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值不动声色,似笑非笑的看着西门庆
马掌柜姗姗来迟:“西门大官人,有何吩咐?”
西门庆挑衅似的望了武值一眼,双手负于身后:“今天晚上的花费总共多少银子?”
马掌柜拱了拱手:“回西门大官人,今晚总共花费一千三百两银子。”
西门庆大手一挥:“今天晚上所有的花费都从账上支!”
马掌柜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西门大官人,这……这有些不妥吧?”
“我自己的酒楼,有什么不妥?”
西门庆狠狠瞪了马掌柜一眼。
“西门大官人,您还是掏现银结账吧,否则我不好向东家交代啊!”马掌柜道。
啪!
西门庆一巴掌扇在了马掌柜的脸上:“瞎了你的狗眼,我就是东家!”
马掌柜又惊又怒,右手捂着脸,左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但这可是西门庆啊!
即便是他最风光的时候,也惹不起这阳谷县的第一大户,现在他落魄到如此地步,又岂敢反抗?
不过,如今他也有靠山了!
武值见状,立刻上前,冷笑道:“看来西门大官人今天晚上是打算要白吃白喝了?”
“这是我的酒楼,我在自己的酒楼吃饭岂还有付账一说?”西门庆怒道。
武值轻笑一声,让马掌柜拿来立好的字据,“睁大你
的狗眼看清楚了,狮子楼现在是谁的。”
“什么?”
白纸黑字上,赫然是写着马阳将狮子楼转让给武值的自己!
西门庆双眼瞪大,脸色一片铁青。
“白纸黑字,西门大官人可看清楚了?”
武值戏谑道:“西门大官人该不会连吃饭钱都拿不出来吧?”
“若是西门大官人真的想当个破皮无赖,那今日的酒菜钱我倒是可以免了去。”
西门庆嘴角抽了抽,一时间十分难堪。
如今,他是进退两难啊。
进,狮子楼被武值抢了去,要是掏了酒菜钱,只是白白给武值送银子。
退,这么多人看着呢,刚才他大话都说了出去,现在反悔,不仅让人小瞧了他,更是背上了泼皮无赖的名头。
“武值,你给我等着!”
西门庆气的咬牙切齿,扔下银票后就要离开。
“慢着!”
武值冷笑道:“西门大官人打了我的人,就打算这么一走了之?”
西门庆气急败坏道:“武大郎你还想干什么?你别欺人太甚!”
“赔钱,或者让马掌柜把这一巴掌还回去。”
马阳如今已经是自己人了,自然不能让他白白挨打。
“好!好!我记下了!”
西门庆扔下一张二百两的银票,转身就走。
众人看着他灰头土脸的模样,不由都讥笑了
起来。
“这西门庆平日里仗着自己有点臭钱嚣张跋扈,可他也不看看武大官人是什么人。”
“就是,在武大官人面前,就是他有钱又如何?还不是得夹着尾巴做人!”
门外,西门庆听到众人的讥讽声,气的险些吐血。
“西门大官人,等等我啊!”
花子虚连忙跟上。
“马掌柜,这二百两你自己收着吧。”
武值让马掌柜收了银票,便让他继续去准备酒菜。
李清照美眸中异彩连连:“你什么时候买下的狮子楼?”
武值淡笑:“不是买的,是马掌柜别人送的。”
随即,武值又对众人道:“感谢诸位今晚前来参加诗会,以后诸位再来狮子楼吃饭,全部打九折!”
在场的文人墨客们听罢,纷纷竖起鼓掌叫好。
“不愧是高义郎武大都头!”
“武大都头不仅武艺高强,为人也甚是慷慨!”
一个时辰后,诗会完美落下帷幕。
武值所做的那两首诗,也快速地传播了出去。
一时间,武值文武双全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阳谷县。
而武值则是深藏功与名,早早和李清照回到了家中。
“大郎,我们和清照妹妹还写闺房私话要说,今日又要苦了你了。”
一到家,潘金莲美眸忽闪忽闪,却不让武值进门。
武值她和吴
月娘这幅娇柔的模样,心中知晓他们是被自己给整怕了,正好趁着李清照在的日子休养生息。
“好,那两位娘子可要照看好清照妹妹。”
说罢,武值便出了家门,直奔满春楼而去。
刚来到梅兰竹菊四姐妹房门口,武值便听到了里面传出来的读书声。
屋内的孟玉楼,此刻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就在片刻前,她也听到了诗会中流传出的武值所做的那两首诗。
尤其是那句“只羡鸳鸯不羡仙”,更是触动了她的心弦。
“唉!”
“只可惜是个登徒浪子所作。”
武值的才华,尽管让她惊为天人,可心里还是有些惋惜。
“没想到这四姐妹如此勤奋好学,那我可要好好考教考教了。”
武值自然不知晓孟玉楼的心思,只是听着四姐妹银铃般的声音,心头火热,便推门而入。
“这么晚了还在学习,得劳逸结合啊!”
本来昏昏欲睡的四姐妹瞬间清醒过来,一个个脸上光彩换发,齐声喊道:“东家!”
孟玉楼也起身作揖,只是她看着武值的眼神有些复杂。
“见过高义郎。”
武值点点头:“孟姑娘辛苦了。”
孟玉楼道:“高义郎付了那么多银子,我自然要尽职尽责。”
武值对四姐妹说:“你们都去休息吧,我和
孟姑娘探讨一下诗词歌赋。”
本来,武值是想和这四姐妹切磋切磋的。
可有孟玉楼这小娘皮在,那自然是和先生切磋最好了。
这样,才能更有心得嘛!
四姐妹起身翩然离去,还不忘将门关上。
屋内只剩孤男寡女二人,孟玉楼不由得觉得心跳加速,脸颊发烫。
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别说深夜还和男子在一起了,就是白天,她也从未和哪个男子同处一室。
“高义郎要是……要是没事,那我暂且告退了。”
孟玉楼不知武值是有何打算,只觉得心慌不已,正要借口逃出去
可在她经过武值身边的时候,却被一把搂在怀里,“正是有事,才留孟姑娘在此。”
“我又做了一首诗,还未和人切磋品论过,想请孟姑娘为我品论品论。”
孟玉楼想要挣脱,可结实的臂弯,岂是她能逃出去的?
“什……什么诗?”
孟玉楼的声音细若蚊呐,一双纤纤玉手抱在身前。
“明珠交玉体,珊瑚间木难。”
“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远。”
“我这首诗如何?”
武值一脸坏笑。
“登……登徒子!”
孟玉楼的脸更红了。
武值笑道:“三人行必有我师,今晚我便为孟姑娘上一课!”
“啊……不要……”
孟玉楼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