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儿,此话当真?”,许和子忽的热烈急切起来的模样,慕容仙儿既觉得得意又觉得可悲,原是不论是谁,皆是为着一个利字,原是满腔的情谊却也抵不过一个利字而已,她总是在乎那点遥不可及的情谊的。
“自然,我何曾哄骗过叶郎?”,慕容仙儿忽的哀戚起来,许和子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是慕容仙儿却是从未哄骗过叶允安,不愿提的只不过是向来三缄其口而已。
“这倒是未曾,仙儿若是此言不虚,那自是另一份功劳,我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大夫而已,却也应承不了你太多,不过我是敢与仙儿担保。
若是此事不虚,仙儿定不会被亏待,若是若有半句虚言,那时节我便将这条命赔给仙儿。”。
他不过是个细作而已,便是手上有些权利,却也不过尔尔而已,况便是新月城的这点人马,却也不仅仅只是他一人大权在握,而是三分三人。
与其许一些没甚意义的大承诺,莫不如脚踏实地顾眼前的好。
“我虽不知你全貌,却也知你些许脾性,自是信你的。
叶郎,我自以为是的情谊,大抵于你眼中不过是一个笑话罢?
这出静谧之地,除你我二人外你应有不少人隐在暗处吧!”。
许和子沉默了下,方才有些莫名的道:“倒也不是什么笑话?大抵这情谊还是感人的,只是这时节这境地却是不需要这些情谊。
自是有人的,我与仙儿不一样,我向来求的一直便是荣华富贵,自是极惜命的。”。
便是恶人,许和子却也不愿做个伪善的恶人,概因为这面具覆的日子久了,便记不得自个儿本来的面目了,着实叫人瞧着作呕的紧。
慕容仙儿痴痴的笑了起来,径直看也不看的便将那虎符朝许和子丢了去。
“我慕容仙儿前半辈子被人操控玩弄于股掌间,可悲可叹半点不由人。
这自个儿搏来的命,却是不愿意一辈子蓬头垢面苟且偷生,不求其他,只求萧慕两族覆灭以及一个荣华顺遂。
这虎符便当是个投诚的引子,许大人只管拿去,好好瞧瞧我这个金人求做周民的决心。
大人若是觉着这虎符好用,我们便在细细的思量旁的事儿,总归吃亏的不会是大人就是了。
用你们中原人的话,我为鱼肉,人为刀俎为之奈何?”。
慕容仙儿素来便不是一个瞻前顾后没甚野心的小女子,她之野心却是比时间多数男子还要强上千百倍。
若非如此,怎又能凭着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以及一具玲珑有致的娇躯于虎狼穴一中谋得一席之地,乃至于终究将那些个虎狼给戏弄了去?
故而不过是一枚两可之间的虎符而已,她却是干脆利落没甚好拖泥带水的。
许和子却是有些沉默,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便是他且如何的大心眼里看不上这个满身肮脏的女子,只是愧疚之心却也同样不会少上分毫。况他们的命运,若不是中间差着一个养父,想来只怕却也是殊途同归,他怎又能没有半点儿的同病相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