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灵素默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道,“你兄长心中且也多有怨恨,我且也并不如何欢喜那金陵的君家。金陵小孟可去,却是要记着当观者清,除去双亲认祖归宗,旁的事儿与我们无关,莫要插手。
天底下哪有这般儿便宜的事儿?且能事事叫他如愿?”,
周灵素眼中的厉色且也叫君孟瞧得明白,君孟心下却也松了口气,那般儿的家族他着实没有半点儿的好感,见惯了世态炎凉更是如此,故而这般儿巴巴的贴上来,更是叫人心生怨恨。
而周家素来族中无甚大事,族人亲近,他且又如何叫周灵素与他感同身受?而今这般儿却是刚好,故而径直将自个儿心下准备了许久的事儿径直开口道,
“嫂子,我欲我们这一支分宗,你且觉着如何?”。
周灵素愣了愣,略有些吃惊儿的看了下君孟,她自是没有不愿意的,若不是后来知晓君氏的那些个条条框框,她竟是不知晓,她与君言大周律法尚且认可了的婚事,君氏的规矩竟是认可?
大周的疆土之上,自是大周律法胜过这些个家族的条条框框,然而着实叫人隔应的紧。周灵素虽不觉着如何,然那些个成日里拿着君氏的条条框框的家规来她耳边叫嚣的人物,着实叫人心生厌恶。
这般儿的事儿着实恶心人的紧,那儿来的道理,竟是因着些陈规陋习管教旁人夫妻恩爱和睦?
周灵素且也没那心思去管君氏的这些个破事儿,然若是自个儿耳边能清静上些,却也没什么不好的。
“我自是万般愿意,本就没甚恩情,且又何必非得叫世人觉着亲如一家?旁人的错处,缘何要我们一家子来背负?
若是分宗了,自然许多的事儿且也迎刃而解了,旁人的事儿,自是不必我们一家子来操心。
然而,小孟你却是要明白,不论什么样的事儿,我们一家子皆会站在一处儿,而有些事儿,我能与你们兄弟我的想法,却又不可能抉择这些事儿。
我所求的不过是一家和睦而已,决计不可能因着这些个琐碎的事儿坏了我们一家子的情谊。”。
这些个话不吐不快,周灵素心下且也思量过是否儿留有一二余地,只百般思量之后,却是觉着坦诚告之却是比之旁的强上不知多少。
君孟愣了下,随即边明白周灵素的意思,这样的事儿,他们一家子本就应该一条心,若不然只怕却是要闹腾得家不是家,至于周灵素为何这般作态,君孟且也不在意,这世上的事儿本就不能见人同心同意,只那最终的想法儿一般儿便好。
“嫂子我明白,那些不过是外人外事罢了,且又能害了我们一家的情谊去?那些个恩怨,当年的人且也不知多少作了古,然为人子女、子孙后代且又能不了结上一辈儿的恩怨?
况这本也是我心中多年的执念,走上这么一遭且也是好事儿,双亲当年受制于人,而今我们这一家子不论如何且也能叫旁人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