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渔似笑非笑的望着史明溪。
“黄夫人,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史明溪点点头,又摇摇头。
秋棠看史明溪那一脸懵逼的样子,给程渔和她各倒了一杯水。
“谢谢!”大口灌了一口水,史明溪才缓过神来。一脸纠结的看着程渔。
见后者只是微笑着面对自己,也不催促,咽了咽口水,叹气道。
“县主,实不相瞒。我,我想问问。我是不是被脏东西给盯上啦?”
“黄夫人何出此言呢?”
“就是,就是晚上和我家老爷,那个,那个的时候,浑身不得劲儿。
完事儿之后,又像是睡梦中被人那个过……
我,嗨!你都不知道,这些天来,我是精神都要恍惚了!
可是又不敢和旁人去说。我家老爷,还有些埋怨我!
说我年老色衰,连侍人都不会了!
这好不容易,听来过你这的夫人随口谈了一句,我就半信半疑的来了。
刚才,我听了你说的事,我相信县主你一定能帮的了我的!
县主,求求你,帮帮我,我实在是太害怕了!”
一口气说完,史明溪终于像是泄气的皮球,紧绷的神经得到了释放
整个人都轻松下来,看着也不那么盛气凌人了。
“黄夫人,最近可是遇见过什么怪事?不一样的人或者东西之类的?”
史明溪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的懵逼。
“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呀?”
身后的陪嫁丫鬟巧儿,忙提示道:“夫人,你忘记啦?
半月前,有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撞上了你。还说和你有缘,你还会去找她。”
史明溪一个激灵:“啊啊啊,对对对!是有这么一回事!
我以为是一个疯妇的风言风语。没有放在心上。
然后出现那种,那种羞耻的感觉,就是在那之后。”
程渔笑着笑着,脸色就有些冷了下来。
史明溪说着说着,见程渔脸色不对,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弱,极近蚊音。
“你可曾仔细观察过她的样子?是美是丑?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特别是,颈脖处,有一条刀痕?”
史明溪还在回忆着,巧儿则是尖叫一声:“夫人!对对对!
那女的露出的脖子下,有一道蜈蚣一样的红痕!极其丑陋!很吓人的!”
见一屋子的人都望向自己,巧儿急切的说道:“奴婢因为夫人被那人撞了。
特地去看了那人的长相,长得应该算很好看的吧!
可是她脸色苍白,嘴唇也是黑呼呼的,一双眼睛很冰冷。
像是,像是一条蛇!她脖子处有一条两寸左右的蜈蚣红痕。
穿的也是一身脏污的衣服,夫人就以为是疯人,没有去追究,然后走了。”
程渔冷着脸,看着史明溪:“黄夫人,有的事情我不便多说。
既然她找上了你,那你就回去问问你家尚书大人,和前曹王是什么关系!
至于你,问清楚了,想清楚了,自己决定。是去赴约,还是来找我给你治。”
接着在纸上写着药方:“黄夫人,这是一副安神助眠的药方。
若是黄夫人信不过。也可以去外面的医馆比对药方。
或者直接在外面的医馆开药方,也行!”
然后程渔对着秋风说道:“秋风,送黄夫人!
秋棠,我累了,收拾好东西,我先回屋了!黄夫人,请吧!”
说完,自己抬脚走了。
史明溪和巧儿等人面面相觑:这清河县主怎么了?
怎么好好的,说变脸就变脸了呢?
这不是来治病的吗?怎么治着治着就开始赶人了呢?
秋风进门:“黄夫人,请吧!”
史明溪灿灿的让巧儿收起药方,给了诊金,然后弹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
抻抻衣摆,也昂首挺胸的走了。
秋棠在其身后翻着白眼:嘁~装什么装?被人给害了都不知道。
这会儿晓得来找小姐了?宫宴上那会儿不是拽的跟个玉皇大帝似的!
快速收拾好东西,追着程渔跑了。
得跑快点儿,去问问小姐这是什么鬼啊?那么厉害!
程渔去了后院,找到了正聊天喝茶的程真真和芸婆。
严肃的对她们说道:“大姨,娘。最近先别出门了!”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对呀!有事一定要告诉娘,别让我和你大姨担心!”
程渔撇了撇嘴,还是把心里的猜测说给了芸婆知道。
“大姨,你以前遇见过巫蛊师吗?我怀疑朝中大臣的夫人们,有些被人下蛊了!”
“什么?这,蛊师是南疆一派的,巫师倒是随处可有。
只不过是道行深浅的区分。
若是巫蛊师,那就麻烦了!我没有遇见过,你也知道我道行不够!
你师祖在世时,也很少提及这方面的内容。我只知道,你师祖有句话叫做。
道破,则蛊消。
凡服雄黄、大蒜、菖蒲煎水,或石榴根水者,可泻毒蛊。”
程渔感觉好头大,蛊虫这方面,自己真的不擅长啊!
就说那日的地道里蛇虫鼠蚁很蹊跷。
自己还特意让人去瞧了夏冰的尸首。没想到,还是被她给混过关了。
这回回来,怕是不仅要和自己斗智斗勇。还要在自己的蛊毒上将自己击倒!
程渔抱着头想哭:干嘛这日子看着终于好一些了。
就要时不时的冒出一个小人来,给自己上眼药水呢?
程真真急的握住程渔的手:“闺女啊,咱别担心!一定有办法可以解决的!”
芸婆也是心理忒郁闷,自己以前怎么那么笨,么有多学习一些东西呢?
要不然也不致于现在的两眼一抹黑—-干着急的好!
午饭时,程靖看程渔一脸的无精打采,忙问道:“小妹,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程渔摇摇头,让家里人最近出入都小心一些!
然后让人拿出一把小香囊:“这不是快要过端午佳节了吗?
喏,这是我为大家装好的香囊。大家要记住,时刻带着哦!”
程靖笑嘻嘻道:“还是小渔想得周到!哥哥我可以多拿一个吗?”
一桌人听完程靖的上半句话,还挺开心的,下半句话,就开始打趣起来。
程霆轩:“哟,这靖哥怕是等不急想给自己的未婚妻借花献佛啦!”
曲梦:“我看啦,靖哥儿现在是想插扇翅膀飞过去了!”
吴诗诗:“你们当小叔小婶的,怎的打趣起来侄子了?”
周星言反而笑道:“诶!大儿媳妇,难得大家高兴嘛!
对了,靖哥儿六月初六的婚期,你这边还有什么准备的东西没有?
都给收拾好了吧?”
吴诗诗回都收拾好了!
然后就又围绕着程靖道婚事,一大桌子人嘻嘻哈哈的聊了起来。
被夏冰的出现引起烦心的程渔,心情似乎也就好了一些。
而一直未曾说话的程霖和程霆谦,则是在拿到香囊的瞬间,互望一眼。
一下子,就闻出来这是驱虫的草药。
按下内心的疑惑,待众人饭后散去。
两人把程渔,带去了书房。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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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说变脸就变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