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寇双眼充满了血丝,目眦欲裂地看着那名刀客,屈辱与愤怒彻底占据了他的理智。
砰!
夏侯寇直接向着刀客冲来!
不论最后是什么样的结果,夏侯寇都不愿意活着从这里离开!
砰!
只不过,这一次并不是刀客出手,而是帝国的人出手,拦下了夏侯寇,直接将其击晕过去,紧接着便有人出现,带走了夏侯寇跟那两名军官的尸体。
“不好意思,诸位。我替夏侯将军刚才的过激行为向大家致歉了。刚才这位小兄弟所说的没错,我们是来求同的,而不是来战斗的。第一帝国更是本着建立起统一战线的根本目的来主持这次大同之议。”身穿制服的帝国人员缓慢地走了出来。
众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好在夏侯寇没死,事态还没有严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第一帝国的人也及时出面,处理了这一摊子的事情。
想必第一帝国在此之前就准备了两套方案,一旦强势的夏侯寇这里出现了意外,那么就会有其他人员出面来采用温和的办法处理。
楚星野看着刀客,笑着说道:“你终于不是个毛头小子了!”
此时的楚星野非常确定,那个刀客就是——夜歌!他心中纵然激动万分,也必须保持着表面上的镇定,不能让人发现端倪。
任何人遇到刚才发生的事情都会起杀心,更何况是年轻气盛的强者。可那个夜歌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有杀死夏侯寇!
用刀杀人,人人都会;用刀却不杀人,不一定人人都能做到。
现在看起来,夜歌确实成长了许多。
夜歌回过头,同样笑着说道:“你倒是快成个老头子了。”
“在座的各位可能不认识我。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新成立的抗魔联盟委员会主任——汪清云。”汪清云尽量让自己保持着镇定,紧紧地握着手心的手绢。
从黑铁城到洛川要塞再到帝都,汪清云名义上是一路高升,实际上一直都在提着脑袋干自己最
。不愿意干的活。
头上顶的头衔虽大,可手下总共二十个跑腿打杂的,更是没有一点点实权。说是抗魔联盟委员会的主任,实际上却比不上这里坐着的任何一个人权力大。他只不过是一个摆设,用来在正式的场合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
刚才在后面的时候,汪清云可是亲眼看到了广场上的战斗,一直都在心惊肉跳,生怕这里脾气暴躁的人直接冲他发难,他可从来没有修行过,一阵劲风都足以将他掀翻出去。
果不其然,并没有人正眼去看汪清云,众人的目光多半都留在夜歌跟楚星野身上。
“革命军里面什么时候冒出了这么一个人物?”
“之前听说革命军里面最强的年轻人叫夜歌,不过他不是已经战死在洛川要塞了吗?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就算是那个传的神乎其神的夜歌,也绝没有眼前这个刀客强悍!”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强的这么离谱的人?”
“恐怕三境之内,此人全无敌手!”
“……”
大部分人看上去还能保持着平静,实际上内心都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恐怕不仅仅是年青一代的第一人,更是三境之内的第一人!”
“如此恐怖的战力,如此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世上还有谁能够跟他相比?!”
“革命军竟然有这样的底牌!当真让人生畏!”
“……”
此时那些对加入到帝国阵营摇摆不定的人下定了决心,势必要组成一个同盟,跟其他弱小的势力结合在一起。
不论是成为哪一方势力的附庸,弱小势力都会被当成是炮灰送到最前线。唯有结成联盟,跟其他势力共进退,才有可能在大战中活下来。
幸好,革命军最后出现了这么一个猛人,可以跟第一帝国对抗,这才让众人有了更多的选择。
“此人如此强悍,却还如此年轻,要是再修行下去,恐怕天下都无敌手了!”
“单凭这一个后辈,应该就撑起整个革命军了!”
。“这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
不少人的脑海中都浮现出了一个身影,那是所有人都不愿意提及却又无限神往的名字——宁独!
这么多年过去了,唯有这个夜歌可能到达跟宁独比肩的高度!
一个人,压住整个时代!
楚星野带着萧子虞回到座位,吩咐身后的另一名年轻人先带萧子虞回去治疗,然后重新坐在了座位上,只不过现在他的身后站着夜歌。
冯天祥微微侧目,看着那个戴着斗笠的刀客,压住了自己心中的疑问。这个刀客拥有着改变战局的力量,绝对是革命军的底牌,他最起码不能在这种场合去问夜歌的身份来历。
“楚军长,你的这位下属当真是惊才绝艳,冠绝天下!楚军长不将此人给我等介绍介绍吗?”当即有人出声问道。
此时所有人都等着楚星野的回复,完全忽略了汪清云跟白衣主教的存在。
楚星野微微一笑,说道:“只是一个稍微有点修行天赋的年轻人罢了。”
众人皆想追问,可想到夜歌之前那般浑身杀气的模样,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只要世间有这么一个人,那么就不可能调查不出来。
毫无疑问,各方势力都打定了主意,当今天的会议散了之后,回去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调查出这位夜歌的身份,不惜一切代价!
“诸位!不要忘了革命军昨晚的所作所为!我等可是奉命来调查此事的,还请楚军长给出一个解释!”白衣主教面色铁青地说道。
地上散落的证词跟跪着的人证是真实存在的,楚星野要是真的陷入其中的话,绝对非常难以脱身。
“你们确定昨晚的事情就是革命军所为?”楚星野身后的夜歌出声说道。
“难道你们还想狡辩不成?”白衣主教虽然畏惧夜歌,但也不至于连话都说不出来,更何况他们本来就占据着理。
夜歌从身上解下一个小包袱,将其抛到大殿中央,冷声说道:“那你们怎么解释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