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你总是这样,我都不难受,你难受什么?”
长弈这些年每次回家面对的都是亲人的冷言冷语,早就免疫了。
可他八岁到幸家,始终未曾回报过生身父母的生养之恩。
所以,他也从未忘记薛家最需要的是什么。
云星又催他回书院。
“先不说这些了,你赶紧回去吧!我匆匆往返农庄,还有事情急需安排。”
“那你路上当心。”
“好~”
长弈看着她的马车消失在路口才走回书院。
云星赶车回书院后,第一件事就是把盼兮叫来问话。
“盼兮姐姐,我的荷包里有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佩不见了,你带着荷包时,曾去过哪些地方,咱们一块去找找。”
她换衣服后荷包一直在盼兮手上。
所以,方才回农庄见到盼兮,她立马就拿到荷包了。
盼兮已经十八九岁。
但是这些年云星的行为方式跟年纪增长相比像是翻了好几倍。
别人的五六岁是五六岁,她的五六岁像是十五六岁。
如今云星十三岁了,坐在庄主的位置上目露威严时能让她双腿不自觉的颤抖。
“云星,你回来前我还检查过荷包,玉佩是在里边的啊!”
言下之意,玉佩若是不见了,定是她后来外出时不慎掉落。
玉佩不在农庄里,就不需要搜查她去过的地方。
谈完话她会悄悄的去找,找到就处理掉。
云星冷笑:“会不会是你看错了?或者你先说说,你看见的是什么样的玉佩?”
乾坤袋是何等物件?
里边的东西岂是她随随便便能看见的?
几年前,她最多往里头放几颗糖果。
或是几枚铜板。
那些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她也不会轻易让人碰自己的荷包,所以别人也不可能知道里头具体有什么东西。
更重要的是,那玉佩压根就不存在!
盼兮见她眉眼是前所未有的萧冷,竟噗通跪下了。
“云星,我真的没有偷玉佩,你要相信我。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
云星起身走到她侧边,一屁股坐在地上,像是要席地闲谈。
让个大活人跪自己,她又不是死人。
“盼兮姐姐,你过去的为人,我是清楚的。所以这件事才让我不由自主去怀疑,过去是不是看错了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该想到,我问的话不过是老掉牙的套路,为何不大胆的说没见过玉佩呢?还是说,你害怕万一,万一真的有那样的玉佩,却被你掉落在不该掉落的地方,然后被我在你之前找到?”
盼兮眸光漉漉,嘴唇有些颤抖。
“云星,整个农庄,你也从未说过哪个地方是我不能去的。就算玉佩真的掉在了什么地方,我想你也不会怀疑我对你有什么居心,我又有什么好心虚呢?”
云星回来的路上已想过这个问题。
“若说有这么个地方,恐怕是我的床铺了吧?”
盼兮迅速眨了眨眼,没吱声。
云星又道:“虽说我允许你随意出入我的卧房,却从未让人帮我收拾过床铺,因为我从来没有让人伺候起居的习惯。”
床铺素来都是她自己整理,连换褥子都不例外。
今晨会落下荷包,是因为盼兮拿走脏衣服的速度够快,而她急着出门。
倘若突然有人动她的床铺,绝对值得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