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从兰不知道温华所说的师傅有多厉害,但她知道自己一个弱女子就算能出城,又能跑多远呢?而且就算跑出去了,去哪里找温华所说的师傅呢?
最终徐从兰还是决定先温华一步去吸引城门守卫的注意,希望温大哥可以明白自己的意思,毕竟他出城了才有希望活下去。
“很高兴遇到你!温大哥。”
徐从兰低声喃喃道,眼中深处露出一股决然之意。
温大哥,这一辈子遇见你我很高兴,希望下辈子还可以遇见你。
徐从兰此刻感觉没什么能让她惧怕的东西了,她坚定的站起身来,注视着围着自己的一群人。
刚想冲过去自绝于此,没曾想有人先自己出手一步。
“想死?你要是死了我们拿什么交代?落在我们手里,死哪有那么容易。”
出手的人正是那个门客中修为已经达到从二品的人,直接让徐从兰失去任何抵抗之力。
瘫倒在地的徐从兰眼神中露出绝望,死,难道都这么难吗?
此时在一侧楼顶上的温华见到如此情形,怎么不知道徐姑娘是何打算。
下去,或许是死。
出城,或许能活,
“你爷爷在此。”
此刻温华内心没有一丝犹豫,一声大喝,飞身而下,持木剑护在徐从兰身前。
“小子你终于出现了,区区四品实力就敢插手世子的事情,怕不是嫌命长了吧,上,拿下他。”
王姓中年男子,也就是那个修为最高的门客,语气阴冷说道。
十七八个门客纷纷出手,其中最低的都是六品修为,三品的两三个,四品的三四个。众将士围出一个圈,周围方圆千米内空无一人存在。
此刻四品修为的温华就算能越境一战,又如何抵抗的了如此多高手同时出手。
一时间节节败退,在拼尽全力的情况下斩杀了近一半人后,体内已经一点内息都没有了,全身伤痕累累,如同血人一般,
木剑早已折断,一手持着半柄木剑,一手捂着胸口,颤颤巍巍的守护在徐从兰身前,嘴里止不住的咳出鲜血,此刻已经说不出任何话,但目光如剑气一般凌厉的扫视着所有人。
徐从兰此刻已经泪如雨下,心中情绪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她看着血人模样的温华心痛不已,为什么,命运为何如此不公!
那些围攻温华的门客竟然从那眼神中感受到了一些恐惧,众人对视一眼,一鼓作气打算就此擒下此子。
温华想要挥剑抵抗,但体内干涸无比,没有一丝内息,只有那轻飘飘的一剑艰难的横在身前。
…
“老黄,离广陵还有多远?”
“先生,距离广陵差不多还有二十里了。”
老黄算了算回道。
马车内的陈陌似乎心里冒出一丝不妙的感觉,好像离广陵越近那种感觉就会增强一丝,这不对劲,以自己的修为怎么会这样,难道?与自己有关的人出事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与自己有关联的人应该只有温华了吧,莫非他出事了?
“哼!”
“竟然有人敢围杀吾徒!”
刚刚陈陌施展感知手段察觉到了温华的处境,怒喝道,随后一柄玉剑飞出,那速度之快,仿佛穿透空间一般。
…
温华看着眼前诡异的场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之前攻击自己的那些门客不知为何纷纷扔下了手中的兵器,捂着耳朵在地上不停打滚,面露挣扎之色,十分诡异。
“小子,你做了什么?”
王姓男子怒道,但面对这种未知情况,就算此刻的温华看似已经是强弩之末,他一时之间也不敢轻易出手了。
此时众人听见一道破空的声音,随之便见到一柄玉剑插在温华身前一尺,便是那陈陌的佩剑,白昼,长期以往经受剑气洗刷,如今已是如玉一般晶莹剔透,没有一丝杂质。
一股磅礴剑气从剑中涌出,一瞬间除温华二人外纷纷受到剑气袭击,全部被击倒在地。
“究竟是谁?胆敢插手世子之事。”
那王姓男子站了起来,他也知道了有人在相助温华二人,于是搬出世子赵骠企图震慑暗中之人。
温华看着那柄剑,那布满血液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但又瞬间被疼痛掩盖。他慢慢的坐了下来,拿出疗伤丹药吃了下去,看着徐从兰说道。
“徐姑娘,我们都能活下去了。”
“温大哥,你怎么样,没事吧?”
徐从兰虽然疑惑不解,但也顾不得这些,看着温华的伤势,内心如刀割一般。
服下疗伤丹药的温华已经缓解了一丝,语气轻松的说道。
“有师傅留下的丹药,我不会有事的。那柄剑是我师傅的,我师傅他肯定就在附近,知道我有危险了,这下我们安全了。”
温华所说的话徐从兰自然信任无比,听到自己和温大哥安全了,心神一松,昏倒过去了。
“徐姑娘,徐姑娘,你没事吧。”
温华紧张的查探道。
“放心吧,那姑娘没事,倒是你,真是丢我的脸。”
一个嫌弃至极的声音在温华耳边响起。
温华闻言抬头一看,一身白衫的陈陌出现在面前,哭惨道。
“师傅,他们仗着修为高,还以多欺少,不然你徒弟我怎么可能会这么惨啊,师傅,你要为我主持公道啊,徒弟我这些天可是没有一天好日子,东躲西藏,就差那么一丝丝师傅你就再也见不到徒弟我了。”
“你还有脸叫我师傅,看看你也才刚摸到三品的边,不到一品别叫我师傅。”
陈陌嫌弃说道。
温华讪讪一笑。
“不过呢,我的人,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来欺负的。”
陈陌眼神看向周围的人,淡然的说道。
温华嘿嘿一笑,师傅还是心疼自己的。
“阁下是什么人?可是知晓我们可是广陵世子殿下的人。”
王姓男子警惕的再次搬出赵骠震慑陈陌。
“我是谁,你们没有资格知道。”
话落之时,一道剑气飞出,那王姓男子似乎还想抵抗,却不知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刹那间,围在周围的人全部倒地,再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