿通红,喘气都需要张着口,活脱脱像是离了水的鱼。
一想到鱼,她就想到了那鲛人。
她尝试往外飘一飘,竟然可以!
倏地飘走来到昨天的鱼池,她又震惊。
竟然只是一个念想,她可以去想去的地方了?
为了证实这不是个梦,她又想回到小家伙这边,果然她秒回到。
天易系统连忙拦着:“你快回去,不然这小家伙就完球了。”
“她完球我是不是就可以进入新任务?”
“不不不,”天易系统十分着急,“她完球你会再次变成婴儿。”
太初一听到这个就打了个冷颤,变成婴儿还是算了,好不容易长到三岁。
可是,那边的美男?太初的目光看向鱼池的方向。
天易系统焦急地说:“今天太后会让各国使臣去参观那鱼,你”
“是吗?那我赶紧让这小家伙好起来。”太初说完跳回了小家伙三岁的身体。
然而,回到身体的太初十分不爽。
这发高烧的滋味太难受了。
换作在W星这么烧,可能要被拖去各种检验。
毕竟进化到W星人类时,人的存活率还是挺高的,几乎不会有什么病。
最多得的病就是精神病,还没法治好的那种。
太初感受着小家伙的大口喘气,她开始尝试哭,可是哭都没力气。
再这么下去,她绝对会高烧成一条咸鱼。
她无法将挡在自己前面的两座“人山”踹走,无法让庸医们过来诊治,只能威胁天易系统:“再这么烧下去,我要嗝屁了。”
天易系统也很为难:“我还没有诊治的功能。”
“那谁有?”太初就想到了小巫,“小巫有,可它们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天易系统心虚地躲开太初的目光,他知道,但是他不能说也不敢说。
就听到太后还在骂,柳青青还在哭,这一骂一哭配合的简直过于完美。
使得不少不知情况的大臣们跪在外面也跟着哭。
这时有人大喊:“不好了,那鱼跑出来,跑”
喊叫的人刚说完就“嗷呜”一下倒在了庸医面前。
庸医们也不敢上前救治,太后没发话,谁敢嘚瑟?
太后见是自己的心上人夏美男差点没气得踹人:“还不赶紧救他!”
庸医们围成一圈各种施展技术,终于将夏美男救活。
夏美男哭唧唧拽着太后的裙摆:“我誓死要保护好太后,那鱼真的会跑,不是我瞎说。”
就在这时,大臣们开始往里跑,瞬间太初感觉自己的寝宫空气过于稀薄。
很快她就听到各种尖叫声、嘈杂乱跑撞倒家具声、哭喊声……她真想烧坏耳朵算了,听不见这些烦人声。
她刚刚想完,周围一片寂静。
静到她连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都听不到了。
她有点害怕,自己这是真的烧成咸鱼死翘翘了吗?
传言死后会有各种奇怪的事情,曾经在元宇宙的某个境域就当过一次死亡玩家,如果是真的,她应该会看到……
太初感觉自己的眼睛微微睁开,只见昨晚见到的美男正在望着自己。
他纤细的手指轻轻抚在太初的额头。
太初舒服地弯起了眼睛,唔,好凉,头好像没那么疼了。
渐渐地一股清凉之气顺着她的额头遍布全身。
刚才的难受全都消失不见。
舒服到她这回是真的睡得香甜。
她感觉自己被人抱起,怀抱也有些微凉,让她浑身滚烫的身体舒服到犹如盛夏时喝到了一口冰水。
等太初再次睁开眼睛,她感觉世界仿佛都清明了许多。
她一下子坐起来,看看自己的小手,再看看周围。
那些讨厌的人都不见了?
她尝试喊一声:“人呢?”
竟然没有人应她?
那漂亮的鲛人呢?
“喂,你还在这吗?”太初小心翼翼爬下床,头有点晕,她又趴在床边趴了一会儿才跑出屋子。
门口竟然连守卫都没有?
奇怪。
从来像看个犯人一样看着她的太后,难道也高烧烧坏了脑子,放过她了?
她走出寝宫发现一路无人。
终于在转角的时候遇到个匆忙跑的宫女,宫女见到她连忙跪下:“参、参见女帝。”
第一次有人给她下跪行礼也,怪了。
太初清了清嗓子:“咳咳,人呢?”
宫女跪得更用力了,额头磕在地上,身体竟然还哆嗦起来,言语越发结巴:“回、回禀女、女帝,宫、宫里人都、都去看大鱼了。”
“大鱼?”太初试探性问,“大鱼可来过朕的寝宫?”
“不、不知您说的是什么意思,大鱼未离开过鱼池。”
哎?奇怪,难道她们全都不记得那鲛人跑到她身边的事了?
宫女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太初,又连忙瑟瑟发抖继续磕头:“女、女帝怎的活了?”
啥?听她这意思是,自己死过了?
“什么意思?如实说来。”太初奶凶奶凶的。
宫女支支吾吾前言不搭后语,但是大概的意思太初听明白了。
宫女的说法是,太初高烧不退,众人束手无措,已经宣告太初死亡。
宫中大办了三天丧事,这是第四天。
难怪特么自己刚刚看寝宫到处都是白花花的布条,她还以为太后改了品味,从喜欢大红色改成喜欢白色了。
原来是办了丧事。
问题是,自己并没有死啊。
这题给她整不会了。
她伸出手揪了一下宫女的头花,赫然见这头花在自己手里,说明自己确实活着。
宫女再看了一眼太初,翻个大白眼,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