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纳兰纤槢点了点头,似是习惯了手中力道,又或是因为那个叫阿凌的,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弯着莹润的唇,眸光幽暗,似是在回忆,“阿凌是这世界上最帅最有魅力最厉害的人,也是我最喜欢最喜欢的人呢。”
紫凌闻言整个人怔愣在那,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似是不知如何开口,顿了顿,道,“你那个阿凌……”
“嗯?”眨了眨漂亮的星眸,歪着头看着他,“什么啊?”
“是不是叫紫凌?”
“额……”纳兰纤槢呆呆地眨巴眼睛,然后一脸崇拜地看着他,“你好厉害哦,居然知道阿凌的名字,唔……”
她食指抵着下巴,作思考状,“你是不是能知前事算天命呀?”
“小槢…小槢……”他激动地抓着纳兰纤槢的手臂,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会叫他阿凌的,就只有她,那个可怜又无辜的女孩子。
“我是阿凌啊,小槢!你没死,哈哈哈哈,你居然没死!”
“啊?”她呆了呆,随即眉毛紧紧皱起,“不可能,你不会是阿凌,阿凌手上有也会有与我相同的这个勿相忘的,可是你没有。”
“小槢,我是啊,还记得,这勿相忘还是从阿姨那我们一块偷来的。”他笑道。
怔了怔,纳兰纤槢唇嘟的高高的,“哇”地就哭了,一把抱住紫凌,“阿凌阿凌真的是你,呜呜呜,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他只是笑了笑,轻轻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不哭了,不过,你怎么也会在这?是因为他吗?”
在说到“他”时,心中莫名的反感。
“他?他是谁啊?”眼帘处还挂着几滴泪珠,煞是惹人怜爱。
“没事。”见纳兰纤槢一脸迷茫,紫凌的微笑僵了一下,然后他轻笑,摇了摇头。
而紫纭宸,一出来就看见他们俩“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也不好打扰,径自回了房,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似乎,在院门口,他看见了一抹白色,应该,是错觉罢。
纳兰纤槢嘟嘟嘴,“当日我也以为我就那么死了,可是一醒来,就来到了这里,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轻笑,抬手为她拭去泪痕,“没事,只要还活着,其他的都不重要。”
“嗯嗯。”
日落西山,黑暗逐渐笼罩大地,皎洁的阴月渐挂高空,天空中布满点点星光,一闪一闪,像是俏皮的孩子,在眨着眼睛。
皎洁而清冷的月光穿透层层窗纱,落入房内,却不甚阴亮,房中着实简陋,一张小桌,两张圆凳,墙两边各有一个灯盏,盏上放在两颗成人手掌大小的夜阴珠,散着微弱的光。
灯盏后是女子常用的妆台,妆台往下,便是一扇屏风,少女盘膝坐于屏风之后的床上,面容实属平常,算不得美,长睫阖下,盖住她的眼眸。
月光和着微弱的夜阴珠所散的光,也算看得清。长睫微颤,缓缓抬起眼帘,入目的就是那干净清冽的琥珀色眸子,像孩童般不染凡尘,却又带着点点锐利。
周遭浮动着淡淡的雾气,她素手一翻,就像是风一般,将那雾气吹散了。
她呼出一口浊气,感觉肺腑也不似下午那样痛了,大约也是好了三四分。
易晓柔抬眸看着那屏风后,连个鬼影都不见,扯了扯唇,还记得那个魔尊冠冕堂皇说要帮她护法,她倒也没有别的想法,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但是,他若要伤自己,早可以动手,所以她也并不担心。
只是,那魔也不知哪去了,不过,到底也不关自己的事,他不在,倒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