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大官人稍安勿躁,我已经差人去查探情况了。”
王婆有些理亏的说道。
可正在这时,忽然一道黑影飙射而来!
“什么人?”
西门庆陡然警觉起来。
他定睛看去,竟然是一个黑布包袱。
“那个不要命的敢往我的铺子里乱扔东西?”
王婆骂了一声,走过去把黑布包袱捡起来解开。
瞬间,二人满脸惊恐!
里面竟然是一颗烧的黑乎乎的人头!
“啊!”
王婆发出尖锐的惊叫,连忙把黑包袱裹着的人头丢在地上。
人头铛啷啷滚到了西门庆脚边,吓得他跌坐在椅子上。
“王干娘这这这,这是什么人的头?不会是锦毛虎燕顺的头吧?”
西门庆吓得脸色惨白,说话也结结巴巴,再也没有往日的神气。
与此同时,西门庆府上。
“大娘子,我又来了。”
武值大摇大摆的走到吴月娘的闺房外,手上还提着一个黑布包袱。
听到声音,吴月娘心中一惊,赶忙走出来。
“武大官人,你怎么来了?”
她瞧见武值手上的黑布包袱,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与此同时,她的闺房内又有一人走了出来。
“姐姐,这位就是你说的武大官人?”
李清照一双桃花眼分外迷离
,穿着锦绣衣裳,将身段衬托的格外苗条。
“大娘子,这位便是你说的清照妹妹?”
武值神色不变,施了一礼,随即将黑布包袱丢在地上,说道:“大娘子,昨日我兄弟说西门庆找了贼人要杀我,昨夜果然找来了,不过这群贼寇已经被我悉数拿下了。”
吴月娘杏眼圆瞪,惊讶无比。
她是见过武值在街上暴打泼皮,可泼皮与强盗不一样,那些强盗哪一个不是杀人放火的狠人?
“他还真敢这么做?”
李清照桃花眼中满是厌恶,她拉着吴月娘到了一边,低声说道:“姐姐,依我看你现在就休了他,免得惹火上身!”
“我看这武大官人就不错,行事光明磊落,相貌堂堂,你不如嫁给他。”
吴月娘心乱如麻,同时又羞赧万分。
李清照乃是古今第一女才子,眼界很开,又是雷厉风行的性子,不像她这般瞻前顾后。
“清照妹妹,大娘子,我来也不是找大娘子的麻烦,只是提醒一下大娘子和清照妹妹。”
“清照妹妹生的如此美丽,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姿色,像西门庆这样禽兽不如的东西,还是要防备一些。”
武值说完,转身边走。
原本他还要再想想办法,让吴月娘下定决心
和西门庆分割干净,可现在有李清照在,他就不必再费心了。
李清照可不仅是女才子,她更是古往今来第一个休夫的女子!
她本身做出了这样的壮举,如今自己的好姐妹又是这般遭遇,她不会不管,只差时间罢了。
从西门府上出来,武值径直回到家中。
“大郎,你回来了。”潘金莲瞧见武值阔步走来,欣喜不已。
武值笑着问道:“娘子,时迁和郓哥回来了吗?”
潘金莲道:“他们都在等你回来。”
武值点点头,走进去就看到时迁满脸喜色,可郓哥满身狼狈,脸上更是有两块淤青!
武值见状,心中顿时有股火气腾起,问道:“郓哥,你被谁打了?”
郓哥虽然是个商贩,可年岁尚小,不过十五六岁罢了。
时迁抢先说道:“大哥,我送货回来的时候,看到有人竟然敢砸咱们的摊子,郓哥就是被那群人打伤了。”
“什么人?”
武值寒声问道。
时迁答道:“西门庆带人砸的,我追过去,西门庆就带着人跑了,去了满春楼。”
武值眼中寒芒绽放,冷冷道:“好你个西门庆,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时迁和郓哥顿时吓了一跳,诧异的看着武值。
武值待人和善,往
日里也一副笑呵呵的模样,何时身上有一股煞气了?
时迁问道:“大哥,我能做什么?”
武值并未答话,而是转向郓哥说道:“郓哥,这些银两你拿着,这几天好生修养,等你养好伤了再来。”
“谢谢武大哥,今天的肉饼都被西门庆给毁了,我无颜再帮大哥卖饼了!”
郓哥哭哭啼啼的说着,扭头就走。
武值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便问时迁道:“兄弟,我让你查西门庆一般什么时候去满春楼逛窑子,你查的如何了?”
“那西门庆基本上都会在每天中午去,第二天早上离开,而且他每次去从不付钱,只会挂账,一年付一次。”
时迁有些羡慕的说道。
武值点点头,心中已经有了注意,便对时迁吩咐道:“兄弟,你一切照旧,继续盯着王婆和西门庆,要是有异常,就速速来报。”
时迁点头称是,随后便去办事了。
潘金莲满脸忧色,这好日子才开始没几天,不知怎么就得罪了西门庆这样的大人物。
“大郎,我们现在如何是好?”
“娘子莫怕,一个西门庆而已,看我怎么玩死他!”
武值说完,便出了家门,直奔满春楼走去,
来到满春楼外,武值有些感慨。
上一次他
从后门进去,虽说将那张妈妈骂的狗血淋头,可终归是不够解气。
但今时不同往日!
“官人,进来玩儿啊~”
这时,满春楼二楼传来一道婉转的声音。
武值头也不抬,走进满春楼里。
武值对一个舞女说道:“张妈妈在哪儿?”
“官人,是奴家不会伺候人嘛,怎么上来就找张妈妈?”
这舞女说着,就给武值倒了一杯花酒,递到了武值唇边。
舞女穿的正是当初潘金莲帮忙洗过的那种敞领绫罗长裙,堪堪遮住身上的要紧部位,肩头微微露出,极为妩媚。
武值笑着从包袱里掏出一两银子,从舞女敞开的衣领中塞了进去,顿时惹得她娇笑不已。
“好了,花酒我也吃了,告诉我张妈妈在哪儿。”
“官人你真是的。”
舞女娇嗔一声,却没有动作。
武值心里暗骂一声,手上却又掏出一两银子,划过舞女的长腿塞到腰间,“快说,张妈妈在哪儿?”
“官人你好坏哦,我这就去找张妈妈。”
舞女拿到二两银子,顿时有了动力。
很快,张妈妈从二楼下来,“这位官人面生啊,不知找我何事?”
说着,她脸色微微有些诧异,问道:“你你是那个三寸丁武大郎?你怎么长这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