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二姐姐,便径直将周灵素给唤回了神来,只见一身风尘仆仆十五六岁的少年郎,满目惊喜的从院门口走来。
周灵素陡然便从石凳上站了起来,手足无措的瞧着那少年郎,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说什么的好,只是将手中那木雕的憨态可掬的木老虎握得紧紧的。
少年郎身后之人无奈的笑了笑,只是将手中的物什扔给随行的随从,便快步朝周灵素走去。
少年郎笑的爽朗,周灵素却是瞧着一个劲儿的掉眼泪,说着便要朝少年郎走去。
她那恍惚的模样,不仅仅吓到了满目惊喜的少年郎,更是将方才从少年郎身后快步向她走去之人,那人却也顾不上那许多,说时迟那时快,连忙上前一把扶住周灵素。
“阿素,怎生这般的急,孝棠他却在那里,莫要吓着他了。”
周灵素伸手将面上惊喜的眼泪擦去,只顾着胡乱的摇了摇头,却是一句话也顾不上说,只是欢喜的瞧着少年郎。
少年郎璀璨一笑,便快步上前走到周灵素身旁,却也不管周灵素一侧之人,便伸手扶住周灵素。
“二姐姐,怎的都这般大了,若不是今日瞧着,你却也不肯给我们这些亲人说说,莫不是不记得我们是血脉手足不成?
当真儿是胡闹,应得好好叫祖父祖母念叨念叨你的才好。”
少年郎小心翼翼的扶着周灵素,只是一双出彩的眼眸却是流光溢彩的瞧着周灵素凸起的端部,面上尽是惊喜与好奇,还兼之带着些许的不赞成。
周灵素愣了愣,随即便失笑着摇了摇头,伸手轻轻拍了拍少年郎的手臂。
少年郎却是顾不上这许多,转而便不赞同的数落起君言来,“二姐夫,你却也是,二姐姐年纪小,不懂事,你这般大的人,却也不知道?这孕妇的心情却是比二八月的彩云变化的还要快,怎的可以留二姐姐一人在家,
且还不与我们这些娘家人送信,莫不是以为我周家无人不成,真是不知道大伯父大伯母怎地就将二姐姐许了你,”
少年郎说的起兴,却是未曾注意到君言面上越来越黑的神情,周灵素瞧着甚是好笑,却也不说话,只是好笑的睥了一眼君言,时不时的还会附和似的点上几下头。
“二姐姐小心,有台阶,二姐夫这妻子是用来疼的,却不是那没有灵性的物件,无需人好好的疼爱,你莫要辜负了我家二姐姐这般好的女子。”
君言无奈的看了一眼这一唱一合的姐弟俩,却是一句话也未曾说出口,这些年来,他却也不是那特别爱说话的人,却也只有在周灵素面前,方才化成绕指柔,这话方才多了许多。
这多上许多,却也不过是因为眼前之人,是那个他有一肚子话要说的人。
旁人,除非必要,君言却是鲜少有多嘴的时候,便是发怒生气大多的时候,却也只是因为需要罢了。
君言失笑着摇了摇头,却只是专心扶着心心念念之人,慢悠悠的朝前厅走去。
眼下却也是黄昏,却是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