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菊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却被他看得脸红了。
“干什么,头一天认识我啊?”
提出此等问题本就不是为了要答案的。
她说完当即转头问燕白竹:“白竹,我隐约记得我之前服过药,回头我再查看我的记录本,你先帮我把大夫请来吧!”
她刚醒来就给自己把脉了。
可她刚醒来,须得跟大夫的诊断结果对比一下才放心。
云日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隐约记得?那你、可还忘了别的?”
云星和燕白竹都想起昨夜他们单独在包房里说话,好奇的打量他们。
燕青菊一脸不解。
“我哪知道我还忘了什么?我就是、不记得自己怎么晕倒的了。”
自然,晕倒前说过的话,都成了梦话。
醒来就不记得了。
云日怅然若失,但想到她身子好多了,便很快又释然。
燕青菊见他不对劲,问道:“难道我还做了什么特别的?”
“并没有。”
云日等大夫来给她把过脉,确认她没有性命之忧便匆匆离开了。
燕青菊瞪了眼他的背影,嘟嘴道:“来得最高调,走得最利落。”
燕白竹道:“青菊,他约莫是伤了心了。”
“怎会?”燕青菊讶然望着云星,“云星,我怎么惹着他了?”
“我哪知道呀?你们往常打嘴仗都是你追我赶的,旁人哪能追着看呀?”
云星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燕白竹毫无隐瞒的跟她说了实话。
但也只说了他们单独在包房里待了许久,具体说了什么,她也不知道。
“回头我自己问他好了。”
燕青菊对此事竟充满好奇。
不多时,大夫来了,给了一个燕青菊嫌弃的答案。
“毒性是稳住了,但并没有清除。间歇性的部分失忆,算是后遗症,何时反复、能否根治也未可知啊!”
燕青菊把他赶走后,微调了配方准备给崔姨娘和燕大少爷服用解药。
云星返回农庄,一切仿佛回到正轨。
一个月后,长弈和云日考完试了。
云日特意回家待了一段时间。
长弈却经过层层筛选,与另外五人进入城主府纳幕僚的最后考验环节。
这一环节,据说纯粹是让城主和世子看眼缘。
投缘的留下,不投缘的淘汰。
城主慕容颂是皇室中人,位同藩王,戴着半边面具,一双利眼扫过众人。
随从一一喊他们的名字。
“聂同。”
一名衣着利落的少年往前一步。
“草民聂同,参见城主。”
慕容颂道:“滚!”
“城主!城主——”
慕容颂闭了闭眼睛。
他身边的随从娘里娘气道:“居然自称草民,一介草民也配来参见城主?赶紧拖出去!”
长弈觉得慕容颂此人忒难伺候。
但想到来此的目的,便不动声色的候着。
“章盟。”
一名身着青色宽松长袍的书生出列。
“学生章盟,见过城主,城主万安。”
“太柔弱。”
慕容颂声色威严的评价,旋即盯着身侧的随从。
“曹徳,你是如何办事的?这么个货色也选上来,下次是不是要给我弄一个跟你一样的阉人?”
曹徳捏着冷汗示意人把他带走,喊下一个名字。
“薛长弈。”
长弈往前一步。
还未开口,就听曹徳迫不及待的对慕容颂坦白交代。
“城主大人,薛长弈虽是个大不孝,却能文能武,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