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睡着了,在阿丹的病床前。
宋启琰,也趴在桌上睡着了。
窗外已有小鸟在叽叽喳喳。好不吵人!
阿丹迷糊中睁开眼睛,左右转动一阵。
终于记起来,自己原本是在山腰采野菜来着。
然后,然后,咝!脑袋好痛!
像是被刀切了一道口子似的疼。
什么也记不起来了!想抬手摸一摸,却感觉浑身无力。
秋风闻音睁开迷糊的眼睛:“诶!你醒啦?”
“嗯?嗯!醒了!施主,你在贫僧床前,作甚?贫僧,怎么,回来的?
贫僧记,着,正和几位,师兄弟,一起,采,野菜,来着!我,师兄,们呢?”
“哦,我在守着你啊!嗯,你摔了头,我家小姐给你做了手术。
你师父他们都为你在大殿菩萨面前,祈福了一宿,休息去了。哦!你等等啊!”
说完转动着脑袋,朝着宋启琰喊:“宋公子,阿丹醒了!宋公子!”
宋启琰正在做梦,梦里有一个仙女貌美如花,正在花园中游玩。
看见自己后,正笑意盈盈的,伸出纤纤玉手就要握住自己的手时。
梦,被叫醒了。被,叫,醒,了……
“啊?醒了?醒了好,醒……”然后睁大双眼,跑近阿丹的床前一看。
看着一脸茫然无措的阿丹,宋启琰哈哈大笑起来:“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我又可以学习一项新的,医学知识技能了!哈哈哈哈!”
秋风和阿丹看着状若疯子的宋启琰,也是摇头惊叹:这怕不是医仙,是魔医吧?
“何事让宋公子如此兴奋不已?在门外,我们就听到你的声音了!”
司马澜推门进来,身后跟着程渔和蒋玮。
三人身后,还有阿丹的师父,明远和尚。
“渔小姐!你来的正好!阿丹醒了!阿丹醒了啊!
而且昨夜,你说的术后并发症状都没有出现!这会儿人又醒来了!你知道吗?
这真是神奇的一件事!今后,再不会有那些同样病症的人,因此丢掉性命了!
你真的是活菩萨!是我见过的奇医啊!”宋启琰跟个孩子似的,手舞足蹈。
司马澜嘴角抽搐:这人,真率真呵!
蒋玮:现在的小鬼才都如此……张扬?
程渔笑笑,来到床前,为阿丹检查了一下生命体征。
接着问了几个问题,回答了几个问题,便来到庙里大殿佛像前。
“明远师父,阿丹虽已醒了,可是后续还需要一些治疗。
您看……而且我们的身份……”
待程渔说完,明远思索一番,叹口气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女施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阿丹的命既是你所救,自然和该他,命不该绝于此。
至于今后如何,全是个人造化!我月山寺庙小,
愿阿丹治好病后,单看他的心之所向!阿弥陀佛!”
“多谢大师成全!我们定护他周全,直至他病愈回寺!”程渔双手合十说道。
司马澜也是双手合十:“多谢明远师父,阿弥陀佛!”
“多谢师父!”蒋玮亦抱拳道。
几人出了殿门,准备一番,就有秋风和秋霜连人一起抬着木板下山去了。
躺在木板上的阿丹一阵心酸:师父师兄,你们等我!
我会回来的,这里就是我的家啊!
一行人回到了上京城内。
护国将军府。
“爹,事情就是这样的。可是经过一个晚上的发酵,事情变得棘手起来!”
蒋劲龙听完蒋玮的话,也是眉头不展:自己前脚才发出去请帖,办认亲宴。
后脚就有人造出此等谣言,这是要逼着自己战队,也是要摆我蒋劲龙一道啊?
