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容轻瞥他一眼,萧易初立马懂了,与她无关。他突然看向余幼容另一边,眼睛一亮,“太子哥哥~”
毫无预兆嗲起的一声惊得萧允绎筷子一抖,毛骨悚然。他将一块红糖糍粑夹到余幼容碗里,才抬头迎向萧易初亮晶晶的视线,“有事说事。”
“就是~就是人家的生辰也快到了~”
也不知道萧易初的舌头怎么了,卷到拉都拉不直,“往年都是请我的纨绔兄弟们在外面吃~如果今年我能将烩天下和珍馐阁的大厨全都请回南阳王府,那我也太有面子了吧~”
“不行。”
“……”
萧易初亮晶晶的眼睛猛地一暗,紧接着加倍嗲嗲的唤,“太子哥哥~”
萧允绎握筷子的手一僵,眉心拧起,微微偏头看他,什么话都没说就让萧易初老老实实的闭了嘴。老实了没一会儿萧易初又可怜兮兮的凑近余幼容。
哼哼唧唧,“刚才我还帮你教训了那两个坏女人呢!”言下之意便是你怎么着也要帮回来吧?
余幼容看看萧允绎,又看看萧易初,平易近人很好说话的样子,“海东青借你三个月。”
“……”
萧易初有瞬间的恍惚,反应过来后立马追问,“真哒?我没有听错吧?你要把海东青借给我三个月啊?你同意让我把海东青带回南阳王府啦?不用再问问温大人吗?”
“不用问他。”余幼容没有食不语寝不言的规矩,一边嚼着红糖糍粑一边回。
等吃完一根红糖糍粑她无意识的搓了下手,霍家的宅子真冷,准确的说是京城的冬日真冷。
这么冷的天温庭遛鸟着凉生病了怎么办?
被海东青转移注意力的萧易初也不再去吵萧允绎了,乖乖巧巧的坐在余幼容旁边,见她只吃东西不喝酒,特地给她斟了杯温好的果酒。他将酒杯递给余幼容,笑嘻嘻的。
“这么冷的天就应该喝几杯暖暖身子。这种果酒不烈,就算不会喝酒的人喝一壶也不会醉的。”
“我不喝。”
余幼容拒绝的很干脆,萧易初以为她是觉得果酒不好喝,又将酒杯朝她面前推了推,“你先闻闻看,酒味不重,满满的果香呢!我是看你冷才劝你喝一杯的。”
行吧,是萧易初逼她喝的,不关她的事。
这一次余幼容接受的很干脆,她端起半指高的酒杯,开心的凑到鼻前嗅了嗅,还没喝脑袋就有些晕晕乎乎了。
旁边的萧易初托着下巴还在叽叽喳喳着,“这种果酒绝不可能一杯就倒……”
咚!
望着一头栽到桌上的人,萧易初托着下巴的胳膊猛地一晃,整个人也跟着朝前栽去,等好不容易稳住身子他一脸震惊的望向趴在桌上的人,“太子妃这是在逗我玩?”
在同霍齐光说话的萧允绎听到声音第一时间朝余幼容看去,看到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人后,横了萧易初一眼。
萧易初很是无辜,举着两条胳膊解释,“真的就一杯啊!还是果酒,我哪儿知道——”
他声音小了下去,嘀嘀咕咕的,“真的一杯就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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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念安的房间。
自上次余幼容来过后,霍齐光便嘱咐老管家将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一眼望到头的房间依旧没几件家具,孤零零的床孤零零的书桌,书桌上只有几本泛黄的书,装了几幅画的画筒还有朴素无华的木盒,一件一件皆覆了层岁月痕迹。
只不过再不见厚厚的灰尘,挡路的蜘蛛网。
萧允绎将不省人事的人抱到了铺了新褥子的床上,刚准备拉过被子,迷迷糊糊的人开始作、乱了。
一双胳膊慢慢攀上、床边人的胸膛脖子绕到颈后,许是冷了,她一点一点朝前缩,最后将自己团成一团整个缩在了床边人的怀里。暖和的长长叹了一声气。
萧允绎望着身前毛茸茸的一团,思考她是如何将修长的身体缩成这么小一团的。
还没想明白,身前的人突然仰起脖子睁开眼睛,就那么直勾勾与他对视,若不是眸子上蒙了层雾气。
真以为她之前的昏睡都是装出来的。
萧允绎望着傻乎乎盯着自己看的小女子,嘴角泛起戏谑的笑,“还认得我是谁吗?”
醉了的人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哪里会认得他?思及此,萧允绎眼底掠过一丝狡黠的光,稍稍凑近身前迷糊的人,近到能闻见她的呼吸携着浅浅果酒香。
“乖,叫哥哥。”
醉了的人眨了眨雾蒙蒙的眼睛,轻启红艳艳的唇,“哥哥——”
又乖巧又软绵的一声狠狠撞击了下萧允绎的心,好像有只刚长出鹿角的小鹿在他心上蹦蹦跶跶。
又软又硬的鹿角撞得他酥酥麻麻的。
眼底有了杂念,杂念重了,喉间滚动,呼吸又急又乱,奈何身前的人醉得意识不到危险,巴掌大的脸重新埋进结实的胸膛,拱来拱去寻找最舒服的姿势位置。
萧允绎无可奈何的笑了,也由衷佩服自己的自制力,动作轻柔的一点一点将身前的人推开。
谁知才刚推开一点距离太子妃娘娘不开心了,抬起头狠狠咬上太子殿下的下巴。
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呼吸更乱了,温香软玉在怀,还是自己心上女子。萧允绎舌尖抵过腮帮,去他的自制力!矜冷清贵通通不要了。
他只想要她!
太子殿下揽过某个醉鬼的腰,按住她的后脑勺,又凶又狠的将唇贴了上去。
呼吸被掠夺,迷迷糊糊的人手脚并用推拒箍住自己的人,奈何手发软脚也发软,最后只能浮在太子殿下的肩头急喘。
不开心!
不开心的后果便是恶狠狠的扑过去撕扯身前人的衣服,撕不动便又是咬又是啃,萧允绎哭笑不得,以前只觉得她炸毛的样子像十一养的那只大白猫。
怎么现在又变成了狗?
他笑着捏了下不安分的人红扑扑的脸,“再不老实就停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