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客气地坐了上去,他没开车,另外一个并不认识,看上去也不太老,应该也算是一个年青有为的大学生。
我说:“谢谢,麻烦你了。”
司机:“不客气。”
我说:“你多大了?”
司机:“你猜?”
我说:“成年了吗?”
亚当:“我的亲戚的男朋友。”
我说:“你这一副墨在哪儿买?帽子也很好看。”
亚当:“这是我的。”
我说:“哦。”
在那一个傍晚,天很早就黑了,雨没停下来。
亚当:“你怎么一个人?”
我说:“难道,不应该一个人吗?”
亚当:“你住哪儿?”
我说:“不远,电视台。”
亚当:“行,顺路。”
我说:“真的?”
亚当:“我也得去那里。”
我说:“为什么?”
亚当:“录一个节目。”
我说:“深夜电台?”
亚当:“你怎么知道?”
我说:“那一个时段,好像也没有什么听众。”
亚当:“你怎么知道?”
我说:“那是一个专家门诊的。”
说来也真巧,虽说路途不是很远,可是,火车站的车龙一直塞到了黄花岗,我差不多在车上也睡着了,忽然,我仿似听见了一些吵杂的声音,又醒了过来。
我说:“发生什么事儿了?”
亚当:“前面撞人了。”
我说:“不会吧?”
司机:“这一个时段很塞车,经常都是这样子的。”
我说:“我睡了一个多小时?”
司机:“放心,快到了。”
亚当:“要不要一点喝的?”
我说:“有一点饿了。”
亚当:“给你一瓶牛奶,还有我没吃过的。”
我说:“这是什么?”
亚当:“烧鹅饭。”
我说:“哪儿买的。”
亚当:“附近。”
我说:“这里哪里有快餐?”
亚当:“当然有,只是很贵。”
我说:“你平时在家里,也是不作饭?”
亚当:“保姆不在,只有订餐了。”
我说:“你真不吃?”
亚当:“等一会儿,去了电视台还有满汉全席。”
我说:“这么好?”
司机:“你吃吧?不用客气。”
我说:“我可以拿回去吗?”
亚当:“这样会凉了,不好吃。”
我说:“不怕,现在也凉了,谢谢。”
过了一会儿,几辆交警经过窗前,一直往前而去,车子才前进这么一点一点,许多人也不耐烦,亚当开大了音响,拼命地重播《海阔天空》,还打开车窗大声独唱,我看着天上的飘雨,也吹入了车子。
我说:“你会不会闻到一股味儿?”
亚当:“烧鹅?”
我说:“汽油。”
我趁他俩正乐着的时候,偷瞄了车后,那里摆放着一个奇怪的行李箱子,看上去也很脏,邋遢不已,看到这一个情况,也不敢说什么了,反正,也当作是一场应激障碍的后遗症,毕竟,邻班的男生被撞死掉以后,从一个女生的直觉上判断,总是觉得有一个人一直呆在身后,却不知道是谁?
亚当:“你怎么了?”
我说:“你的倒后镜有一点脏。”
司机:“你也发现了?”
我说:“我有一点洁癖。”
司机:“我有强迫症。”
亚当:“我有一点幻觉。”
我查看了一下车厢里,一个一个奇怪的小瓶子摆放在后面,又不敢多说什么了。
我说:“这一辆车是谁的?多少钱?”
司机:“坏掉的车,刚刚才维修好,等一会儿要去把车子还给他。”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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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