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渔感觉很震撼,也很新奇。
后世虽然也有赛龙舟,可是却也寥寥无几了。
有的也只剩下很商业化运营了。
“渔妹妹,好看吧?走,哥带你去前边看,那里地势高一点,看得清楚些!”
“大堂哥,前面有官兵维持秩序,这样不好吧?”
程渔冷汗,这是纨绔子弟的节奏?
“不会的,我们就靠近一些!”
程靖一手拉着程潇潇,一手拉着程渔袖子,就往前挤。
“靖哥,保护好你渔妹妹!”程真真赶忙在几人身后喊道。
程霖哈哈笑道:“真真,你放心!
靖哥儿虽然看着粗枝大叶的,但是心里细着呢!
不会有事的!”
“是呀!你放心吧!咱们也去桥头看看去!那边有间茶楼,咱们去那里看吧!”
“爹娘,女儿知道了!”
周星言也拍着程真真和芸婆的手,被两个女儿、儿媳妇簇拥着往茶楼走去。
不远处,一双眼睛盯着程靖的手,泛出冷意。
程靖抬头望向天空,这都五月天了,看着太阳高升,怎么有点冷飕飕呢?
果然是五毒日!嗯!也可能是在河边,河风吹着的原因吧!
程靖不再多想,继续拉着程渔两人,往前挤去。
程骏紧随其后,“是呀渔妹妹!走吧!”说着推了程渔一把。
那双眼睛,转而望着程骏的手:那双手,真碍眼!
而离程渔一行人不远处的桥栏上,有一个戴着毡帽的白衣女人。
环顾四周后,望向了下方程渔她们。
脸上露出了胜利在望的一声阴冷笑。
秋风秋棠分别两边,护卫着几个人,往前挤。
“诶!谁踩我脚啦?”
“哈哈,小哥不好意思,借过借过!”
“哎哟,你谁呀,别推我!”
“哦哦,好!大姐,我借过一下哈!”
“嘿,你这人,排队呀!怎么乱挤人呢?”
“诶。好!老婶子,我不挤了,我就站在这里看看!”
……
程渔听着程靖的话,瞬间头上斜线三条。程潇潇捂着嘴角憋着笑。
“咚~”一声锣鼓敲响,京兆府尹罗世德站在高台上,宣布着比赛规则和禁制。
“此次比赛,分为百姓、朝廷官员各两组,商会五组,世家三组。
只为庆祝祭祀,不为争强好斗,不可携带刀具上船。
不可因输赢,而发生械斗、争吵、抢占市场等乱象。
违者,一经发现,依法论处!
……
现在,我宣布,比赛开始!
鼓手准备!”说完敲了一声鼓。
“嗬~好~”十二队人齐声高呼。
于是,龙头锣鼓手敲着锣和鼓,头桨举着的桨一落下水。
后面的桨手们,开始在唱神的吆喝声中,奋力划起来。
岸上人头攒动,呐喊声震天动地。
程渔也喊着加油!加油!看得有趣。
也很是惊讶,也挺看好这上京城的赛龙舟。
毕竟,没有牵扯其他的利益关系。
不像南方的有些地方,赛龙舟谁获胜,谁就占据渡口什么的。
谁占据渡口,谁就盈利。
龙舟竞赛的背后,竟然本质是利益之争,资源之争。
上京城这明令禁止的,倒是可以减少一些矛盾纠纷。
“大堂哥,这上京城每年都是这样,赛龙舟的吗?”
“啊?你说什么?大点声,我听不见!”
程靖凑过脑袋,几乎就要贴近程渔的脸了。
而这角度,正好被人看见。二话不说,飞身跃起,把程渔拎了出来。
程靖眨巴眼睛:诶?我渔妹妹呢?怎么一转头就不见人了呀?
