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说的,可都记下了?”许和子怔了下,终究还是道,倒不是他有多关心旁人,只便是如何,他的医术却不是可以随便质疑,且许和子却也不能叫它随随便便的出些没必要的意外。
碧梨的步子顿了顿,连忙应了下来,“回许太医的话,都记下了。”
许和子点了点头,转身从一旁的案几上取过一张方子,径直递给了碧梨,
“这是一张药膳方子,拿回去,让厨房做了,端给你家夫人吃,过两日在来换方子。”
碧梨连忙将方子接了过来,“诺,谢谢许太医,许太医若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不必拘束,只当这里是自己家便是,我家夫人与将军很是感激您与老太医肯来这偏僻的云中,只一直没有适合的时机聊表谢意,还望两位太医见谅。”
说罢碧梨便是一礼,到底这药膳的方子却不是随便便可得,且她听这许太医的言语间,应不只这一张方子。
无论如何,碧梨却也知道这其中的心意,却不是三言两语便可道谢的。
只如今,君家这边的模样,却也只能容后在说。
碧梨行完礼,却也不说话,提了食盒便快步朝外面走去,这君府虽大不到哪里去,却也不小,况碧梨本就忧心周灵素。
许和子挑了挑眉,虽有些意外,却也在意料之中,便是这君将军在是不满意他们两这籍籍无名之徒,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这皇命在身,谁又能相抗?
便是能又如何,若是这云中的大夫医术高明,却也不会往京城送信。
况就以许和子这些时日亲眼所见的而言,只怕这云中的大夫,这位君将军应是不放心的紧。
若不然,那将军夫人腹中的胎儿,却也不是他们来时,那般的模样,好好的身体糟践得叫人看不下去。
然,到底却仍旧心有芥蒂,似乎这般的时日里,却是从未给过他们二人一个笑模样。
许和子不过略略的想了想,便将此事丢下,好与不好又有什么关系。
他许和子来这偏远的云中,所求的,却也不过是满身荣耀的回归,至于其他,不过是可有可无的点心罢了。
碧梨拎着食盒从外间进去的时候,君言仍旧是她方才离去时的模样,呆痴痴的盯着床上之人。
碧梨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只是将食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便径直出去端了盆热水回来。
将帕子在热水中浸湿,便径直拿着温热的帕子向雕花床走去。
方才到了床前,碧梨连身都未曾探出去,便被君言反手一把抓住,君言目光狠厉的的盯住来人,直到看清楚来人是碧梨。
君言方才一把将碧梨的人给扔开,碧梨被吓的冷汗直流,将手里的帕子往君言的面前递了递,
结结巴巴的道,“将,将军,帕,帕子。”
君言面上的神色越发的难看了起来,只是却也未曾说什么,只是将帕子给接了过来。
君言拿过帕子,眉目温柔的给周灵素轻轻的擦拭,似乎方才那个狠厉的人,并不是他似的。
碧梨悄悄的送了一口气,却也不敢说什么,只是连忙将木盆给端到君言身旁,方便君言清洗帕子。
碧梨瞧了一眼君言,顿了顿,却还是道,“将军,许太医说,待夫人醒来,将药喝下,好好调养,将养着,夫人与小主子都不会有事,
将军还请……,”
碧梨的话还未曾说完,只听见“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