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风雨,我哭了。
我哭的很伤心,我知道我已经深深地爱上小陈了,无论是从精神上还是柔体上。
“怎么了傻丫头,哭什么?”
“你真是个坏蛋,我发现,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那是好事啊,你说是吧。”
“这是好事?这也太荒诞了。”
是啊,人生是荒诞的,爱情也是荒诞的,就像我本来只是想玩玩,结果却被感情玩了。
我没有办法拿出对小梁的那种感情,更没有办法像对待向伟民那样冷酷无情,或许,是他对我无微不至的好,可能,是他那些狂轰乱炸的礼物攻击,总之,我觉得我很难把控自己。
人生总是处在一种任人撩拨的境况中,没有办法全身而退,更没有办法无欲无求。
“我们出去吃吧,想吃什么?”
“不,我要给你做饭,也不知道还能给你做几次了。”
凡事都需要用心。
这话是没错的,一个手艺平庸的我,如今竟然像是大厨一般在厨房里游刃有余,蒸煮炖炒,酸甜香辣,无所不能。
看来老师讲的庖丁解牛的故事都是真的。
“错过是为了更好的遇见,你都看的什么书一天天的。”
“怎么啦,不好么,说不定我们在人海中已经经历了无数次的错过,才换来这一段缘分呀。”
“我就听过,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
“有文采的嘛还是,怎么说都对,人家还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呢,怎么样,我们几日了?”
“那我得算算,可能有几百次了,一,二。。。”
“讨厌,你知道人家说的是什么,下流。”
“我还真不是上流的人,只能下了。”
“行了别贫了,饭做好了快洗洗你的小脏手。”
“开饭喽,我的宝贝真好,烧得一手好菜。”
酒过三巡,我们很开心,开心的仿佛是初次相遇那般。
“咚咚咚,咚咚咚,开门,你个混蛋,快点开门。”
“糟了,她怎么过来了,宝贝你先去杂物房,锁好门,快点。”
“谁,是谁啊,你干嘛,哎呀,你弄疼我了,你轻点啊。”
“对不起对不起,一会跟你解释。”
“怎么这么久开门,哎哟,这是和谁在这推杯换盏的呢,小生活挺滋润啊,我看看哪个狐狸精。”
“你是不是有病,她已经走了,我跟谁在一起跟你没关系。”
“是吗,我告诉你,我们俩还没领离婚证呢,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你追我的时候怎么没这么清高。”
“阿芳,有些话我不想说的那么明白,你自己最好心里有点数。”
“什么数,我什么也没干,孩子让我回来的,她想我了,你有什么办法么,现在法律上只认我和你的关系,你知道不知道,就算我有其他男人,也是玩玩,玩玩犯法啊。”
“你,你他嘛的,你给我戴绿帽子还好意思回来炫耀,你给我滚,滚出去!”
“哎,我上哪,我上哪去?这就是我的家啊,这有我的一半你知道不知道,法盲。”
“你再说一句,啪!”
“啊!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我看着自己刚才被小陈拽的血色沉淀的伤痕,听着屋外那山崩地裂的争吵,我知道,我的心死了。
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就算有,那我算什么呢?
这种卑微的爱情,我不要也罢。
等到风平浪静,不,是暂时的风平浪静的时候,我打开了门。
“小陈,我没办法这样卑微,尽管我爱你,就这样吧,我们不可能了。”
说出这句话,不知道我到底用了多少勇气。
看着客厅一地的杯盘狼藉,感受着我坚定的语气,小陈什么话也没说。
“对不起,宝贝,我真的不是有意骗你,我们确实分开了,只是,只是差一张纸而已。”
“行了,别解释了,这个世界,只有我多余。”
别了,我荒诞的爱情。
但我不后悔,永远。
“小姑娘,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外面很危险哦。”
“谢谢大爷。”
邕江南岸的风,细碎而无常。
不算宽阔的江面上悠悠地浮着几只夜钓的小船,江水叹无情,落寞岸上人。想必,没有人此刻如我这般了吧。
小陈的电话不知打了多少个,手机里的微信短信提醒,让我心烦意乱,但我没有犹豫,我不后悔我自己做的任何选择。
几天之后,小陈冷静了许多。
“聊聊吧,安安,我知道你铁了心跟我分手了。”
“就在这说吧,毕竟我们爱过,希望你别做过分的事。”
“怎么会呢,你小看我了,拿着。”
那是一把崭新的车钥匙,我看不懂钥匙的牌子,但我大概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你不要这样子,我不想欠你什么,你对我挺好的,我们互不相欠,好吗,这是我最后一个要求,当然,我也希望你以后能幸福,就像希望我自己能幸福一样。”
“安安,我在这跟你承诺,只要你拿到驾照,请你立即来找我,这辆车,我永远为你留着,尽管它是辆二手的美国车,但很新,很适合你。”
“我不能要,希望你尊重我。”
“安安,就这么定了,请你保留我作为男人的最后一点尊严。”
看着小陈远去的背影,我的脸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滑伤了,我很难受,可是,这场爱情中,除了荒诞,我无法用其他词语来形容。
但我不后悔,别了,那些本不属于我的荒诞的爱情。
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