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样,也不是不可以,现在她觉得脸不重要,一点也不重要!要了也没有用,该失去的还是失去,该来的还是会来。
他眼睛亮了一瞬,没有回答,估计怕她提什么过分的要求,最后还是点点头
“想通了?”
“想通了,背靠大树好乘凉,有你这个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人帮我,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为所欲为?是可以!”
他低头来亲她,顺手脱了她的衣服,一阵凉意袭来,她明白自己这个交易达成了,用自己身体换的,这个身体他喜欢就给他,反正不会有心,他不在乎,她也无所谓。
桌上的果子被灯光拉出影子,床上的纱幔有规律的晃动,他问她
“你和不喜欢的人缠绵悱恻是什么感觉?你是自虐狂吗?”
没想到这个问题被丢给了自己,她攀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
“我感觉非常好!”
这句话等于间接承认了她不喜欢他,可是喜欢和他缠绵悱恻,他没有高兴,也没有悲伤,只点点头
“彼此彼此!那以后本座就任你为所欲为,行吗?”
她想自己可能误会了他话的意思,是他故意诱导的,她不是指床上,他似乎看出她的沉默和要质问的声音,几个律动她又忘了要问什么。
“专心点!”
霸道的吻接踵而至,事后他还问她
“你不觉得我们很有默契吗?这种默契也可以用在别处,不限于此。”
她很累没有理他,窝在被子里动也不想动,今天他是故意惩罚她,蛮横霸道狂野,还好意思说默契!
“听说银霄城发生病疫,死伤严重,千里雪已经不日不夜忙了两天,可还是没找到解药。”
她睁开眼睛,见他明亮的眼眸别有深意的看着她,似乎等她表态,她抬手将被子一拉将自己盖了个严实,一句话也没说。
千里雪没去给她治病是因为这件事?现在她是楚格,夜澜又什么都能告诉她了?告诉她是什么意思,等她去救人?还是怀疑这件事和她有关?
千里雪解不了的病毒,确实不容小觑!
“我们明天改道,直接去银霄城。”
楚格听着被子外面的声音,终于知道他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驻扎是为什么,真是个操心的命!她掀开被子,发现他还在看着她
“你去是有办法救他们吗?”
虽然她从来没有完全信任过谷焰烈,可是因为楚格,她也从来没想过害他,他却时时刻刻算计着她,甚至包括她的命,要她如何面对,如何抉择?
现在银霄城是他的地盘,若赌气,她完全可以不问,可是她不忍心!百姓是无辜的。夜澜去可能是担心他的心上人,现在那个女子日子一定很难过。
他拉了拉她脸庞的被子,将她的口鼻露出来,点点头
“有办法!带着你就行了。”
楚格轻嗤一声,真是对她利用的无微不至,一点不浪费!
“你当我是万能的?”
她有点心虚,上次去玄门可不是平白无故,她去下毒的,替老人家报仇而已!准确来说不是毒,是一种虫子,繁殖很强,会传染,慢慢扩散,这个时间应该还没有那么严重,需要动用医圣的地步,而且它死不了人,只是折磨人。她怕夜澜知道,逼着她交解药,那样就白下了,她还没和北归鸿谈条件呢。
“想什么呢?这件事和你有关?”
他像有读心术一样,她后悔把脸露出来,只不过想了一下,他就开始怀疑她了。
“没有,不要冤枉好人!”
“你上次去玄门到底想做什么?不可能闲的去杀两个人,那不是你的风格。”
“你的意思是我杀少了?我也这样觉得,带着血魔去闹事就杀两个人,有损他一世英名,毕竟谁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呢,又是怎么死呢,被当成英雄重如泰山受人瞻仰,还是被当成叛徒轻如鸿毛被人唾弃呢,毕竟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再也不能和我……”
“行了,闭嘴吧!”
他怒斥一声,掀开被子就下了床,她眼睛被泪水模糊,只看见他模糊的影子,虽然故意气他好转移话题,可她也是真的伤心!
说杀就杀了,战场上的他如此冷酷,让她对他刮目相看!那些溯望惨死的士兵曝尸荒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魂归故里,她不该说他错了,可是那些人又该死吗?
“起来吃饭!”
