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正丁道:“蚕也吃穿石树叶,但吐的丝没有吃桑叶的好。还有,屋里那些蚕卵是野蚕产的,日后吐的丝也没有家养的蚕吐丝好,回头爹爹给你弄些家养的蚕来养。”
“好~
云星恍然,早前若是用家养的蚕跟金蚕蛾交尾就好了。
不过,她捡回那只野蚕本就是临时起意,也没什么好懊恼的。
隔日,一家人大清早就起了。
云日问道:“爹,你拉牛车进城是要卖了昨日刚砍回来穿石树拉去卖吗?”
柘木可以用来制作家具,树龄大的更贵,黄灿灿的像金子打造,不但高档,散发的木香味还能防虫。
曾有人说过,多年前有两只军队打仗争天下,落于下风的一方在关键时刻挖了一座古墓得了许多黄金,最后扭转了败局。
装那些黄金的箱子所用的木材正是柘木,据说已在地下埋了几百年,柘木百年不腐千年不烂的美誉想来不是浪得虚名。
幸正丁摇头道:“还用不着卖那些刚砍的,家里还有好几个柘木做的首饰盒,要卖也是先卖它们,拉牛车去就是想让你妹妹路上舒服些。”
长弈几番斟酌,还是开口道:“正丁叔,能不能带我一块去?”
幸正丁想也不想的拒绝道:“长弈,咱们不是去玩儿的,若不是云星信誓旦旦,我还不想带她去呢!虽说庄主为人厚道,对我一直不错,但这回是他女儿中毒,说不准是什么结果,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长弈也没再纠缠,只是垂眸若有所思。
云星道:“长弈哥哥,你放心,我回来的时候身上只会多东西,不会少一根头发的。”
长弈笑了笑,没吱声。
苏珍茹拿了一罐桑果酒放上牛车,道:“家里没有桑果酱了,就带这一罐桑果酒吧,不知能不能起什么作用。”
“不管有没有用,没意外的话最迟明天也回来了。你安心,若是再有人来寻茬儿,回头你告诉我,看我弄不死他!”
“去!要出门了少说这种话。”
苏珍茹抱云星上车。
幸正丁牵牛出了院子才跳上车跟云星并排坐,并不急着赶车。
黄牛再壮,慢悠悠的走到燕家时也已过了半个时辰。
燕家的护院不是第一次见他,但眼下特殊情况,他们还是先通报了徐管家。
徐管家确定庄主燕暮红愿意见他后才安排人将他的牛车拉去安置,带他们去前厅的路上透露了昨夜燕白竹醒来过,虽然还不能开口说话,但脱离危险已让庄主心情大好。
燕家门庭雕栏画栋,云星一路牵着父亲的手,所经之处无不彰显家主的富有,但她也只瞧上一眼粗略记下了构造。
他们到前厅时,燕暮红也刚好现身。
“庄主。”幸正丁行了躬身礼,“这是我女儿云星,云星,见过庄主。”
云星客客气气道:“庄主你好吖,我是来证明你女儿不是吃桑果酱才中毒的。”
“哦?”
燕暮红还不到五十岁,但身材臃肿,见了身形跟自己一样臃肿的小娃娃,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笑得肉都挤到一块了。
“就你这小不点也想学官差查案?”
云星摇头:“算不得查案,只是听爹爹说,你们验出我家的桑果酱里有毒便怀疑是我们送来的桑果酱有问题,这就表示桑果酱在燕家经手的人不多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