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宇打电话给夭夭,说私家侦探已经前往出事的景区调查,希望能多得到一些关于武樟蔻家人的资料。
这件事只能找钱俏,可她除了知道余小冬的电话号码之外,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想想武樟蔻之前跟你说过什么,关于余小冬的保险、财产、证件、就算是流言蜚语也行。”
钟美惠知道私家侦探没有线索无法做事,而且他们现在时间紧迫,已经没时间让私家侦探慢慢查线索了,必须主动提供才行。
“那我想想办法吧,看看他的电话号码是不是身份证登记的。”刘一宇只能去找了电信部门的熟人,还好余小冬用的是本人的身份证登记的。
刘一宇把这个身份证号码发给了私家侦探,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相关的信息。
钟美惠觉得这个信息很有用,身份证可以找到通话记录和开房记录,甚至是一个人名下的房产、存款以及银行流水。
如果能证明余小冬和某些女人之间有不正当交易,那遗产继承的事情就可以暂缓,给他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姐,你别想得太乐观,如果我们查出的线索不能形成完整的证据链,法院那边是不会认可的,最多只能让我们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而已。”
刘一宇说私家侦探能找出来的只是表面证据,想要形成完整的证据链必须结合警方那边的证据才行,但现在警方已经把这件事定性为意外,根本没多少证据固定下来,想要把那个男人入刑难上加难。
张姐和姐妹团的人知道刘一宇再找余小冬的资料都在翻箱倒柜,他们找出之前大家聚会时的合照,以及出去游玩时的相关票据,甚至连余小冬吹牛时说的话,他们都一一默写下来。
还有一位姐夫曾经和余小冬在一个公司打工,彼此之间比较熟悉,知道他常去的几家小酒馆和台球厅。
“我们之前在一处打工的时候,有两个同事跟他关系不错,但事情过了几年,我也只记得他们的名字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我想起来了,有一次武妙妙来过武樟蔻家一次,被她的婆婆发现了,把孩子的胳膊都打断了,当时她还说武妙妙是自己摔的。”
群里你一言我一语的回忆着,把自己记得的所有事都写了出来。
刘一宇分不清这些东西有没有用,只能把大家提供的线索全都发给私家侦探,让他自己甄别。
“你提供的这些信息非常有用,我会尽快做出回复的。”
私家侦探分析问题的角度跟常人不同,他可以从众多杂乱的信息之中找出自己最需要的。
刘一宇觉得这些信息就算泄露出去都没人能明白是什么意思,毕竟他已经反复看了三遍了,也没能找出任何关联。
钟美惠打算和夭夭去超市买些东西,临出门前她们特地看了一下今天限号的数字,是3和8,所以她们选了一辆尾号为9的车子上街,刚刚到小区门口就发现有一辆车趴窝了。
“是出事故了吗?”钟美惠这两天一直睡不好,一点小事就能让她联想到坠落山崖的武樟蔻,生怕自己也跟着出什么事。
“没事,就是有人限号的时候非要出门,而且还是一个熟人。”夭夭把头探出去看了一眼,发现趴窝的正是金大富婆的8号车,此刻她正在车边和门口的保安大吵大闹,嚷嚷着要出门。
“你们凭什么不让我出去!限号又怎么了,罚款就行了!我不在乎那200块钱。”
金大富婆财大气粗,可小区的保安却是囊中羞涩,现在上面下了死命令,绝对不能让限号车在路上行走,一旦发现,不止车主要受罚,放他们出去的小区也得受罚,他们这些保安自然也跑不了,他们手里的那点工资连交罚款的钱都不够,自然不敢放人出门。
“我不管,反正我今天要把车开走!”金大富婆看到连一个保安都敢阻拦自己的时候,立刻急了,她回到驾驶室,试图闯过保安亭。
可车上的钥匙已经被另外一个保安拔了,根本启动不了。
金大富婆急的抓耳挠腮,夭夭在后面看到后哈哈大笑。
“你不是笑我们5辆车还不如你这1辆吗,怎么样,现在趴窝了吧。你这个穷鬼,门都出不了。”
夭夭还记得这个金大富婆骂过她什么,当时钟美惠没让她还口,现在总算有机会了。
“你胡说什么,开这么便宜的车子还在这个小区住着,你才是一个穷鬼。”金大富婆对着夭夭破口大骂,可她的叫骂声夭夭很快便听不到了。
保安给夭夭打开了另外一道门,让她们顺利出行,此刻副驾驶的夭夭洋洋得意的看着被困在小区里的金大富婆,觉得她那辆车就算是上百万又有什么用,现在还不是出不去,等于一块废铜烂铁。
金大富婆气个半死,她看到夭夭那副嚣张的模样,已经顾不得跟保安在一起扯皮了,她气呼呼的回到了家,直接脱掉脚上的羊皮小靴朝墙上的相框砸去。
“田鹏,你死到什么地方去了!”金大富婆发出了一阵夺命连环扣,让田鹏不得不回电话,他能想到自己的姑姑这么急着找他,肯定是生气了,可没想到她这次的怒气值如此之高,差点让田鹏招架不住。
“姑姑,我这谈正事呢,一会儿回家我让您出出气。”田鹏哄了金大富婆几句,顺便捏了一下外围女肥瘦相间的腰肢,他最近为了选角的事已经累得半死了,今天难得放松一下,没想到又被自己的姑姑盯上了。
“你能有什么正事,肯定跟你姑父一样不知道抱着哪个小妹妹喝酒呢。”金大富婆一下子把他戳穿了,她在电话里把他骂个半死,还骂他为什么把自己的二手车行卖了。
金大富婆的话让田鹏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这个表姑发了什么疯,当时也是她教自己卖掉这些赔本的买卖的,如今却把这件事全都怪在他的头上,实在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