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贱~人~”
云星叫完又立马无辜道:“我已经尽力了,你的名字真的不好叫。”
覃进仁的两个跟班生怕他真对小娃娃动粗,立马打圆场。
“老大,这个奶娃娃话都说不利索。”
“就是,她口齿不清是她的问题,赖不到老大身上。”
云星立即口齿清晰道:“覃贱人,你带着你的两条小尾巴来我的地盘,好像没经过我的同意呢!”
覃进仁狞笑道:“笑话,我在这儿待了多少年,进这个大门还需要你同意?”
云星对周围大农庄的人道:“往后他若再来,不要给他开门。”
大农庄的人都不吭声,觉得她一个小娃娃在农庄铁定待不长久。
她若离开,幸正丁也回不来,到时还不是覃进仁管着农庄?
这么一掂量,他们也不敢应。
覃进仁见没人答应,立马笑了。
“瞧瞧,这儿有谁听你的?一个奶娃娃还妄想对我们这么多大老爷们发号施令,牙齿长全了吗?”
云星也将他们的顾虑看得透透的。
“发号施令不敢当,大家都是为了农庄、为了养家糊口做着自己该做又能的事,不是为了我。覃贱人你呢?你来这儿又是为了什么呀?”
庄主已经安排他去二农庄,还立了规矩,大农庄由她说了算。
他不请自来,分明是坏了规矩。
“不要叫我的名字!”
覃进仁已经恨得牙痒痒了。
她说了这么多话,一字一句吐字清楚,唯独念到他的名字才有谐音。
就是故意羞辱他!
云星乖乖道:“哦,不叫就不叫叭!但是请你离开大农庄,你在这儿,我就要跟你说话。我一跟你说话就要叫你名字,叫又叫不好听,可为难我了。”
覃进仁一气之下把将她扛在肩膀上。
“幸正丁没教好女儿就让她出来丢人现眼,今儿我非得让你长长记性不可!”
有大农庄的人上前劝阻。
“覃师傅,云星还是个孩子,你就别跟个孩子计较了吧?幸师傅往日对我们不薄,再怎么样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女儿受委屈啊!”
“不薄?”覃进仁冷哼一声,“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有什么相干?”
大农庄的人闻言,对他很是失望。
往常就听他苛责庄里的工人。
有功自己揽,有过就拉个人出来垫背。
还时常打小报告,生怕他工头的位置被底下的人抢了去。
“既然与你无关,你又是二农庄的人,就请你放下云星姑娘马上离开这里!”
“对,离开这里!”
“还有脸让云星滚,你才应该滚呢!”
有人起了头,大农庄的人立马团结起来。
云星即便年纪小,护着她那也好过帮他这种人回来管大农庄。
何况往日他们两组就有竞争,没少脸红过。
他若回来,他们未必有好日子过。
覃进仁不屑理他们,扛着云星往浣洗池走去。
“我再问你一遍,我叫什么名字?”
他原本只想来刁难一下她,让她知难而退。
没想到她居然当众让他下不来台,那他不妨借题发挥。
闹大了,他也占理。
云星在他肩头淡定道:“我叫你一声覃贱人你又不应,为什么又来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还敢犟嘴?”
覃进仁双手将她举过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