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蜜口里的她,纪书舟知道说的是谁,而当他听下去,听到了纪蜜说泮叔叔几个字的时候,一时还在回味这人是谁,纪蜜没说人名字啊。
当纪书舟联想到谁的时候,忽然面色一紧,他紧张得有点在沙发上坐不稳。
“爸,你想起来是谁了?到底谁啊?”纪蜜追问。
纪书舟却开始变得不敢看纪蜜,但又怕被纪蜜看出个好歹,就强装镇定,“谁啊,哪个泮啊,你姑姑的朋友那么多,姓泮的多的是,也不一定会是我认识。”
“他叫泮显宗。”
“泮显宗!果”纪书舟立刻打住,没有再把后面的话说下去,可纪蜜能译下去,不就是果然是他。
“爸你认识他吧?”
“不”纪书舟要否认,但看纪蜜认真地盯着他,最后他又改了口,“认认识”
“他是什么人啊,不能说吗?你们关系不好?不是朋友?可姑姑跟他处得很好,还非要带我去见见。”
“那你们见面都说了些什么?”纪书舟对纪蜜跟泮显宗的见面交谈很紧张。
“爸你知道的,我跟她都没话讲,跟她的朋友又有什么话可说,反正就是跟着她去了这位泮叔叔的私人酒庄,还吃了顿饭,就这样,没有别的了。”
说起来,纪蜜是跟泮显宗没有说上几句话,在酒庄的时间,她都用来观察泮显宗的言行举止。
虽然攀谈聊天能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而且套话对于身为警察经常审讯录口供的纪蜜来说很容易,但毕竟是第一次见面,纪蜜秉持的是以静为动,暗中观察为主。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朋友,以后不要见了,”这样说似乎太突兀,等纪书反应过来,又改了口,“我的意思是,既然是你姑姑的朋友,跟你又没有多大关系,隔一辈的人,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可以聊。”
纪书舟无论如何在说,都只有一个宗旨,那就是要她不要再跟泮显宗有接触,在害怕她跟泮显宗过分接近吗?
这么警惕泮显宗,是他对他们家做过什么过分的事?
“这位泮叔叔似乎还不只是姑姑的朋友,他说他还认识外婆,他跟我们家关系这么近吗?”
当时泮显宗回忆过往,那口气听着可不单单只是跟纪水香姐弟认识那么简单。
而且那个时候纪水香还故意打断不让说,那就奇怪了,他们纪家有什么过往不能说的?
纪蜜想了想,说起来好像还真不能说,与其说不可以说,还不如说是她好像在她家人口里一次都没有听说过他们纪家过去的事情。
她的家人都刻意不提起,所以她差不多都不了解在纪家有孩子出生前的那些年头都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说是一片空白。
是有意避之不谈,纪家有什么不能讲的事,还是纪家很平淡,平淡到可以不谈,也就跟现在一样生活,因此更不用说?
纪蜜比较倾向于前面的原因,不说应该是发生过不好的事。
必定不会是好事,好事不怕说,只有坏事才说不得。
就像石承华的事,纪书舟他们瞒着纪蜜也是辛苦,一点风声都不透露给纪蜜,让她的生活无忧无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