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二十多年的女生,一朝穿越女变男,林青虽然已在这异界不自觉的过了三年,可情感上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就连洗着早属于自己这具竹竿似的男性酮体,内心却尴尬无比,欲哭无泪!
难受至极,林青深呼一口气,一头扎进水潭里,任清冽的潭水四面八方向自己涌来。
蓦然间,周围突然安静下来,风声,水声,鸟鸣声全在耳边消失不见,脑中突然浮现出在地球从小到大生活的酸甜苦辣一幕幕:
首先三口之家一起生活的温馨,而后爸爸妈妈离婚分手时候的决然。
他们婚姻重组时,自己躲在角落里惊慌无助。
爷爷牵着她的小手走在乡间的小道上。
终于考上梦寐以求的大学还没兴奋多久,爷爷却骤然离世,自己哭的肝肠寸断……
“切,蠢物!”一道清冷而熟悉的男声从脑中想起。
“哗啦啦”一声,林青慌忙从潭中站起,向四周望去,空无一人。林青使劲摔了摔了齐肩长发上的水珠,跑到岸边,一边急忙换上花秋月准备的衣衫,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
一番收拾妥当后,林青清了清嗓子,大声问到:“黑月前辈是你吗?在下多有得罪,用了下你的水潭洗澡。”
风声水声依旧,并没有人搭理林青。
林青却震惊无比,刚才冥冥之中那脑中的声音怎么这么像自己现在的嗓音?
“难道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林青自忖道,“可我只想回家。”
瞅了瞅自己齐肩的长发,林青随手给自己扎一个自己前世常扎的高马尾。
不经意间,林青瞅到此刻的自己印在水潭中的倒影,长身玉立,如芝兰玉树,唇红齿白,眉目如画。
“啧啧,可惜啊,真是可惜,如此美貌仙姿,怎么偏偏是个男子呢?可惜啊可惜……”
林青忍不住喟然长叹。
“滚,你个蠢货,你大爷的,可惜你个奶奶腿!”
猛然间,林青脑中突然想起一阵气急败坏的咒骂。
“谁,你究竟是谁?”林青大惊失色,立马站起四处搜寻张望。
“是谁,快出来,东躲西藏的算什么英雄好汉!快滚出来!”林青壮起胆子吼道。
“怎么了,小师叔!可收拾妥当,我过来了哈?”远处的花秋月听见这边有异,连忙循声赶过来。
“额,花管事,我……我刚才……听见这边有人……骂我!”林青斟酌了下,说道。
“骂你?谁啊?在哪里?”花秋月听后猛然一惊,该不会是把黑月这头黑蛟引来了吧?
不可能啊?三年前和鹦鹉精的那场大战,四个爪,折了仨,一身黑鳞全被没良心的英武啄光,现在不可能恢复好,不可能好利索啊,她脸皮薄的要命,不可能从她老窝里出来丢人现眼啊?再说,她那火爆脾气,看见有人在她的水潭里泡澡,怎么可能只是简单的骂几句?这不符合她的风格啊?应该是直接开打啊。
嘴这么欠的,难道是英武这个老祖宗,可也不可能啊,上个月给她送灵果,明明发现他还毛还没长齐的呢,就算这货的脸皮再厚,怎么可能有胆来死对头的地盘晃悠?
可除了这俩货,紫竹峰谁还会这么欠呢?
花秋月皱着眉头思索半天,也全无头绪。
“很奇怪的,我听那骂人的声音和我自己的声音可像了,第一次我还以为是幻听!”林青赶忙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自己的声音?,哦,我知道是谁在恶作剧了!”花秋月忍住笑意,继续解释道,
“肯定是英武大人的徒子徒孙,给你说过的英武大人的原型是只金刚鹦鹉!”
花秋月突然俯下身子,趴在林青耳边,继续压低声音道,
“鹦鹉八哥嘛,最爱学嘴学舌,搬弄是非呢,肯定是哪个鹦鹉闲的蛋疼,跑来戏弄你的”
“真的是这样的吗?”林青心存疑惑。
“好了,不要想太多了,鹦鹉大人的徒子徒孙就是顽劣的要命,时间长了你就晓得了。”花秋月怂了怂肩,继续道:“最近还是收敛不少呢!你是不知道前几年,整个紫竹峰都快让他们祸害……”
花秋月还没说完,突然发现远处飞来一传音纸鹤,料想是自家长老定有什么吩咐,连忙飞身拣起。
林青看到,顿感新奇,饶有趣味的看花秋月小心翼翼打开,便传来君子兰清朗的嗓音:
“把他带到清凉殿!”
“呀,还是语音信息,这还真是名副其实的飞信。”林青兴奋道。
“呵呵,”花秋月掩嘴偷笑道,
“小师叔,这个你应该见过,这叫传音纸鹤,是我们平时……”
“切,乡巴佬,丢人现眼!”脑中又想起熟悉的斥骂声,不过让林青惊恐的是,花秋月仍然在仔细地向他介绍传音鹤的用法,并未受半分打扰。
难道,难道她根本就听不见,就自己能听到!
林青想到这,立马感觉毛骨悚然。
“小师叔,你怎么了?”花秋月突然发现这个小师叔好似受了什么惊吓,脸色变得煞白。
“没……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林青慌忙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刚冒出的冷汗。
“哦?是这样啊。”花秋月并没想细问,随手从储物袋袋中掏出十来张传信鹤,并温言道:“小师叔,这几张传信鹤我都打上我自己的神识了,我们就住在一个峰,以后您有什么不便的事吩咐的时候,就用这个传信!”
林青闻言立马弯腰像花秋月道谢,花秋月受宠若惊,连忙说不必不必。
“贱骨头!”
林青脑中立马又想起来熟悉的斥骂声。
林青不动声色,随着花秋月大步流星地向清凉殿走去。
一路林青无心欣赏路边美景,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索里,花秋月见状并未多言,心想小师叔蛮老成持重地。
“你究竟是谁?”林青思考良久,突然向心中默言道。
“君—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