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和杜迁听到这个消息后,颇为意外。
“杨雄,你带兵驻扎在这里,每日操练不得懈怠。”
“但切记不可声张,不可被外人得知我们这里屯有重兵。”
梁山是武值的杀手锏,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不会动用。
杨雄重重点头:“是!”
“另外再训练出一批水军,一定要熟悉水泊各大小芦苇水道。”武值又吩咐道。
水军是梁山防守的重中之重,也是防守核心。
武值随即看向顾大嫂:“顾大嫂,之前我教你烧制红砖的工作可以开始了,让杜迁协助你。”
在阳谷县,他便教给了顾大嫂烧砖之法,顾大嫂当时非常惊讶。
红砖不仅坚固,而且会加快建设速度。
武值随口说是自己发明,顾大嫂看向他的眼神也变得愈发不同了,总是在不经意间望着武值出神。
在一切安排好后,突然有手下来报。
“禀寨主,花老太监病逝,李瓶儿被花子虚送到了西门府上。”
“西门庆正在准备婚礼,不日将迎娶李瓶儿。”
武值眯了眯眼:“时迁,带上一些兄弟,我们回去参加婚礼!”
“小姐,您真好看!”
李瓶儿看着镜中的自己身穿凤冠霞帔,心里不但没有一
丝欣喜,反而有着淡淡的哀伤。
“小姐,吉时已到,我们不可耽误了时辰。”
在一旁丫鬟的催促下,李瓶儿缓缓起身。
轿子已经在外等候多时,李瓶儿坐进轿子后,随行的乐队立刻吹奏起来。
就在这时,轿子忽然一阵摇晃,花子虚竟钻了进来。
“你要做什么?”
李瓶儿有点慌。
她发现此时的花子虚和以前有很大不同,变得十分陌生。
花子虚不再像以前那样唯唯诺诺,眼神冰冷,嘴角带着冷笑。
“你说做什么?”
“娶你过门这么些年也没碰过你,今年当然要提前收点利息了!”
花子虚眼中满是疯狂和歇斯底里,像是个疯子。
李瓶儿剧烈挣扎:“你疯了!我马上就是西门庆的女人了!你要是敢动我,他不会放过你!”
花子虚冷哼一声:“西门庆算个屁!”
“之前我一直在他身边鞍前马后,不过是为了利用他得到我爹的家产罢了!”
“如今家产就要到手,我何须再将他放在眼里?”
说着,花子虚取出一个小瓷瓶,淫笑道:“今天我也来尝尝西门庆女人的滋味!”
“乖乖把它吃了,我让你快活似神仙!”
李瓶儿挣扎着:“我不要!
”
街上看热闹的百姓看到新娘的花轿剧烈摇晃,心里都非常疑惑。
“新娘子在花轿里做什么呢?”
“可能是迫不及待想要提前洞房了吧!”
“哈哈哈!”
今天西门府上张灯结彩,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络绎不绝。
西门庆身穿一身大红袍,胸前戴着一朵大红花,喜气洋洋。
“大官人,恭喜恭喜啊!”
“同喜同喜!”
西门庆时不时向街口张望。
一想到李瓶儿那窈窕诱人的身姿,西门庆便有些口干舌燥。
虽然今天只是纳妾,但现场布置的却比大户人家娶亲还要隆重。
另一边,武值刚刚回到家里,花家三公子却前来登门拜访。
“武大都头,您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三兄弟鼻青脸肿地跪在武值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
武值挑了挑眉:“花公公去世,我深表惋惜和伤痛。”
“当时外出,没能参加花公公的葬礼,十分遗憾。”
“不知三位公子这是怎么了?”
三人抬起头,开始痛诉起花子虚的种种不是。
“花子虚不过一外人,还妄想争夺家产。”
“不仅如此,他还派人打我们,逼迫我们退出。”
“听闻武大都头义薄云天,可要为我们做
主啊!”
武值挑了挑眉。
他正准备找理由发难,还真是瞌睡了就有人来送枕头。
“哼!这花子虚欺人太甚!”
“三位随我来,我定为你们主持公道!”
三兄弟眼前一亮:“多谢武大都头!”
……
接亲队伍已经抵达了西门府附近。
可就在这时,花轿里突然传出了一声男人的惨叫声。
“啊——”
周围的轿夫和乐手们脸上露出怪异之色,并未声张。
花轿中,花子虚痛苦地捂着胯下,五官扭曲在了一起。
花子虚想要强上,可李瓶儿一直反抗,慌乱之下一脚踢在了花子虚的胯下。
“啊!”
一瞬间,花子虚惨叫起来,他仿佛听到了蛋蛋的忧伤。
“你这个贱人!”
花子虚抬手甩了李瓶儿一巴掌,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五个清晰的指印。
李瓶儿眼圈泛红,但并未哭出声。
“花子虚,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从今往后,我便是这阳谷县的天!”花子虚冷笑。
“公子,已经到西门府上了。”外面传来了丫鬟的声音。
花子虚知道今天是不行了,不过日后有的是机会。
“我们来日方长。”
花子虚拍了拍李瓶儿的脸,然后走出轿子。
门口的
宾客们看到花子虚从花轿中走出,差点惊掉下巴。
“看什么看?”
“再看,本公子把你们的眼睛挖出来!”
花子虚厉声怒喊。
旁人纷纷扭过头,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花公子,原来你在这里,真是让我好找啊!”
花子虚闻声转身,看到武值带着一队士兵前来。
“武值,你想作甚?”花子虚眯了眯眼。
曾经的他,或许还会忌惮武值。
毕竟花老太监活着的时候挺喜欢武值,为了家产花子虚一直忍气吞声。
现在眼看家产就要到手,他不会再向任何人低头。
从今往后,阳谷县乱不乱,他花子虚说的算!
武值也发现今天的花子虚与以往不同。
若说往日的花子虚是一条家犬,他今天给人的感觉便是一条恶狼。
武值道:“当然是抓你了。”
花子虚突然大笑起来:“抓我?你也配?”
“武值,你真的以为我还怕你吗?”
“你不过是一个走了狗屁运的贩夫走卒,也配在我面前说话?”
花家三兄弟这时站了出来:“大都头,就是他派人打的我们,还抢了我们的家产!”
看着鼻青脸肿的三人,花子虚不屑:“三个废物尔,真以为武值能给你们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