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黑眸闪亮,踮起脚尖快速在他下巴“啵”了一下。
“住口!”
几乎是同时,正堂外就传来一道女子暴怒的厉喝。
两人刚转头去看,迎面就见萧冰柔拔剑朝云星砍了过来。
“小心!”
云月在后边面色煞白。
铿!
长弈长腿勾起一把椅子砸向萧冰柔的刀。
砰!
萧冰柔气急败坏的将椅子劈得粉碎。
长弈挡在云星身前,肃穆道:“宁乐郡主!你自恃身份尊贵便私闯民宅么?”
萧冰柔眸光里仿佛燃着火,恨不能把云星烧成灰。
“你还有脸说?圣旨已下,你既是本郡主未来的郡马,就该洁身自好,怎可让外头那些不干不净的女子随意亲近?”
死盯着云星,又狠声道:“任何女人意图染指郡马,本郡主定要割了她舌头,砍了她脑袋!”
长弈冷眼盯着她好半晌,才开口。
“你看错了,是我意图染指她。何况,我跟云星从小便已定亲,而今我和她两情相悦,此事我定会拟奏折向皇上诉清原委。”
萧冰柔胸腔起伏,整个人仿佛随时会暴起。
“你想让陛下收回成命?你以为刚立了个不大不小的军功,便能肆意邀功?”
“那你呢?凭你郡主的身份,逼任何不喜欢你的男人娶你?”
薛长弈握紧云星的手,语气越来越冷漠。
“萧冰柔,还记得在军营时,你问我的问题么?”
萧冰柔瞥了眼云星,扬笑道:“我俩独处的日子,我自然记得。”
她混进军营,屡次对他示好。
不料他的伤才好转便立马揭穿她的身份,让她差点没能活着离开军营。
“什么独处?休要挑拨离间!”
长弈眸光宛如利刃,要将她千刀万剐了似的。
“当时你不是问我为何不喜欢你?我现在就告诉你,你来西邺城那日发生的事,就注定我这辈子都不会把你这样的人放在心上!”
萧冰柔皮笑肉不笑的脸一点点僵硬泛白。
“什么意思?什么叫来西邺城的那日?我不是一直就在这儿?”
云星道:“此话,你该回去问问你父亲。”
“闭嘴!我跟薛将军说话,哪有你一个土包子插话的份!”
长弈眯眼道:“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这儿是她的家,本将亦在此,宁乐郡主擅闯武将府邸又该当何罪?”
萧冰柔怒不可遏,一口银牙像是快咬碎了。
“薛长弈,不论你方才那番话是确有其事还是胡编乱造来搪塞我,都改变不了我们终将成为夫妻的事实!就算你从来不把我放在心里眼里,我也会是你族谱上,圣旨赐婚、明媒正娶的正妻!”
她说完就转身离开。
长弈忙查看云星,问道:“有没有吓着?”
她摇头道:“我哪有这般不经吓?不过,以她的性子,绝不会罢休的。长弈,区区数十载真的不算什么,一直婚约不值得你冒着被问罪的风险抗旨。”
“区区数十载?”
长弈不以为然的皱眉,又忍不住掐她的嫩脸道:“一辈子才多少年?跟厌恶的人在一起,度日如年,那的确才够漫长。”
“好吧!”
云星又被他说服了。
可是怎么办?
实在不行,她就只能动用神魂之力了。
云月知道长弈能应付萧冰柔,便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
见人走了才进来收拾东西。
“长弈、云星,再怎么说,西邺城如今是西郡侯府的天下,她是西郡侯的独生女儿,你们……可要掂量着些。”
她不忍心看他们遇上这等糟心事。
无奈人在屋檐下,他们若无法妥善处理,势必连累双方家人。
甚至,燕家都免不了受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