“别找啦!喏!被蜀亲王带走了!”程骏在他们身后,看清楚了。
指着桥头那对程靖说道。
“哦!那咱们看比赛吧!不管他们了!”说完,程靖拉了一把程骏。
站在了程渔刚刚站的位置。
司马澜这边,又踩着围观百姓的肩膀,抱着程渔,飞身落到了桥栏上。
秋棠紧随其后,立身在了他们身后。
然后,身后的百姓嚷嚷起来。司马澜一个眼神回扫。
别说加油助威了,瞬间鸦雀无声。
程渔窘迫了,这是看赛龙舟,还是拉仇恨啊?就那么突兀的,立在了桥头?
让人看不得赛龙舟,还因为身份问题,自动慢慢挪出一处空隙来。
戴着毡帽的女人,也跟着慢慢挪动着脚步。
而此时,正值一队世家的赛船,喊着号子,经过桥底。
女人手腕翻飞一瞬,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跟着人群挪动。
宋启珩感觉桥上有东西,掉下来附在了脸上。
脸上麻痒痒的,想着也有可能,是桥上的灰尘。
毕竟那么多人,都站在桥栏处,观看这场比赛。
于是,继续敲着鼓,跟着号子喊起来。
紧接着,是第二艘龙舟,第三条,第四条…….
快至终点时,有人发现了不对劲。
“嘿!你们快看!那划第一的世家龙船,怎么慢了,而且…….”
“哎呀!有人落水啦!”
“这怎么搞的,水流那么湍急,诶!”
“你们看,划第二的官家船,也有人落水啦!这是干嘛了?中邪了吗?”
“不对呀!怎么落水之后,都不游起来呀?他们划龙舟的,不是会潜水吗?”
“快别说了!那些当官的呢?赶紧去救人呀!有人落水啦!”
“哎哟,你别挤我呀!”
“噗通~”落水声…
“谁推我!我站不稳啦!哎哎哎~”
“噗通~”又是落水声~
不知道是谁挤谁,谁推了谁……
一时间,赛龙舟的人掉水的掉水,桥上看比赛的百姓也拥挤着,掉水了……
“秋霜,秋隐,你们留下救人!”
司马澜眉头一皱,拉着程渔飞身落入河岸边,“小渔,你有没有被吓到?”
“我没事,澜哥!你让秋霜他们,赶紧用轻功,把掉河里的人揪起来吧!”
这水真的太急了!你看百姓豆被冲下来了!再不救就怕要沉下去了!
程渔脸色有些苍白,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气的。
司马澜脸色发冷:“好!”往年都没有出事,为何?
“快去吧!我在这里没事的!”程渔催促着。
要是那些百姓不会游泳,可就糟了!
司马澜点点头:“秋风,带人去救人!秋棠,保护好你家小姐!”
秋棠抽出软鞭在手,护在程渔身边:“是!主子!”
罗世德看到这边出了状况,赶紧吩咐官兵们,维持好秩序。
然后又派人去那落水处,救人。
自己可是看见了。先前那立在桥头的,是蜀亲王和清河县主!
啧啧啧,这清河县主,咋一出门,就感觉要出事呢?
没时间多想其他,罗世德浑身湿透,提着衣袍就开跑。
这闹哄哄的百姓还好应付,可是今日比赛的都是些官家、世家、商贾大户。
这些人可是大覃朝的经济命脉!
跺跺脚,就够自己喝一壶的!可马虎不得哟!
也幸好,看龙舟比赛的两岸,还有一些世家或者商户是坐着船看的。
见有人落水,赶紧划了出来。
船上的人拿杆、拿绳子、丢木板的都有,皆在努力救着人。
通过大家的解救,倒是无一人被水冲走。
程渔心里稍安,不自觉的放下些心来。
拉着秋棠的手,就要去看那些落水的人,有无需要帮助的。
“你不能走!就是你!害人精!”
此时,一个小二模样的人,站出来指着程渔的鼻子就开骂。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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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就是你!害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