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日将信将疑:“爹爹昨日带了糖果回来?我怎么不知道?”
爹娘都宠着云星,但即便带回的东西不够分也不曾背着他和姐姐偷偷的给。
定是云星诓他!
“就两颗,我本想分一颗给长弈哥哥所以才求爹爹不要告诉你们。哥哥,我把那颗糖分给你,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云星颇有些心虚。
昨日那几枚果子原本是够他们三人分的,后来爹爹非要娘亲吃,不给哥哥,不然他就再吃掉一个。
娘亲无法,只好当着爹爹的面咬牙切齿的吞了一枚果子。
剩下两枚她和云月分。
所以,那果子最终没有云日的份。
她方才那句话,也不知算不算是把爹爹给卖了。
“真的?那就拿来吧!”
云日伸出手,心里还是不大相信。
云星此刻还拿不出丹药。
“你不是过两日才去书院吗?我把糖果种在地下了,若两日后还发不出芽,我再挖出来给你。”
云日粟栗道:“你、你竟把糖果种在地下想让它长出更多的糖果?”
“哥、哥哥,云星是不是做了什么蠢事呀?”
她嗫嚅着,自己都被激出了一身皮肉疙瘩。
云日瞧她一副“你若敢说是我就哭给你看”的表情,突然什么都不想计较了。
“好了好了,你把东西种哪儿了,我帮你挖出来。只要还能吃,我不抢你的,但是你得答应我绝不能分给长弈。”
“不行呀,时间还没到。”
云星说完就跑开了,再聊下去怕是要露马脚。
云日重重的叹了口气。
全家吃过早饭后一块将昨日和今早采的桑叶装上马车,装好后幸正丁便独自拉去农庄。
马车是庄里为方便他往返送桑叶配给他的,别家大多是用牛车。
过了夏季,桑田里害虫少了很多,但杂草又长了些。
苏珍茹带着云月云日两兄妹去除草,让长弈在家照看云星。
他们刚走,院子外就传来一道十万火急的报信声。
“薛老三!薛老三,你快回家看看,你爹在打你娘啊!”
来人是二黑子,一路跑一路喊,只怕路过的家家户户都晓得了。
长弈脸色发白,牙关紧咬,下颌线绷得紧紧地。
云星有些意外竟是二黑子来报信,更多的是担忧长弈,真怕他把一口好牙都咬碎了。
“长弈哥哥你要回去吗?我跟你一起去吧!”
二黑子看了看他们,大声道:“这还用问吗?薛老三,那可是你老娘啊,她被你爹当成狗那般拖到院子里打,再不去拦着就要打死人啦!”
长弈拔腿就跑。
“长弈哥哥!”
云星也跟在后面,小短腿怎么跑都跟不上。
长弈焦急中匆匆回头看一眼,立马跑回来抱起她,然后继续跑。
云星:“……”
她一路都默不作声,听着长弈胸腔里砰砰乱撞的心跳声,生怕一开口便让他喘得更难受。
薛家离幸家不远不近,快速跑半刻钟就到了。
站在院子外的确能听见里面有人在激烈的争吵,正是长弈的爹娘。
薛大贵气得不轻,隔着一个院子都能听出他像是要断气了。
“那是我薛大贵的儿子!你个蠢婆娘凭什么瞒着我安排他定亲,还让他去入赘,反了你啊?”
砰!
瓢盆被砸碎的声音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