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吓了一跳,怎么好好地叉杆会从手上滑下去呢?
而且好巧不巧,正砸在了这公子哥头上。
而窗户外的公子哥看到探出半截身子的潘金莲,眼睛都直了!
他张了张嘴,原本的怒意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反倒满脸惊喜,眼神中更是浓浓的贪婪之色。
潘金莲赶紧低声下气道:“公子莫怪,是我不小心,我给公子赔不是了。”
西门庆!
听见声音,武值心里一震,瞬间便想到了水浒传中的戏码。
他赶紧下楼,就看到除了被砸到头的公子哥,在他身旁还有几个穿着华服的公子哥。
不用想了,这他娘的绝对是西门庆啊!
武值脸色有些难看,就要冲过去赶走西门庆几人。
却听见西门庆说道:“无碍,无碍,小娘子生的如此秀丽,又怎会故意砸人呢。”
“那也说不好,万一是这小娘子看上了西门大官人,故意砸的呢?”
“这小娘子不是要给西门大官人赔不是吗,那不如请小娘子下楼一见。”
西门庆身旁,一个瘦的麻杆一样的公子哥戏谑说道。
武值眼神一冷,如
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麻杆就是西门庆的‘好兄弟’花子虚了。
他老婆就是李瓶儿,要是没意外的话,再有几天,李瓶儿就得和西门庆搞在一起。
“无碍,无碍!”
西门庆赶紧笑了笑,连忙作揖,道:“小娘子不如下楼一见。”
潘金莲吓得不知所措。
这几人都是有钱的公子哥,如果只是下去赔个不是,她到也不为难。
可这几人言辞轻佻,要是纠缠她,该如何?
而要是不去,只怕这些人不能轻易善罢甘休啊。
花子虚起哄道:“小娘子不下来,看来是想让西门大官人上去!”
“你他娘的敢上楼?识相的赶紧滚!”
武值一声大吼,声震四方,瞬间就将西门庆几人给唬住了。
潘金莲看到武值出头,顿时心安了几分,躲到了屋里。
她随即对吴月娘满是歉意的作揖。
吴月娘满脸笑意,竖起耳朵听楼下的动静。
她和西门庆虽然是夫妻,可从未有夫妻之实,而且西门庆在家里格外霸道。
武值要是能让西门庆吃瘪,她乐见其成。
西门庆扭头看来,就见武值站在门
口,满脸凶相的看着他们。
“哪来儿的矮冬瓜?敢打搅了我们的兴致?”
花子虚满脸不屑,上前就要推开武值。
他身高七尺,武值即便是破开了童关身高开始长了,却也只到他胸口。
“找打!”
武值眼神一冷,施展云手,直接把花子虚打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街上的百姓听见动静,都凑过来看热闹。
看见他一击得手,顿时一片叫好声。
“啊!你你个狗民敢打我?”
花子虚羞愤不已,捂着嘴巴,口齿不清的叫嚣起来。
“你要打我,我还不能还手了?”
武值冷冷一笑,嗤笑道:“我有言在先,让你滚你偏不滚,现在只打了你一顿,已经算轻的了。”
说着,他看向西门庆,冷声问道:“你还要我娘子下楼给你赔不是吗?”
这几个公子哥看到矮冬瓜竟然一招撂倒花子虚,就很吃惊了。
可武值这话一出口,几人顿时都傻眼了。
愣了半晌,西门庆才脸色难看的问道:“你是这小娘子的夫君?”
“不是我还能是你?”
武值冷冷说道:“要滚快滚,不
滚可休怪我没给你们机会。”
西门庆眯了眯眼,招呼几个公子哥转身便走。
临了,西门庆回头向窗户上去,没看见人,就意外深长的看了武值一眼。
他这是赤条条的挑衅!
武值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冷冷一笑,“想搞我娘子,痴心妄想!”
“不过,你娘子我是搞定了!”
回到家里,潘金莲就赶紧跑过来问道:“大郎你没受伤吧?”
“没事。”
武值说着,就看到吴月娘也下了楼。
吴月娘意有所指道:“先生当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比有些人强太多了。”
武值眉头一挑,“大娘子说笑了,不过我确实比有些人强,而且是方方面面都很强。”
他的话点到为止。
吴月娘脸上有些幽怨,浅笑道:“我先行告退了,改日再来叨扰。”
送走吴月娘,潘金莲柳眉微皱,“大郎,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
她只觉刚才武值的话不清不楚,好像有点奇怪,她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武值呵呵一笑,“没什么。”
说着,不等潘金莲细想,他关起门就和潘金莲上了楼!
“啊
!大郎你”
武值问道:“娘子,红肚兜放哪儿了,让为夫给你穿上。”
彼时,西门庆郁闷的和几个公子哥分开,来到街上的茶坊里。
“干娘,我来吃茶。”
西门庆神气十足的走进茶坊,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茶坊里马上便迎出来一个四五十岁的黑脸老女人,看见来人是西门庆,笑的满脸褶子。
这老女人正是王婆,也是武值的邻居。
虽然她开茶坊,却也兼职做红娘和接生婆,因此和她熟识的人都叫她干娘。
“西门大官人,稀客啊。”
王婆不动声色的将银子收好,说道:“大官人吃个梅茶?”
“最好,多加些梅!”
西门庆心头一喜,知道王婆这是何意。
而王婆问来客吃不吃梅茶,其实问的就是要不要做媒。
王婆笑眯眯的为西门庆送上梅茶。
西门庆说道:“干娘,我就直说了,有一门亲事,还要劳烦干娘。”
“哦?大官人看上哪家姑娘了?”
“就是茶坊隔壁的那个小娘子!”
“原来大官人看上了她啊。”
西门庆一看王婆认识,顿时知道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