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留涯摸摸鼻子:“上次我特意把他所有东西都从外头收进这里来,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落在你手里。”应在扈暖身上。
“不过,”他又道:“那人的神魂确然强大,入魔后多少次被追杀都是神魂不灭得以逃生。”也不是坏事。
心中却道:这难道就是冥冥中的抢徒弟?
嘶,要不要找人给扈暖看看前世今生啊,上辈子跟那人什么纠缠啊。
又想到上次秦阳说的,扈暖的看不透,冷偌的看不清,金信萧讴也是一团乱。
唔,该不是秦阳师伯他走火入魔功力减退了?要不要找其他人看看?
玉留涯胡思乱想。
乔渝:“你说他是不是神算,算到我家小暖才留着的这些东西?”
玉留涯:“...”我觉得你有徒弟被迫害妄想症。
问他:“你打算怎么办?”
乔渝从他手里拿回玉简:“我还有别的办法?”
玉留涯不知该怎么劝他。
乔渝说:“我打算尽早飞升上去找他。”
玉留涯张大嘴,这是疯魔了。
就听乔渝哼哼:“说不得他早死了。”
玉留涯:“...”你高兴就好。
“师兄,这个我拿走了。”
玉留涯张了张嘴,算了,拿走就拿走吧。上次那简功法,直接跑到扈暖身体里去,这次只怕也是有去无回。按规矩,应该复刻原件留下的。
他还是说道:“等扈暖能默出来,让她留一份还回来。”
总不能谁要都直接带走,人人如此,多大的家业也禁不住。
乔渝点头。
两人一起出了来。
玉留涯看这天象,阴云密布要下雨,道:“孤光城的动静越大,背后之人越不会光明正大找上来,以后要防着他们报复。”
乔渝:“就该将其背后势力连根拔起。”
说的简单,做到却难。
乔渝回到采秀峰,细雨飘落,他家徒弟不在,对,在她另一个家呢。感觉自己这个师傅做得凄凉,就不能在自家等他回来?
只得去玉竹峰接人。
扈暖和兄弟三个在玩弹弓,竹节上点了红点,看谁射的准。扈暖射的,别说准了,能挨着竹子就不错了。就这水平,白卿颜和郁文蕉瞎了似的夸,夸出花来。
乔渝纳闷,这三个就这么闲?林隐收的什么徒弟。
于是他开口:“正好你们都在,师叔来指点指点你们。”
白卿颜和郁文蕉对视一眼,完了,师叔要找他们撒火。
师傅怎么还不回来?
林隐正好回来,正好听到乔渝的话,不客气:“辛苦你了,尽管指点。”
两人又对视一眼,完了,师傅哪里惹来的火。
林隐不理会倒霉徒弟,端起桌子上茶壶吨吨吨一通灌。
乔渝诧异:“谁惹你了?”
林隐:“别提了,那么多人凑到一块怎会相安无事,咱们朝华宗的东家倒成了他们的出气筒。”
四个徒弟排排坐,准备听瓜。
这么好脾气的林隐都拍了桌子:“今日合起伙来让咱们把孤光城里的所得交出来,说孤光城这事是颀野天所有修士共同应对之大事,咱们朝华宗既不是破城的,也不是单独收拾残局的。我看宗主已经笑不出来要发飙。”
乔渝:“什么结果?”
“没结果。还吵着呢。”林隐冷笑:“以为大家都瞎吗?这事分明就是太仙宫背后捣鬼。太仙宫向来霸道,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这是眼红咱们第一个进了孤光城。”
乔渝:“太仙宫手伸得太长,这里离他们宗门那么远都想吞大头。”
林隐脸色沉沉:“这几日有人在孤光城里偷偷打探,似是要找什么东西。不知是不是那处被发现。”
乔渝:“那里本就在我们所属,他们没理由抢。”
林隐:“孤光城就是现成的理由。”呸了口:“打妖族魔族怎么不见他们这么争先恐后。太仙宫那些前辈们当年是何等气概,想不到如今——”
他频频摇头。
太仙宫稳居第一,并不是现在的人拼来的,而是祖辈们在对抗妖族和魔族的战斗中付出了最大的代价,颀野天感念,才有这第一,也才有第一的尊荣和待遇,如今太仙宫行事霸道不讲理,不过是折损祖辈的福泽。
早晚跌下神坛,林隐恨恨的想。
扈暖盯着林隐的脸看:“师伯,你好生气啊。”
林隐一顿,强挤一个笑脸:“你真聪明,师伯就是在生气。”
乔渝没好气,你挖苦我徒弟笨呢。
然后就听扈暖说:“因为师伯打不过他们,所以只能自己生气吗?”
“...”
乔渝:“你师伯说的对,你真聪明。”
气得林隐挖他一眼。
乔渝不为所动,我徒弟出乎你意料的聪明。
金信叹气:“小暖,这不是谁比谁厉害的问题。是太仙宫比朝华宗厉害。”
扈暖看看林隐,看看乔渝,两人都觉得不好。
听她道:“师傅和师伯要努力呀,宗主师伯也要努力呀。”
“...”
看吧,这孩子可会扎自家人的刀子。
白卿颜和郁文蕉差点儿笑出来,白卿颜对她道:“世间道理就是如此,强者多得。就像你们出去找资源,厉害的人找到的多,还能抢别人的。”
什么礼貌涵养、规矩条例,都是建立在强者为尊的基础上,保证强者利益的前提下不让大家饿死。弱者感念规则,强者破坏规则。
扈暖似懂非懂:“我很强我也不会抢别人的呀。”
众人:...你强在哪里?
林隐拿出扇子呼哧呼哧扇:“你不是要指点?快快来吧,我看看这三个不肖徒有没有长进。”
不肖徒们:“...”
金信说:“师傅你不能有气冲我们撒,我们才是一家人。”
扈暖说:“师伯你为什么不去打太仙宫呢?”
郁文蕉:“因为不能撕破脸。”
扈暖:“你们大人好难呀。”
乔渝看着她,可不是很难嘛,你就是我最大的难。
想起来他徒弟也有大问题呢,管什么别人家的徒弟,上前拎起扈暖告辞。
听得后头林隐:“师傅考校你们,你们三个一起上。”
然后似乎有惨叫声起。
扈暖朝后张望:“啊,师伯好凶啊。”
乔渝:“跟我回去学习。”
扈暖:“今天的功课做完了,大师兄二师兄监督我们做的,没有偷懒。”
乔渝:“教你个新功法。”
扈暖:“...师傅你知道拔苗助长吗?是个成语。”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二百九十八章 大人好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