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她,只能这样说,我不敢轻易谈爱。
安安是个好女孩。
她坦诚,就像敏敏一样,但敏敏只是我的一个回忆,如今她已经嫁做人妻,唯有祝福,不敢奢望,而安安的出现,正好弥补了我对于真爱的向往。
也许安安自己不了解自己,但我很了解她。
她是个敏感的女孩。
我和她一样,同样来自农村。从小,我们就生活在层层叠叠的山峦中,一眼望去,满是绿色,常年的鸟语花香萦绕在耳旁,少了城市中的喧嚣,有的,只是远离烟火的宁静。
我们曾经都很单纯,那种单纯我在安安眼中再次找寻到。
我有时候总是隐隐感到生命的匆匆,恨不得找那么一个时刻让自己完全放下一切,告别那些节奏性的东西而选择沉睡。
可我不能,现实的压力顶着我走,我仿佛置身于一种无形的规则中匍匐前行,稍微抬一点头,马上就会被扎的头破血流,如芒刺背。
我知道安安有过恋爱经历,但这并不影响我喜欢她,第一次见她,我就知道她和迟雨并没有太大的关联,只是一个妹妹的噱头罢了,只不过迟雨这样的人很喜欢装大,大家也都聪明的很,都陪她玩就是了,而安安,和她完全不同。
迟雨身上的那种优越感源自她丰厚的家底与一定的社会地位,尽管她骨子里也有着一种我说不清的小市民感,但那些可能算是一些残存的记忆罢了,至少现在,她是个有钱人。
安安在她身边,确实像个小妹妹。
那种骨子里的自卑,我看得见,相信别人也看得见。有时候,我们叫你一声美女,实际上是给你身边那个大角色一点面子而已。
我不想通过安安攀附迟雨,迟雨是那种不喜欢阿谀奉承的人。安安也是,也许这一代的90后都有着天然的个性,我们对于看不惯的事物绝对不会卑躬屈膝,大不了不干。
无所谓,仿佛成了我们这一代人的人生态度。
也许吧,人的动力来自于对于某些事情的执念,人的行为取决于那些欲望的支配,而老一辈人,是被骨子里的贫穷所支配,他们渴望改变家庭的状况并享受因此带来的快乐,而我们,从来就没有正视过家庭。
安安和我一样,那种感觉我说不清,也道不明。
当我第一次给她买包的时候,她脸上露出的喜悦感让我特别满足,也许,这就是我奋斗的动力吧,原来,真的有驱动力这一说。
和我在一起后,她的身上也发生了一些明显的变化。
我知道,这些是她的激素进化所带来的优点。巫山云雨,男女之事,看来还是很美好的,这种变化不仅改变了她的皮肤状态,还有那些身材和精神层面的进化,我很开心。
因为,毕竟她之前的男人没有改变他,改变她的是我。
我曾经不只一次想过要跟她共度余生,但是阿芳就像一剂狗皮膏药,我怎么甩也甩不掉。
“你去法院啊,去告我,去,快点,我看谁丢人,是你们陈家丢人,你没本事看不好你的老婆,还怪我出轨,怎么,你打我啊,又不是第一次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而且也只有那一次,我懒得跟你废话,你给我戴绿帽子,戴的还不够爽是吗,要是其他人早就,早就杀了你了。”
“你来啊,杀了我,我倒轻松了,怎么,你说我给你戴绿帽子就是我的问题啊,再说,你有什么证据么,你是有认证还是有物证?”
“你,你。。。”
每次谈话,阿芳总是把我气得要死,这个没文化的女人让我吃了不少苦头,当然,我知道自己没本事留住她,她每次回来,必定是上一个男人玩腻了或者是她把人家的钱败光了,从她身上穿的和用的来看,她活像个虚伪的贵妇,披着的虎皮难以将她那狐狸的骚膻味掩盖。
但每当我听到孩子那可爱的哀求时,我的心又怎么能不软下来呢。
阿芳的杀手锏,就是孩子。
“你这媳妇啊,太聪明了,她就在外面玩,玩完了就回来找你,她知道别人跟她都是露水夫妻,是逢场作戏,只有你是她法律上的亲人。”
但,她太过分了。
我始终认为这种事情只会出现在小说里,看来,现实往往更可怕,只是小说难写下。
“怎么了,在想什么?”
安安温柔地趴在我的身上。
她像一只温柔的小猫,正在把所有的温存传递给我。
我知道,我必须要珍惜这个女人。
我尝试了很多次离婚的办法,现在,我终于要把事情提交给法庭,一切,就让法官去裁决了。
结果,法院还是以调节为目的,这实际上还是让我们俩自生自灭。
后来,就有了安安受伤的那一段故事,我知道,安安的心死了,她再也不想做那样的一个角色,我给不了她未来,我没办法摆脱阿芳爱这个魔咒。
说实话,阿芳,我恨你,但我也爱你,因为你伤害了我那么多年,我怎么可能忘记;安安,我爱你,我也很喜欢你,你是我在这世界上彻彻底底爱上的第一个女人,但,此情可待成追忆。
望着安安工作的地方,那些灯火闪烁的写字楼里,也许正承载着许许多多青年人的梦,梦幻像是无边的潮水。把我冲到月球去。
在月球,或许,我能拥有一个彻彻底底的安安。
一份,彻彻底底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