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宁乐郡主不睬他,直接一刀劈了首饰盒。
然而,首饰盒上只留下些许被刀劈过的痕迹,没有被劈开。
“哼!连块木头都想跟我作对?”
抬手又劈了一刀,比方才更加用力。
柘木挨了两刀并未被劈开,但首饰盒从黏合处破开了,这对云星和长弈而言形同损毁。
宁乐郡主得意了,却讶异的看他们一眼,忽又笑得好像她只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寻常女孩,而方才哭得一脸泪痕的人也不是她。
“呀,这就烂啦?”
云星的手塞在长弈掌心,明显感觉到他气坏了。
长弈忍不住想骂她,孙管事却满眼警告的对他摇摇头,暗搓搓的指着另外两个首饰盒。
意思是,郡主想出气就让她出。
坏掉了一个,还有两个,他若不听话继续惹恼她,剩下的两个恐怕也保不住。
长弈气得微微颤抖。
云星反握住他的手道:“你是叫郡主吗?”
宁乐郡主扔了刀,扬了扬下巴道:“笨蛋圆球,郡主是个头衔,我允许你这么叫我,因为我不会把我名字告诉你。”
长弈嫌弃的看她一眼,忍无可忍道:“圆球总比尖锐的针头见人就扎要讨喜。”
云星见她要发怒,赶紧插话道:“我知道你是宁乐郡主,这个盒子也知道就可以啦。”
宁乐郡主看傻子般看向她。
“一个死物能知道什么?难怪敢在大街上冲撞本郡主,原来不是不怕死,而是脑子早就蠢死了。”
云星只当没听到她后面那句话,道:“你刚才也听到了,这个盒子是桑木做的,而且这上头还下了咒呢!”
宁乐郡主不知想到了什么,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什么咒?你、你对它做了什么?”
云星道:“就是诅咒咯,对它悉心爱护的人就福禄双收,对它不敬的人就会众叛亲离、孤苦无依,她关心的人都会生重病或受重伤……”
外头的马车里不正躺着一个吗?
“闭嘴!你胡说!”
宁乐郡主红了眼眶,落在首饰盒上的目光却布满惊惧。
长弈低哼一声,别过脸不看她。
孙管事道:“郡主,这盒子属下会料理的,日头大,您先进屋歇着吧!”
宁乐郡主顿了顿,忽然落下泪来,激动的语气透着几分撒泼。
“我不要!生火,快生火,我要把这些东西烧了,全烧了!”
孙管事同情的看了眼长弈就要吩咐人去办。
还未开口,门口就传来一道少年虚弱却不容置喙的声音。
“不许烧。”
云星和长弈齐齐望去。
那是个十岁上下的少年,衣着跟郡主一般贵气,腰间悬着玉玦,面如玉,形如松,只是隐约透着一丝病气。
孙管事等人纷纷对他恭敬的行礼,唤他一声九公子。
宁乐郡主跑过去对他撒娇:“九哥你终于醒啦?他们欺负我,你快帮我教训他们。”
云星撇撇嘴,只觉得她把众人都当成了瞎子或傻子。
九公子看了眼地上被劈裂开的盒子,道:“你不是教训过了吗?”
“一个破盒子,哪够出气?”
九公子不着痕迹的拨开她挽在臂弯的手,默默上前亲自捡起地上的柘木,声音淡得仿佛下一刻就要晕过去。
“气总出不够,那就用盒子锁起来好了,一个不够便多用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