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母看了一眼自己房间的位置,知道此时此刻,魏父肯定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生闷气呢。说起来,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是不容易,为了儿子做出来的这些错事,现在就连出门都抬不起头来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儿子总归是儿子,他们也不可能因为他做了几件错事,而就再也不认他了。血缘关系是一直存在的,那么他们这对做父母的就也是没办法推卸到自己的责任。
孩子没有教育好,是他们的错。如今,儿子作出这些错事来,他们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所以说现在这种时候,只要魏祥愿意改变自己,承担起自己的责任来,这对于他们做父母的来说就是一件好事。
魏母心里如此想着,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帮助魏祥。更何况,他心里也清楚,向家一家人,是绝对不会允许向四美再回到他们这个家里来了。那也就是说,魏祥和向四美想要破镜重圆,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魏母虽然也挺心疼向四美这段时间以来,在魏祥的身上所受到的那些委屈和折磨,但是换一个立场,他更加心疼的还是自己的儿子。
别的不说,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后半辈子打光棍,也不能够看着自己的孙子,刚一出生就没有了父亲。
破坏别人姻缘的事情,这是最造孽的事情,所以说只要儿子有悔过的心,,他就想要竭尽全力的去帮助。
他转过头来,望着魏祥点了点头,说道:“你走,你想走,你尽管走!痛痛快快的走!只要,你往后对四美好,那你爸那边就由我来拖住他。”
魏祥看到母亲那一脸坚决的样子,,知道他也是真心实意在帮助自己,所以他的心里一段时间也有了底。他重重的对着母亲点了点头,说道:
“妈,你放心!这一次我出去,一定混出个样子来,也一定要让他们那一家人瞧得起我。”
听到魏祥的话,魏母瞬时间就泛起了泪水,但是他强忍着,并没有让泪水夺眶而出,他的内心是激动的,是感动的。他多么希望,儿子现在说的这一番话,是发自内心的。
他轻轻的拍了拍魏祥的肩膀,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魏祥趁母亲离开的时间,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向四美还躺在床上睡着,可能是这个姿势有些累了,他还顺势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睡了。
而他这一动,也是把正在忙碌的魏祥吓了一跳。他一度以为,向四美就要醒过来了,,因为如果他一旦醒过来,依照他现在的情况,他们想要顺利的离开,恐怕就有些难度了,如果再加上父亲的阻拦,那么他们这一次有可能就真的走不掉了。
魏母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他们的房间是住在客厅的耳房里,魏父坐在椅子上抽烟,他的表情看起来非常的严肃,深沉着一张脸,让人瞧着难以接近。
“那臭小子在干什么?”魏父瞧着魏母,耷拉着一张脸询问到。
“他能干什么?你刚才不是都已经看到了吗?”魏母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直接爬到床上去床头上的那个樟木箱子里找东西去了。
魏父没有跟进来,所以他也倒是不知道魏母到底是在做什么?他只当是因为自己把儿子给批评了一顿,魏母心里感到心疼自己躲到房间里哭去了。
所以,他也并没有多想,只是独自坐在椅子上,开始叨叨了起来。
“这个熊孩子,是越活越没个样了,现在竟然还想着离家出走了,你想想他这是什么性质。向家能力那么强,他才财大气粗的,到时候要是把他告到法庭上去,那他还有得逃?最后就只能坐牢了!”
“我不让他走,那也是为了他好,不管怎么说,这谁是他的错他就管诚心诚意的跟人家低个头认个错,那说不定到最后还是一个好的结局,做人不能光想着逃避,你得勇敢面对现实。”
“再说了,原谅不原谅,那都是人家向家人的权利。就算是不原谅,他也得乖乖的去赎罪,毕竟这事就是他造成的。我说,老婆子,你也别觉着心疼,等到最后闹出大事来,你后悔都晚了。”
魏父独自一人坐在那里嘀咕着,他一边抽烟一边说,原以为,魏母会把他的话给听进去,可没想到的是,魏母在忙碌的翻找着东西,完全没有把他的话听到耳朵里去。
魏母终于在箱子底下找到了自己的存折,存折里的钱不多,只有3000多块钱,可是这仅有的3000块钱,也是他们老两口一辈子的积蓄。
他把存折捧在胸前,轻轻的拍了拍,然后又深吸一口气把存折揣进了口袋里。
下了床,整理了一下衣服,调整好情绪,然后便出了门。经过魏父身边的时候,他还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后这才离开。
可是,出了客厅门之后,他并没有着急走,而是把门给带过来,顺便上了锁。
“你好端端的关门干什么呀?”魏父的声音从客厅里传了出来,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多考虑什么,就被魏母反锁在了客厅里。
魏父瞬时间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妙,就连忙站起身子追上去,可是当他去拉门的时候,却怎么也打不开了。这一瞬间他似乎也明白过来了,魏母这是要帮着那个混小子逃脱呀。
“老婆子,你糊涂呀!你这次要是让他走了,你看看向家人要怎么报复你?……你把门给我打开,你听到没有,别到时候再犯下什么大错了呀!……老婆子,你开门,你把门给我打开!”
魏父气急败坏的,在房间里伺候着,可是不管他怎么晃门那门都打不开,而魏母那边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魏母急匆匆的来到魏祥的房间,有些焦急的询问道:“你收拾好了吗?”
魏祥点了点头,然后又朝着客厅的方向看了过去:“妈,我爸怎么了?”
“我把它锁在屋里了。”魏母说。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