将人安排在了蜀亲王府里,司马澜和程渔也来了护国将军府。
“将军,蜀亲王和清河县主来了!”祁连进门拱手对父子二人说道。
蒋劲龙点点头,让人带了进来。
“末将拜见蜀亲王!”蒋劲龙与蒋玮对司马澜抱拳。
“蒋叔,阿玮哥不必客气!”说着,主动在蒋劲龙身边的上首处坐下。
“渔儿拜见义父!大哥!”程渔行礼。
“渔儿,快坐下吧!对于上京里的事,你们怎么看?”
“是呀,小渔,那些人简直是胡说八道!根本就是颠倒黑白,子虚乌有的事!”
“义父和大哥少安毋躁,这散播流言的人固然手段不高,但帝王心难测。
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呢?这样,反而可以让人知道。
这是不是一个,可以共赢的皇帝!不是吗?”
司马澜轻笑一声:“蒋叔和阿玮哥不必担忧,这事我们自有应对!
此次前来,是说说我那位三皇兄的事情!”
蒋劲龙和蒋玮对视一眼:“渔儿,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想什么共赢!
还有澜哥,到底是什么事情?说来听听!不要卖关子了!”
于是司马澜掏出一叠纸,分给了蒋劲龙父子。
里面全是司马炎,近些年的种种事情。
蒋劲龙每看一页就不觉呼吸加深。
蒋玮则是每看一页,就倒吸一口冷气,
足足十八张纸,那累累的血命,让久经沙场的蒋劲龙父子也是瞠目结舌。
“这,这可是真的?”蒋劲龙拿着一张纸,上面言明。
北边境之战,是司马炎与乌里扬,合谋一场。
成,则以丰宁两城为礼,割给了乌里扬。
但是实际掌控人,竟然是三皇子司马炎。
司马炎其实,早已经派了心腹前去挑拨。
加剧矛盾激话,好如了自己的私利。
蒋玮则是咬牙切齿道:“好一个曹王!竟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不知道这样损人不利己吗?简直是愚不可及!”
“大哥先别发火!咱们其实只要将他身边的得力之人除了就行!”
“得力之人?谁呀?他舅舅户部尚书谢东霖吗?这,可太棘手了!”
蒋劲龙则是看着司马澜:“澜哥,你们有什么线索吗?”
于是程渔将飞鹰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听的蒋劲龙蒋玮暗暗咂舌。
这曹王可真是,恶人自有恶人帮啊!
“哪怕是飞鹰这样的心腹,也不知道这大师是男是女,是何面貌!”
程渔接着说道:“而且,我敢笃定,这次的事情多半还与曾厚礼脱不开关系!
据澜哥收集的资料显示,这曾厚礼表面上是围着不受宠的曹王,鞍前马后。
不仅拿自己亲生嫡女曾时筠乱做筏子,还不知悔改依旧宠妻灭妻。
可是,义父你们想想,为何一个这样思想和家丑都不捂住的人。
还能一直在礼部尚书这个位置上坐的稳稳当当?
这里面,若是说没有那一位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不信!
那为何,又要让这样的一个人,去对曹王谄媚讨好呢?”
蒋劲龙迷惑了,这在边境戍守,怎的脑子还给守的不灵光了呢?
想不通的何止蒋劲龙一个人,就连程渔和司马澜都感觉费解。
“若真是皇上安插的人,肯定一是平衡朝堂关系,不让太子一档太过把持朝政。
二是让他成为自己的眼睛,帝王心海底针。还是别么踩来踩去吧!
三嘛,则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哪个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呢?
那朝哪代,不是踏着至亲骨肉的,森然白骨上位?
我想皇上明知太子最适合那个位置,素来也兄友弟恭。
可是架不住曹王的野心,皇上也深谙这其中道理。
定然是会为了曹王,今后有个好归宿,而不得不选择制衡两者之间的关系!
可是在曹王眼中看来,恐怕就是自己拼命,就能争当这天下的王!”
蒋劲龙司马澜程渔三人,惊讶的看着蒋玮:“我儿子\阿玮哥\大哥真是聪明啊!”
第249章 不得不选择制衡两者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