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修这般的所做所为,和穗儿瞧着越发的心下生寒,倘若赵修当真儿的待和穗儿有情义,便不应该由着赵家老母来糟践于她,
且这事儿上,倘若当真没后面那些个乌七八糟的事儿,说不得和穗儿且也与她暗地里的那些个污糟事断个干净,与赵修好生过日子。
只这天底下的事,谁又能说得清楚,且这人心与人心且又能如何两相依?故而这却也无从提及便是了。
直至两人为何落到这般的境地,却也不是旁的,如赵家老母之流的,只不过是和穗儿待赵家,赵修冷了心肠,觉着没甚好搭理的,故而越发的放纵自个儿,
与她先时暗地里的富商在不似原来那般暗通曲款,而是我行我素的叫人不耻,不仅仅只是赵家之人碰上了许多次,便是整个村子里也多有耳闻,故而这这些个事儿,却也逼得赵修不得不出面,
只这事儿,到底天下捕风捉影的事儿多,而更多的却是显而易见,而和穗儿虽不至于闹个沸沸扬扬,却也是不可置否,随便如何,
这番境地之下,赵修自是一抓一个准,数次之后,赵修到底却也信不了和穗儿先时的那些言语,心中也辩驳不了,
如此几番之下,自是和穗儿在无半点是处,自是是也不是皆泼到了她身上,赵修自也念起了旧人的好,道是和穗儿蛇蝎心肠,鲜有廉耻,方才闹得他劳燕分飞,家不成家,终身儿的遗憾。
这般心灰意冷之下,哪里还什么旁的心思,赵修索性便自暴自弃了去,在不顾什么夫妻情分,索性自个儿快活便是,
他外面那些个曾一片好心相救的女子,若是在投怀送抱,赵修在不曾似往日那般百般拒绝,而做什么正人君子,
大多是一番推辞之下,便顺势应下了,且应下不说,那些个女子若是有甚别的要求,若不是太过,赵修却也不拒绝,甚至索性将人给接了回去,
如此这般作态,越发的叫人心下厌烦,和穗儿虽瞧着也恶心的紧,到底却也不愿舍了如今这逍遥的日子。
只,这般的作态,到底却也没甚道理,如此这般彼此见不得,到底拴在一起,却也是折磨罢了。
期间种种不为外人道也,在后来,和穗儿机缘巧合之下救下了怪医一枝花,这人却也是个十足十的怪胎,
任凭他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唯独待和穗儿多有不同,而这份不同,却又叫人无法言说,若说是男女之情,却也不见得,
任凭和穗儿外面如何种种,却不见他有半点儿的不满,或是旁的什么,硬生生的像是个木头桩子似的,便是和穗儿这样工于心计的女子,且也揣摩不投。
然所说是无情,却又是将和穗儿一身儿的污糟事儿皆打理的清清爽爽的,和穗儿觉着人世无趣,他便与了她往生,
她觉着在赵家不过是虚度光阴,他便出面使了手段,叫和穗儿与赵修径直和离了去,且半点闲言碎语却也未曾传出分毫,
和穗儿觉着天底下的男子皆是一样的负心,然这负心的男子却又生得一张好面容,且最是会哄人,偶有叹不能尝尽天下男子,
他便费尽心思,将和穗儿捧成了一地的花魁,裙下之臣无数,
常道人生如流水,此般东去,难在回,只这份而心思着实叫人动心便是了。
只那人素来便怪癖,故而便是后来为着和穗儿身体之顾,不顾和穗儿的意愿强硬的替和穗儿解了往生的毒,
这番清醒过来之后,和穗儿却也有感怀,若是浮生一场大梦,纵然多有后悔之处,却也在无回转的余地,故而只盼着能少些许遗憾,
见多了这天底下的男子,和穗儿却是越发的觉着这怪医却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除去那些不明不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却也有这人虽怪异的紧,然却待她极好,其中顶顶要紧的便是这人知和穗儿过往却从不在意这些个过往,
这般之下,自是最叫和穗儿动心,然因着一些别的缘故,那人终其一生却也在不可能有子嗣,而和穗儿这些个放浪形骸的时日,
多少却也招了别人的眼,中了些招儿,故而却也是在难有子嗣,如此之下唯独只有赵家的那两个孩儿便越发的弥足珍贵,
怪医虽怪,然师门的规矩,却是百年之后不论如何都得寻一个传人,若是二人且也没什么关系,和穗儿自是不上心,然和穗儿既打定了主意,瞧上了这人,
自然顺势也就上心了,他们这一师门极怪,这传人却也不是随随便便一人便可,非得自小便要一手养大的方才能为其传人,
既是非得养个小孩不可,与其养旁人的孩子,说不得将来还是个白眼狼也未可知,却不如养自个儿的孩儿,
纵然不孝,且也有的是法子收拾不是,且到底血浓于水,哪里是旁人比得上此为其一。
至于期间旁的缘故,自是因着和穗儿中过往生之故,只这事儿她却是谁也从未开口言说过,
与周灵素道得却也不过是,这天底下有了后娘的这后爹却也不少见,赵修定是要在娶妻的,这后来之人且又如何可能待前人之子上心,说不得恨不得吃其肉饮其血,
将来少个人儿与她的孩儿分家财的才是,况她与赵修和离之时,赵修的妾室里也有有了生孕的,
若是赵家并无旁的子嗣,只她的两个孩儿,纵然在是厌恶与她,却也不得不待她的孩儿好,
而今既是多了起来,她这个没甚廉耻的妇人所生的子嗣,自也跟着卑贱了起来,哪里有什么好日子可过,纵然是嫡出又如何?
说不得将来能否长大,且也未可知,她虽举止不端了些,到底却也不会少了他们的一口饭,一件衣,叫他们兄妹能平安长大便是。
期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周灵素却也难以分辨,只和穗儿这话却也有道理,赵修若无旁的意外,将来定会在有旁的儿女,这两个旧人生的孩子,纵然也是血脉至亲,到底却也有限,
反之和穗儿则不是,大抵这一生许是唯独这一双孩儿,便是如何,因指望二人将来与她养老送终,自也会好好待他们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