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牢头眼力不错,办事细致,即便是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也没出卖自己,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何九应承了一声,又问道“花子虚现在还在牢里呢,你打算怎么处置?”
“给条活路就行,剩下你自己看着办。”
同何九交代之后,武值便回到家里,见众女正叽叽喳喳地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相公,我们刚刚收到了清照妹妹的回信。”
“清照妹妹已经在汴京那边都安排好了,我们直接过去便可。”
吴月娘拿着一封信靠在武值怀里。
武值接过信看了一遍,见李清照事无巨细,心里也就放心了。
信的末尾,李清照邀请武值一同过去,说是会保证他的安全。
武值将信还给了吴月娘,开口道:“这些时日我还有要事要办,不过过段日子会去看你们的。”
众女心里有些许失望。
武值在家中与几位夫人缠绵数日后,便亲自送她们去汴京城。
与此同时,宋江在李逵的帮助下返回了郓县。
“铁牛啊,前面有家酒肆,我们去歇歇脚。”
宋江趴在李逵的后背上,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啊哥哥。”
李逵背着宋江在酒肆门口停下,顿时便吸引了周围食客们的目光。
原因无他,李
逵实在是太显眼了。
他有着黑熊般一身粗肉,铁牛似遍体顽皮。
交加一字赤黄眉,双眼赤丝乱系。
怒发浑如铁刷,狰狞好似狻猊。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的心肝挖出来下酒吃!”
李逵一声大吼,声如斗牛。
众人纷纷收回目光,低下了脑袋,不敢与之对视。
“小二,上壶好酒,再来一盘酱牛肉。”
坐下后,李逵又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来了!”
小二很快便将吃食上齐。
宋江刚喝了口酒,就听到隔壁桌在小声谈论自己。
“听说了吗?宋押司为了自己的仕途出卖了晁盖他们。”
“我也听说了,之前我还觉得宋江真如江湖上传闻的一般是及时雨,没成想和那些朝廷的走狗也没什么区别。”
现在江湖上关于宋江的流言蜚语已经传的到处都是,宋江这一路上对此早已习惯。
宋江的心里生出一股悲凉,以后不管是做官,还是行走江湖,只怕都难上加难了。
李逵怒目而起,将腰间的板斧拍到了桌子上:“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砍一下你们的脑袋?”
酒肆内的众人连忙噤声。
宋江沉声道:“铁牛,不得无礼。”
李逵立刻老老实实地坐下:“知道了哥哥。”
害
怕李逵继续闹事,宋江放下了碗:“走吧,就要到家了。”
……
武值将夫人们一直送到梁山外三十里远处,才和时迁骑马返回。
“大哥,我已按照你的吩咐,将关于宋江的事情传出去了,现在江湖上都在辱骂宋江是个小人。”时迁道。
武值笑了笑,“这宋江为人极为阴险,我们此番行径,也只是为了不让诸位江湖豪杰再被他蒙骗。”
时迁犹豫了一下又开口道:“另外,最近江湖上又不知谁流传出了我们大败晁盖的言论。”
“都是怎么说的?”
“江湖上都很敬佩我们,另外说晁盖他们有些不太地道。”
武值大笑:“吴用啊吴用,你又败了一程。”
武值根本连想都不用想,他立刻就能猜到是吴用命人散播的。
在距离梁山还有十五里路的时候,武值突然看到一个推着板车的姑娘。
板车上,有一个老者的尸体。
这姑娘吃力的拉着板车,两步一回头,三步一晃荡,那叫一个艰辛。
武值停下马,“荒郊野岭的,你这是要去哪儿?”
姑娘抬起头,露出一张见我由怜的俏脸,明眸善齿,眉若柳叶,实属难得的美人。
她怯生生地回答:“前面的镇子上。”
“找个大户人
家卖掉自己,安葬去世的父亲。”
说着,姑娘掉下了两滴晶莹的泪珠。
姑娘的声音意外的好听,像是初春融化的溪水,叮咚悦耳。
武值没想到自己遇到了卖身葬父的戏码,心里对这个姑娘也有些同情。
于是他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到了板车上:“钱拿去,把你的父亲好生安葬吧。”
姑娘惊讶的抬起头,目光中透露出浓浓的感激。
旋即,她又想到武值不仅长得高大威武,而且还出手阔绰。
要是能跟着他,可要比去大户人家当丫鬟或者当小妾强多了。
“既然你给了银子帮我安葬父亲,那奴家便是公子的人了。”姑娘的语气中透露出坚定。
一旁的时迁忽然大笑起来:“大哥,这丫头似乎吃定你了。”
“模样长得也不错,大哥不如好事做到底,带这丫头回我们山水重楼吧。”
武值瞪了时迁一眼,时迁立马噤声。
“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小声回答:“阎惜娇。”
“阎惜娇?”
武值心中一惊,“这不是宋江的女人吗?”
要说之前武值对阎惜娇无感,可一想到自己要是不收留她,日后成了宋江的外房,还要挨刀子,顿时有些于心不忍。
“好,那你就跟着我吧。”
武值当即便说道:“你家在哪里?先去把你的父亲安葬,然后跟我走。”
阎婆惜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就在前面两里远处的刘家村。”
武值随后对时迁吩咐道:“拖上板车,我们去一趟刘家村。”
时迁翻身下马,将板车和自己的马连接到了一起。
武值伸出手将阎婆惜拽到了自己的马上,阎婆惜乖巧的坐在武值怀里。
虽然阎婆惜穿着一身宽大的麻衣,但武值却发现这个姑娘的身材发育的很好。
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
武值笑了笑:“抱紧了,马上颠簸,可莫要掉下去。”
半炷香的功夫,武值三人抵达刘家村。
“前面……就是我的家了……”
这一路上,紧紧地搂着,阎惜娇又羞又臊,浑身燥的已是香汗淋漓。
毕竟她还只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从未和男人如此近距离接触过。
院子内,一个六旬老妪听到动静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只是她一看到武值,便皱起了眉头。
阎惜娇桃面绯红,向老妪解释道:“娘,这位公子刚刚买了我,以后我就是他的人了。”
老妪勃然大怒:“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这种穷嗖嗖的汉子能出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