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儿来坐,却是莫要管你舅舅与表弟的。”朱皇后端庄的面容却也有了几分的亲近,故而便是言语间却也多有亲昵,
周灵素虽则素来为人冷淡,然却也不是不知好歹之处,便是先时与朱皇后多有介怀,到底却也不过是一二心中疙瘩罢了,却是当不得太过计较。
故而周灵素自是不与不可,与朱皇后行里道谢之后,方才径直朝那唯一空着的位子走了去落座。
武龄安虽是年纪尚小,到底却是背负的太多,况她注定是这天下之主,故而便是其喜怒哀乐却也悉数掩与玉颜之下。
若非亲近之人,却是很难在其玉颜之上能察一二微妙,只朱皇后虽偏心于武龄衍,然武龄安这唯一的子嗣,却也同样爱若珍宝,故而便是一二变化,她却也大致能猜晓一二。
周灵素母子的到来,武龄安不过是嘴角微不可查的一勾,朱皇后却是清楚的知道自家女儿,与这对儿母子的到来,当真心生欢喜。
到底爱屋及乌,她自是不会与她们难瞧,况这却也是武龄安的救命恩人,故而便是有些微恼,武龄安兄妹与周灵素太过亲近,却也不过是眉目冷淡罢了。
“一路舟车劳顿,表嫂与宁宁辛苦了?”武龄安眉目和软,虽是端方君子,却也多了些许的温和可亲,却是叫周灵素有些受宠若惊。
“殿下严重了,却也是我们母子思念京中亲人,便是有些许周折,却也是值当的。”周灵素将话接了过来,眉目弯弯,虽为妇人,却不叫人心生反感,倒是多了几分的少年意气。
“表嫂所言极是,云中粗犷,却也别有天地,表嫂可能与安讲诉一二?”武龄安这话却也巧妙,实则她们虽是亲人,却也不过见过寥寥几年,却也少有言语可与之交谈,
只承平帝却是真心疼爱君言这外甥,只他为人君主,却是不适将这些许的温情挂与嘴边,
有时,太过恩宠却也不见得是好事,许是灭顶的灾难却也不一定。
武龄安自幼长于承平帝膝下,自是知其心意与其想法,况他们父女素来红白二脸,唱得极熟练,因而便是承平帝不说,武龄安却也知晓该如何行事。
再则,武龄衍自幼长无禁宫,便是从不曾言语而已,武龄安却也明白他心中的渴望。
只,承平帝与朱皇后虽甚宠于她,唯独于武龄衍一事上,却是半步不退,故而她便是有心却也无能为力,却也只这些许的贴心,望能解他心中一二烦闷。
其间种种,周灵素自是不可而知,不过是些许琐事,周灵素自是不会推辞,
“云中却与京中大不同,虽同为大周山河,京中似是偏偏富家子,云中却是乡野间的意气少年,虽不及京中繁华贵气,却也是豪气爽朗,只风沙却是大了些许,尤是春日里头。”
周灵素这新奇的说法,却是叫人来了兴致,故而武龄衍却也不闹宁宁这小孩儿,径直将人从他父皇怀中抱了过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周灵素,
却是叫周灵素径直觉着自个儿仪容有不妥之处,竟是惹得武龄衍方才盯着她瞧得头皮发麻,
“表嫂,云中风俗如何,与京城可有甚不同之处。”
周灵素眼下却是觉着武龄安这瞧着约莫不太随意的公主殿下却是比武龄衍这秉性温和的寿王殿下更加可心可意,当是女儿家却是比男子细心些。
“自是,十里不同天,百里不同俗,云中与京中相去万里之遥,自有不同之处…………”
直至月上中天,这家宴方才结束,虽则温是深了些许,只却是宾主尽欢,故而却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