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对,就叫白芷。”
为了省钱才不肯吃药,若是不用花钱呢?
云星眉眼一弯,仔细打量地上的花草,忽听“咻”的一声,是尖锐的木棍破空而去。
“噗——”
紧接着是木棍尖部没入血肉的声音。
“射中了!”
苏珍茹母女转头去看长弈,就见他从一棵树干后奔向那只被他射中的棕毛羚羊。
“是羊啊!”苏珍茹大喜过望,“我只顾着找黎生草,竟未发现周围冒出了这么大的羊。”
云星也是心花怒放,跑过去跟长弈一块收拾猎物。
“太好了,我们再找找看有没有白芷就可以收工啦!”
苏珍茹收敛笑容,边走边叹气道:“可惜娘亲不懂白芷长什么样,你们又如何认得?”
上回黎生草是特例,恰巧他们遇到过那个游医。
那个游医总不会还给他们看过白芷?
云星假装没听见娘亲的忧虑,只兴冲冲的跟长弈打量眼前半死不活的羚羊。
“长弈哥哥,这只羊都被你的木箭射穿了两条后腿啦,咱们要怎么把它弄回去?”
他若会骑马,岂不是有练习骑射的潜力?
长弈眉头压低,忽而目光微沉,对她道:“云星,你先转过去。”
幸正丁做的那把弓很大,发出的箭力道够猛。
“哦。”
云星问也不问乖乖转身背对着他。
长弈用绳子将羊拴住,之后利落的将木箭从羊腿上拔出来。
云星听到羊的叫声,问道:“好了吗?”
长弈见她没吓着,松了口气。
“好了,给它止血再休息会儿,到时咱们就牵着它下山。”
云星回身眨眼道:“若它还是走不动呢?”
“那我就扛着它走,总之今晚让你喝上羊肉汤!”
他也想轻松些,可若实在不行,他也不怕扛不动。
“太好啦,哥哥有肉汤喝啦!”
长弈也可以补脑了。
云星仰着脖子望着眼前的男孩。
他做事不含糊,却仿佛一天之内就不爱笑了,话也的确比往日少得多。
不过,跟她在一块时变化不算明显,他还是那个事事想着她的长弈哥哥,拿着弓背着箭筒站在她身边,像极了她的大跟班儿。
苏珍茹在附近找了一圈没有采到新的黎生草,招手叫他们到树荫下坐着,将两个水袋递给他们。
“来,先喝点水,再歇会儿咱们就下山。”
长弈默默擦了把汗再喝水。
云星心不在焉,乌溜溜的眼珠子不着痕迹的打量周围,忽见约三丈外有一只小白兔像老鼠挖洞似的刨着草根。
“兔……咳咳咳……”
苏珍茹忙拿走她手中的水袋,给她擦干嘴边的水,嗔怪道:“真是不让人省心,吃着东西就咽下去再说话,你都背得整篇文章怎就记不住娘亲一句话。”
“我没吃呀,我只是喝。”云星短粗的胳膊指着兔子,“娘亲你看,小白兔。”
那双红红的兔眼正意味不明的瞅着她。
长弈默不作声的拉开了弓箭。
云星瞪大眼睛,摆手道:“别别别,长弈哥哥别射它。”
小小一只兔子,被他的箭射中还能活?
长弈言听计从的收回弓箭,却道:“那……我去帮你抓它?”
他没信心能徒手抓到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