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轻道:“妈妈受惊一场,要好好睡一觉,没法照顾你。等下次放假,你和金金他们再来,你们的蛋糕还要再学一学。”
扈暖立即微笑,妈妈还是爱我的。
扈轻对乔渝笑笑:“小暖师傅,孩子就麻烦您了,她若不听话,您只管和我说,我来教训她,她不敢不听我的话。”
乔渝:...大可不必加上最后那一句。我这个师傅说话,也是有用的。
带扈暖离开,扈暖一步三回头。扈轻微笑着与她挥手,扈暖看到她怀里的扈花花,唉,小孩子为什么要长大,长大为什么要上学。
真羡慕花花。
不见人影,扈轻抱着扈花花进了家,关紧门,到了屋里摔进沙发里,整个人萎靡下来,才敢将后怕放出。
吓死人了,吓死人了。那么高的地方,只靠一只手牵着,还要战斗,神经紧绷,那是以前特效才能做出来的神技。被拉着飞了那么远,又从那么高的的地方那么快的掉水里去,她是鱼雷吧。又被水冲了那么久,暗无天日的地方漂流,要不是小命紧绷一线,她能疯。
又骤然见了陌生的高阶修士,时刻担忧扈花花的狗命,又去朝华宗对质,受不了,受不了。
幸好那乔渝没进家,不然她真硬撑不下来了,没法正常招待他。
这会儿终于没了外人,没了危险,扈轻松软如烂泥,和扈花花一起喘啊喘,冷汗热汗冒出一层又一层,整个身体在颤抖,右胳膊更像是灌了铁水一样又沉又烫,撕裂得疼。
扈花花也疼,腿,身体,脖子。
一动不动。
想睡睡不着,半天,扈轻挣扎着坐起来,发现身下沙发被汗水浸出一个形状,打了清洁术,从空间里拿出冰魄封存的龙族精血,给扈花花喂了半滴,扈花花一下发热起来,昏昏睡过去。
如果空间能进人就好了,这次这种情况,自己往空间里一躲,看那白凉玉还抓什么。
这等美事,想想罢了。
扈轻拿了个大馒头慢慢啃着,细细的琢磨朝华宗,琢磨乔渝。
久闻大名,不如一见。
原来女儿的师傅长那个样子的呀。气质清冷,干干净净,倒也是清丽出众,相貌身材气质和修为都没的说,就是吧,总觉得这人有点儿不够成熟,可能是心理年龄还小?
对了,他先前是金丹,收了扈暖后才进阶元婴。对,扈暖屁屁长纹,就是因为他晋升。
乔渝:?
以前扈暖把她师傅夸得天花乱坠的,拧拧里头的水分和滤镜,大约那乔渝也是个少年天才吧,大约算是同阶修士里的少年人?
做师傅也是头一次,有生疏在所难免嘛。人家还巴巴的来救自己,即便不是面冷心热,至少对扈暖没得说。
扈轻点点头,给了乔渝高分评价,再去回想其他人。
有扈暖这个小叭叭精,扈轻在心里早有了这些人的印象,此时与真容一一对应。
那位霜华女真人,嗯,扈暖提过,进朝华宗差点儿拜到那里去,可惜人家瞧不上。
对此,扈轻先前心里自然是有意见,老母亲的心态总是自家孩子最好你凭什么看不上。见到真人扈轻倒平了那点子无名的怨气。真正的高冷美人超尘脱俗望而生畏,想想两年前扈暖那形象,凭良心讲,扈轻都觉得配不上。人家如精致无暇的冰晶,确实更适合小仙女样的冷偌站在旁边。
自家熊孩子,还是得跟个有热乎气的。
乔渝:我?
再说,看现在这般相处情景,说明人家霜华真人也是能相处的,以扈轻以前的经验,初相识就能亲热成一团的人反而容易越行越远,那些很难接触的人慢慢才会发现闪光点。
大概那霜华便是慢热的人吧。
而林隐,大概便是那种一开始就能和睦相处其实很难走进心里的人精。时刻笑眯眯,看上去和气好说话,其实这种人心眼多脑子快,如果再腹黑属性,那绝对是无声无息坑人的一把好手。
嗯,金信小胖子就是个扮猪吃虎的小东西,可见这一家师徒绝对是聪明人。
林隐:是夸我?
那狄原话不多,沉默的性子,偶尔说话却没一句废话,直来直去。看来是个直男汉子了。再想萧讴,扈轻给他加了句:人狠话不多。
狄原:也是夸我吧?
扈轻躺下打了个滚,截然不同的四个人,就像他们的徒弟一样截然不同。
挺好的,身边的人越多样,越有利于孩子的成长。
这便是家长的心了,无论看什么都本能的往孩子的角度去思考。
这时候乔渝也在评判她。
原本以为在其短短一生里不会有必要见面,突然间这么猝不及防得知那么多意料外的消息,还与真人面对面,乔渝有羞有气有无措有不可置信,最后统统化成一道念头:徒弟是来折磨我的,然后便木了。
师徒俩对峙在峰头,扈暖手捧点心,一点一点吃得认真且仔细,看着他的眼神清亮又无辜。
乔渝牙尖到牙根的痒痒,憋了半天从鼻子里哼了声。
哪条规矩说徒弟必须对师傅全无保留事事上告?且哪个师傅也没对徒弟家中私事感兴趣的。
可是!可是!
为师一直以为你尘缘不过百年顶多送枚延寿丹再多一百而已!
你个没心没肺没道理的,你且关心关心你师傅的关心吧。
扈暖:“师傅,你在生气吗?”
乔渝脸皮一扯:“你猜猜为师在气什么?”
扈暖看着手中啃了一半的点心,乖乖的递过来:“师傅吃。”
乔渝:为什么总给你师傅我你吃剩下的!
他说:“你妈妈能修炼这样的大事为什么不立即告诉我?”
扈暖说:“这事情很重要吗?”
乔渝:“很重要。”
扈暖便道:“我能修炼,我妈妈当然也能修炼呀。”
乔渝:“...”
他深吸一口气:“并不是父母有灵根子女就一定有灵根,也并不是子女有灵根就证明父母也有灵根。”
扈暖:“啊——是这样啊。”
她吃完最后一口点心,挨个的舔了舔手指头。
乔渝又是一阵生气:为师这一峰之主饿过你?
许是他目光太冷冽,扈暖想了想,拍着手掌哈哈哈:“师傅,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妈妈也能修炼呢。”
乔渝:“...”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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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生气(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