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笔却是忘字,满腹的相思却是这雪白的宣纸轻易诉不得,每每举笔,周灵素却是一个字也写不下,这禁宫内,院深墙高,她却是半点云中的消息却也没有,
便是如今却也京中许多时日,除去君孟,却是连亲人却也未曾见着过,便是周孝瑾的大婚,除去一份贺礼,她却也是连人都未曾到场,
大周素来晚婚,尤是公侯之家尤是如此,周家虽算不上甚豪门贵族,奈何周孝瑾之母却是出身世家贵族,便是明面上不显,只骨子里却自由琢磨,若不然,却也不会周孝瑾方十八,便连忙将这婚事给过了门,
到底,这长子自是与旁的子嗣不同,只如今深处禁宫,周灵素却也无计可施,除去一份厚礼竟是别无他法。
幸而到底因着周灵素的缘故,武龄安于周家却多有留意,到底虽有些杂事,却也无伤大雅,故而周灵素便是心中多有担忧,却也尚好。
自禁中之后,除去武龄衍兄妹,这清正殿却是少有人来,一则自是承平帝授意,纵是好奇,却也不敢放肆,二则,则是因为这清正殿到底是武龄衍的居所,便是如今有心人多有揣测,却也不敢染指。
便是瞧着似是武龄衍宠爱不在,然其在朝堂上却是如鱼得水,先是户部在是兵部,到底却是没有人敢妄自揣测上意,
除去些许上不得台面的手脚,竟是半点法子却也没有。
既是质子,自不是游山玩水逍遥度日的浪荡富家子,故而便是避着所有人,却也不会将阿米尔兄妹隔离,
那日于清正殿安顿妥当之后,第二日武龄衍便亲自去了县主府将温多娜接进了禁宫,虽则一路上事端多生,阿米尔大创之下,却也是性格大变,
然其兄妹二人到底是双生且自幼一起长大,生来便比别人亲近上许多,便是如今性情大变,阿米尔却仍旧与这妹妹爱若珍宝,甚至隐隐的还有些许慢慢的恢复性情大变前的模样,
于此,不论是承平帝也好还是武龄衍也罢,却也并不是太在意,便是从一开始却也未曾寄希望与将两质子于筹码,不过是聊胜于无,兵不厌诈,
当然若是有奇效,却也是再好不过,故而这施恩却也不差这丁点,自然是一个太医院的太医日日往清正殿跑,若不是武龄安时常往来于清正殿,说不得阿米尔与君孟二人,却是早已经被太医院里那群野惯了的太医捉了去太医院罢了。
至于那波斯的王储却是个好养活的,日日沉迷于禁宫美景,流连忘往而不自知,许是觉着自个儿言语贫乏,配不上这天仙儿般的景致,故而竟是学上了大周的文字,
日日泡在书房中,缠着太傅授业,这太傅年纪尚轻自是受不得这软磨硬泡,自是只能倾囊相授,这王储到以聪慧,自是学得飞快,
若不是太傅压着,如今想来却也是迫不及待的与世人分享其成绩,然这太傅却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便是翰林院中却也是在固执规矩不过的一个人,
为人沉稳却又有些许的刻板,故而这王储却是爱之敬之且又惧之怨之。
本就不过时随手救的一人,好便好,不好却也没太多精神计较,故而周灵素却是不太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