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暮雨:……
所以,眼前这人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活在蓝家的阴影里?
想也知道,想要成为落岭大陆的帝君有多艰辛,这人这一路走来有多不容易,那她真的对蓝家没有一点的恨意吗?
这不太可能吧!
蓝暮雨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有了不一样的看法,但面上却没有流露出半点,她可不想轻易就被眼前这人看穿了心思,那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陛下你这一路辛苦了,我代表蓝家感激陛下的付出。”
不管怎么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先表示感激,这位总不好现在就为难她吧。
“朕感激母妃的严格,若非如此,朕也不会有今时今日的一切。”
并不接受蓝暮雨的感激,北堂傲雪摆摆手,双手背到身后,淡淡然的开口说道:“你是蓝家人,想必不止医术了得吧,现在是什么等级的调香师?为什么朕没有听调香协会的人提过你的名字?”
摆明了不想在那个问题上纠缠,她主动岔开了话题,蓝暮雨还想问,也没有办法问出来,只能顺着她的话走。
“草民刚成为调香师半年,并没有加入调香协会,陛下没听过草民的名字,这很正常。”
蓝暮雨微垂了眸,掩去眼底的暗芒,笑着说道:“学医也不过是因为以防万一,毕竟,这寻常百姓免不得有个头痛脑热的,我学会了医术就能以此养家糊口,何乐而不为呢?”
提到调香协会,蓝暮雨又想起了她奶奶千叮咛万叮嘱让她加入的事,这让她不仅猜测,当年那件事里,调香协会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那调香协会会长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为何独独他能让奶奶另眼相待。
“原来如此。”
也没有多问,北堂傲雪看了眼床上紧闭着双眸的男人,话锋一转,淡淡然的问道:“清河他的病,你有几分把握治好?”
为了避免蓝暮雨没有听懂她的意思,没等她开口,北堂傲雪又开口补充了一句,“朕要得是完全康复,不留隐患的那种。”
“心病还须心药医。”
闻言,蓝暮雨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向了床上的清隽男人,幽幽的说道:“陛下应该知道他的心病源自何处,虽说医者父母心,但若病人自己不愿意解开心结,那外人也没办法替他排忧解难,您说呢?”
“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好像回答了蓝暮雨的问题,又好像没有,北堂傲雪双手背到身后,冷声说道:“作为蓝家之人,朕相信你不会让朕失望的。”
蓝暮雨:……一言不合就威胁恐吓上了?
难怪会有伴君如伴虎的话流传下来,看来……古人没有骗她,这帝王心海底针,难猜得很!
感叹归感叹,蓝暮雨也没忘了正事,她没有回应女帝的话,扭头看了眼身边的祁渊,笑着开口:“祁渊,替他拔针吧。”
“等等。”
还没等祁渊行动,北堂傲雪就率先开口拦住了他,轻皱着眉头看着蓝暮雨,不悦的冷声道:“你不亲自为清河拔针?”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蓝暮雨这个丈夫心智不全,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来办,确定没有问题?
清河就一条命,她可赌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