他穿好衣服立在床边,她摇摇头,背过身不看他,却被他一把掀掉了被子,脸上一热,她没穿衣服呢,虽然已经和他耳鬓厮磨那么多次,她还是害羞,捂住身体回身问他
“我就不起来,你准备怎么办?肚子是我的,我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谁也管不了!”
咬牙切齿说完拉起被子重新把自己裹起来,没有一点自由了吗?他没有反对,只是弯腰把她和被子一起抱着就往外走。
“本座说了起来吃饭,就必须起来吃,没有商量余地,从今以后你要学着适应我,适应我的话,记住了吗?”
楚格没有搭话也没敢动,由他抱着出了里间,外面青衣已经带着一个男子在布菜,看见他们时眼神错愕了一下,又神色如常的行了一礼,继续手上的活。
她翻了夜澜一眼,觉得她已经好久没有如此丢脸了,上次丢脸还是被从他床上拎出去那次,当时外面很多人,寒川看见后脸色很冷,不比青衣的好。
当时她懒散,他们都学习完成出去溜达了,她还没有完成,学累了还爬他床上睡了一觉,他回来后估计是二话不说就把她扔出去了,落地上才摔醒,醒了也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被人看着很奇怪。
他说不可以睡他的床,她说床就是睡觉的,不明白那么大的床一个人睡也是睡,两个人睡也是睡,就像一朵花,一个人欣赏也是它,十个人欣赏还是它,还能把它看死了吗?
那时她年龄虽然和小狸差不多大,可是真的差很多,她的行为她的话,给他造成很多困扰,她问他
“为什么她们可以上你的床?”
他愣了一下才明白指的谁,那两个女子只有一件事,就是想方设法讨好他,连那么麻木的她都看出来了,只要他在阁里,她们准会出现,只要她在就准会被她们不着痕迹的赶走,曾经背着夜澜还偷偷质问她:你是不是傻?他也说
“你和她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真的傻吗?可她看见几次她们去他房间,赖着不走,然后还不是睡了他的床?
他无话可说,只是看着她,她以为她赢了,沾沾自喜,从那以后他就不是那么暴力的扔她了,会喊醒了再扔。
现在想想,那两个女子说的对,她真的傻!就算他的床可以睡一百个人,可也不是谁都能上的。现在她上了他的床,感觉上去容易下来难了,处处被钳制,一顿饭吃不吃都做不主。
青衣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她总是把自己置于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上,其实夜澜待他们都是一样的,只是他们循规蹈矩,这些人里只有小狸爱在夜澜面前撒娇,他也总会惯着她,而自己从不知撒娇为何物,有的就是莽撞的犯浑。
偏偏他就纵容了她,是不是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前世欠她的!她觉得那不过是被她烦透了的一句牢骚。
“还生气呢?”
头顶的话让她回神,门口早已经没有了青衣的身影,她想问问他,到底懂不懂女人心?看不看得出有人默默喜欢他?最后也没问,怕有些人的爱像含羞草,一有风吹草动就收了,收了不是正常的状态。
在他腿上挪了挪位置,嘴边就递来一勺粥,她说了不吃,他也说了必须吃,所以现在她只能张嘴。
她承认她怂,可是现在裹着被子坐他怀里,身上没有一招半式能和他对抗,甚至连避体遮羞的衣服都没有,由不得她不认怂。
一碗饭吃完,她得了一句
“真乖!”
她从他怀里下来,裹着被子回去准备继续睡,留他独自吃着剩下的饭菜,半路回首,风中摇晃着的晕黄灯光投在他身上,他的剪影孤独又落寞,甚至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哀愁,好像被遗忘在时光角落,浮沉得失都与他无关。
就多看了一眼,发现他已经推了碗起来了,她赶紧继续走她的路,脚下地毯软软的,走路没有声音,而他也没进来。她想刚刚是没看见还是他没吃,不吃不会饿吗?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第天启程的就她和夜澜两个人,其余人殿后,一匹白马两个人,飞奔在林间小路宽敞大道,跨过溪流翻过高山,披星戴月两天赶到了。
到了她也快散架了,往床上一躺就不想动,路上她问身后的人
“你是不是怕清浅被传染,你见不到她最后一面,才这样着急忙慌不日不夜的赶路?”
他没理她,只把揽在她腰间的手捂到了她的嘴上,怕她乌鸦嘴把那个女子咒死了吗?还不是被她猜对了来就是见她的,来到直奔清浅的住处,忙到现在都没看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