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菊想起周兆仝对云星做过的事,对他也没好脸色。
“你可真烦人,又为了你那个混蛋表哥来求爹?”
燕北冬对她冷哼一声,瞪了眼长弈和云星就匆匆走人了。
“别理他,他常跟他那个表哥混在一块,都不是个好东西。”
幸正丁素来不喜欢介入孩子们的谈话。
但眼下他们说的事情关乎安危,忍不住问道:“三小姐,四少爷那个表哥如何了?”
燕青菊边走边解气道:“还趴在床上养伤呢!”
实打实的五十大板,可不是闹着玩的,能留一条命就不错了。
幸正丁觉得他是自作自受,但也不希望周家其他人再来找孩子的麻烦。
尤其长弈和云日还在书院。
“不知周姨娘的娘家还有些什么人?”
长弈一听就知道他是担心周家会挟嫌报复。
云星也闻出味来了,却浅笑着捏了捏长弈的手。
“就是好吃懒做的兄嫂,除了那个欺软怕硬游手好闲的侄子外,还有个十三岁的侄女。”
燕青菊说完这一句,他们也来到正堂门口了。
燕暮红显然是刚起床不久,方才又被燕北冬气得不轻。
幸正丁作揖道:“庄主昨夜可是没睡好?这么早叨扰您,真是过意不去。”
“不妨事,就是底下商铺的人不省心,熬了一宿。”
燕暮红的目光落在长弈捧着的盒子,目光陡然亮得像是刚喝了一杯人参酒,精气神都足了。
“这里头装的就是你说的人参?”
幸正丁道:“正是,刚出土两日,都悉心保存着呢!”
长弈就上前几步将两个长行的盒子交给他。
燕暮红一看盒子就知道这是往日他赏给他礼品的包装盒。
眼下拿来装人参,倒是物尽其用。
“若非你早前提过一嘴,我还当你是来退礼的。”
揭开盒子瞧见人参后,他简直欣喜若狂。
“没想到啊没想到,都说你们大桑村的山是离城区最近的一片山,里头不会有好东西,谁能料到还有这些个宝贝被你们弄到手呢?这品相,比你头先说的还好嘛!”
说着又用力锤了一下幸正丁的胸膛。
“你可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云星脆生生道:“庄主,我爹才不傻呢!”
“哟,这还护上了?”
燕暮红笑着伸手虚虚的抚过人参,才小心翼翼的放下。
“两支人参,这支六百两。”
又指着另一支形态品相更好的,道:“这支八百两,共一千四百两,我让人开银票怎么样?”
这么多银子,晾他也不敢换现银带回家。
云星默默握紧了长弈的手,发现他的手心略微汗湿。
幸正丁也看了眼长弈,欲言又止。
燕暮红识人眼色,对燕青菊道:“青菊,带长弈和云星去玩儿吧,爹还有正事要谈。”
燕青菊离开前,问道:“爹,你不会再管周兆仝了,对不对?”
周兆仝挨了板子,能留一条命回家养伤还是他花了钱疏通关系的。
若是往后再接济周家,燕家成了什么?
她虽年纪小,但自打娘疯癫后,很多事要学走一步看十步甚至一百步。
燕暮红见女儿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叹了口气。
“放心吧,爹没忘记白竹被下药的事,不会再管周家了。”
“谢谢爹。”
燕青菊笑着拉云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