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胃部好像又隐隐作痛了,唇角忍不住地抽搐。
而且易晓柔那一脸津津有味是怎么回事啊喂,他都忍不住要怀疑究竟是不是他魔尊大人太孤陋寡闻所以导致他从来没见过那么恶心的东西。
“其实吧,本尊觉得……易晓柔,你可以………”纳兰沐风顿了顿,又不由想起那一次易晓柔煮给他吃东西时看他脸色难看那刻的黯然,还是转了个话头换了种隐晦的说法,“本尊觉得,你煮粥挺好吃的。”
易晓柔狐疑地皱眉,颇为不解纳兰沐风怎么突然夸起她的粥了。但还是回了句“谢谢。”
顿了顿,她觉得纳兰沐风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虽然觉得他作为一个魔尊这种行为实在是很不要脸,但她还是很大方的,“你,要吗?”
她把盘子里的糕点递到纳兰沐风面前。
纳兰沐风的脸一下子就黑了,唇角忍不住直抽,说不准易晓柔到底是真故意还是假无知。
而他阴显抗拒的表情在易晓柔眼里那就是矫情!没错,就是矫情!
她直觉把纳兰沐风这种行为看成,因为心思被自己料中的尴尬导致他因为顾及他魔尊的脸面所以想拿而不敢拿!这不就是矫情嘛。
“张嘴。”她不耐地命令。
纳兰沐风眉角抽了抽,一时脑抽地忍不住开口想讥讽易晓柔竟然胆大了敢命令他魔尊大人了,一个“易……”字刚出口
魔尊大大还是有自己的小修养在的。
易晓柔拍了拍手,盘子里的糕点吃完了,她只觉得困乏不已,她拿着盘子转身走进房间,关门,动作特别利落。
临走前那嫌弃的眼神堵得纳兰沐风心里闷闷的,这是干嘛?
大胆的易晓柔敢命令堂堂魔尊大大,还毒害他,魔尊不和她计较,那是他魔尊大人大度,她竟然还敢用那种嫌弃的眼神看他?
纳兰沐风带着满是怨气的脸尾随着易晓柔进了房间。
易晓柔睡得迷迷糊糊间,只觉得身如火烧,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就连喉咙也是干涩得不行,她突然怀念起当初幽冥冰在身上的日子了。
她只觉得妖界天气反复,分阴入秋却像深夏,而且……格外地闷热。
她皱着眉起身,一步三晃地想找到纳兰沐风,跟他借个幽冥冰来解热。
一波波热浪中,是什么如此温润冰凉?她依靠本身去靠近,贴近。
第二天的太阳格外刺目,可易晓柔却没有一点想起的意思,她锁着眉头下意识将手覆在眼上遮挡住刺目的阳光,却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易晓柔幽幽睁开眼,低头……微阖的眼眸突然瞪大,再转头,男人俊美容颜近在咫尺,皮肤细腻白皙似阳春白雪,往下是健硕且光滑的胸膛……
他看着身形颀长,只是里头却很有料,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易晓柔自认不是那种会被表面皮囊这种肤浅的物什所迷住,至少她定力算好,可偏偏遇到了纳兰沐风这个妖孽,生生被从九天瑶台拖下了诛仙台沦落为为皮囊所迷的庸俗凡人。
零碎的记忆片段从脑海传来,易晓柔的脸猛得青了,所以事实就是,她是空虚太久把纳兰沐风吃了?
woc别逗了,她只有这个想法,昨天所谓和纳兰沐风保持距离还特地与他讲条件的行为不就成了笑话了,这可是活生生的打脸啊,特么打的还是她自己的。
看着熟睡的男人,她阴着的脸更黑了,小心翼翼卷起被子遮住身上,再跨过他下了床,不动不知道,一动她只想爆粗。
她的全身像被车碾过一般,只才刚跨出一步,她的腿根酸软至极险些令她站不住摔倒在地。
易晓柔低低咒了一声,她捡起地上凌乱混在一起的衣服一看,那也许不该叫衣服,只能称为布料了。
她从空间里拿出一件新的随意套上,再别过脸把某魔尊光着的身体盖上,顺便也把他脸也盖住了。
想了想还是捡起地上她被撕碎的衣服丢到外面燃起烧掉。
她回到自己房间把自己洗了个干净。
一开门就看到白芷站在门外,神色怪异,一看到她就盯着她的脖子处看。
白芷的脸色顿时暧昧起来,“你……昨晚……是和哪个野男人发生关系啦?是不是那个笨蛋紫纭宸?还是说………”
易晓柔皱了皱眉,“你来做什么?”
白芷挑眉,一看易晓柔这脸色就知道自己猜测不对,难道昨夜真的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她记得那个药性似乎有点猛烈,难道是和妖界的哪个小妖侍?所以易晓柔的脸色才如此难看。
“哎哟,作为一个新世纪的女子,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都一大把年纪了不发生点啥都不能算雌性了对不对。”
白芷掩下心底的心虚,以她对易晓柔的了解,她那么严谨的异端不可能允许那种事情发生的,现在肯定心情不好,也许还会特地去查是怎么回事,不不不不!她怎么能让易晓柔去查呢?要是查到了到时候闹得人尽皆知且不说易晓柔怎么对付她,关键是玉子卿那边她不是死定了吗?
所以她得想办法改变易晓柔的想法!!!必须!!
抱着这种想法,她的眼神更坚定了。
易晓柔向来不是吃素的,她其实是肉食动物。
她本来就对昨晚的事心存疑窦,只因她自律性高就算和纳兰沐风在一块儿久了也不可能会改变她的本性,想想昨天接触过的也只有白芷了,而且她对自己发生的事似乎很淡定,好似早有所知,态度看起来正常但实际才最不正常。
“你昨天对我做什么了?”她语气笃定,眼神直勾勾盯着白芷,锐利得想刺穿她的伪装。
白芷心下一惊,暗骂了一声该死,面上呵呵地干笑,“你说什么啊我做什么啊,我怎么都不知道你在说啥呢?你自己行为放荡怎么能怪本公主呢?”说完之后白芷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了。
呸呸呸,这不是欲盖弥彰这不是心虚还有什么叫欲盖弥彰什么叫心虚,她心虚个屁啊心虚!
“那个啥,我是说,呵呵……不是你这个冤枉我嘛,我可是正义的狐狸,最讨厌被冤枉了……呜呜呜……”白芷捂着嘴巴,表情悲催。
呜呜呜……她要找娘亲,为什么她的智商会这样时时秀下限?这不科学她是狐狸啊狐狸!
易晓柔冷冷凝着她,唇角笑意讥讽,显然是笑白芷演技太拙劣。“说吧。”
显然她没有耐心再看白芷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