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维安灰着脸离开了医馆,他似乎觉得白笙并不像他心中想的那种温柔女子的样子。
屋中只留下白笙一个人在那边,她脑中不停地回响着两字:活该!
“白小姐,几日不见更美了几分呢~”白夫人在一旁搞怪地学着刚才男子的口吻说话,调侃着白笙,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在屋前打扫的几个小徒弟听的咯咯笑在那边纷纷起哄:“刚才那位公子确实长得俊朗,我看配得起咱们大师姐。”
“对对对,那气度真叫一个非凡,还有那仪态。”
白笙冷下一张娇俏的脸,铁定定地诠了冷若冰霜四个字:“对什么对,一个个在这胡言乱语,还在这边笑!今日的本草经背完了?”
众人一听完了,大师姐要罚人了,赶快丢下扫把纷纷往外跑。
而白夫人却不以为意,认为这是自家小闺女的害羞之态:“阿笙,你怎么对人家严公子那样呢,我看他对你可不止是对恩人的看法呢。”
“娘,这个严公子一看就不简单,我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那身穿着非富即贵。”就差把他是有钱人刻在脸上了。要是她知道了这个严维安就是那个歹徒的话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
听白笙这样说,白夫人又觉得她的话并不是毫无道理而言,只好笑道:“好好好,那娘给你找个合适你的做我的乘龙快婿。”
白笙甚是不解为什么娘亲那么着急给自己找夫婿,她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当归:“白夫人,你是不是觉得你女儿我恨嫁啊。”
“那你总不会一辈子不嫁人吧,爹和娘陪不到你老。”
听自己娘亲如此劝说,白笙心中不明地空落落的,她突然怅然,悠长富有深蕴道:“我这辈子就只想安安稳稳做个好大夫,婚姻的事我一直都没想过。”
白夫人刚到嘴边的话又往回肚子里咽只好作罢独留一句:“行行行,娘明白了,我也只希望你无忧无虑开开心心地过就好了。”
女子淡淡的笑容:“嗯,谢谢娘。”
身后妇人则是一脸担忧,这般性子可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了。
一下午白笙坐在后院捣药,就来了一个小学徒喊她:“大师姐,师父让我来问问你让你切的药切好了吗。”
白笙望了望身后,指了指那架子的最上边:“就在最右边架子的最上面那一篮。”
小学徒匆匆走过去连凳子都懒得搬,直接用手去够,架子都已经倾斜得不行了。
白笙实在看不下去,想阻止:“你能不能站在凳子上去拿。”难道自己对自己的身高没点数吗。
话音刚出,架子要倒了,眼看要砸到人身上,白笙就坐在那边,她手无意一挥,远在别处的凳子不知被一股力量移到小学徒的脚下。
那凳子抵了他以下,他身形立刻被摆正,扶住那架子,害怕的脸上惊险一览无余,他长长吁了一口气,边庆幸边拍胸脯,还带着几分疑惑:“这明明刚才都没有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