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孝棠缓步绕过周灵素二人,笑容勉强的径直走到君言身旁,瞧了一眼欢快无比的二人,轻轻的拽了拽君言的衣衫。君言甚是疑惑,只是周孝棠是周灵素的堂弟,且他的阿素素来喜爱这个堂弟,便是与这肢体上的触碰甚是不喜,却也只是心中闪过个把念头,却也仍旧依依不舍的将目光挪到了周孝棠的身上。
只是那甚是冷漠的眼神,却是只一眼,便叫人知晓他此刻甚是不悦。瞧着这样的君言,周孝棠心中闪过诸多念头,只抬头看了一眼前面,面色红润,心情愉悦的二姐姐,便将这诸多的不满给咽了回去。
君言见周孝棠半响不说话,而周灵素与君孟已经越走越远,这些时日因着大金的事,便是如今周灵素身怀六甲,他回来的时日却也不多,便是如今日一般的闲暇时刻却也不多,眼下自家这个甚是怪异的小舅子,君言本是觉着甚好的一个人,如今却是瞧哪儿哪儿都不顺眼。
君言瞟了一眼前面的娇妻与稚子心性的弟弟,却还是将心头的不满给压了下去,便是心中不满,君言的面上却仍旧不显。
只却不想错过这少有的闲暇日子,故而便径直,“孝棠可是有事?”
话虽只说了半句,只其中的意思却是在明显不过,只这语气,却是多有怀疑。
周孝棠叹了口气,只好闷闷的道,“二姐夫莫不是未曾觉着不对,二姐姐如今身怀六甲,这风筝怕是放不得,跑跑跳跳的于一个孕妇而言怕是多有不妥。”
君言愣了愣,这些年君言大多的日子皆是在边城,边城素来民风彪悍,见多了那便是那立时要生产的妇人,敌军来袭,健步如飞却也是常事。
这变成的风沙吹糙了他自己,却也将他的心却也糙了起来,君言不自觉的握拳摸了摸自己手心的茧子。
他心爱之人在云中,便是竭尽全力,他却也不会叫身后这坐城有半分的危险,他自是不会叫她便是生产之时,却也是提心吊胆,更不会有什么健步如飞。
只是在他眼中,周灵素如今的月份虽也不小,放个风筝甚的却也尚口并不是碍事。
周孝棠不提,君言自是不会觉着有什么不妥,只是如今经周孝棠这一提,君言觉着觉着这处处皆是危险。
他的阿素并不是自幼便生长在边城,虽不是娇生惯养的女子,却也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宝。
年幼时的那些事,便是如今却也过去了许多年,于君言而言却仍旧鲜活无比,他自是在清楚不过周灵素究竟如何。
这身子骨虽比寻常女子康健,却也,却也……,君言幽幽得叹了口气。
轻轻的拍了拍周孝棠的手臂,“好小子。”
说罢却也不带周孝棠说什么,便三两步追上了周灵素二人,周灵素欢喜的模样,君言自是不会提些叫她扫兴的话,况自家弟弟这般的模样,若是不许,犯病却又当如何?
只自个儿注意些方才是上选,却也不知道君言在周灵素耳边说了什么,周灵素带着欢喜与娇羞的笑声四散在这云中不大的院子里,暖暖的将人的心给抚平。
周灵素远远的对着周孝棠招了招手,周孝棠只是笑了笑,便快步朝几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