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怀安公主随夫自西南归来,带来西南各族臣服大周,并献上各族的臣服表。
承平帝甚是高兴,一连下了几道圣旨褒奖怀安公主与其驸马怀恩侯。
四公主武韵彩,封号怀安公主,年芳二十,母不详,听从承平帝的安排嫁与怀恩侯晏归安为妻。
于怀安公主之母究竟是何人,虽多有揣测,却并无一个确切的定论。便是皇宫之中,却也是少有人知晓其母究竟是何人。
有传闻怀安公主之母乃是西南苗王之女,与承平帝相遇于宫外,两人情意绵绵,然苗王之女素来不可外嫁,便是那人是大周的帝王同样如此。
诞下怀安公主之后,只能带着遗憾回了西南。承平帝伤心之下,不忍在见与心爱之人的女儿,便将怀安公主寄养在了老君山的太清观。
直至成年之后,承平帝方将怀安公主接了回宫,只是父女间多有隔阂,承平帝少有见这个女儿的。
便是怀安公主回宫之后,若不是朱皇后上心,却是连这宫中规矩都不知晓,更别说其他。
后,承平帝将怀安公主许与怀恩侯晏归安为妻,然却无一人羡慕,皆在暗中感叹承平帝想来于怀安公主的母妃想来多有怨言,连带着怀安公主也受了牵连。
怀恩侯晏归安真真儿的算得上是皇帝身边的宠臣,便是除夕之夜,晏归安皆是在皇宫之中度过的。
然其却是出了名的命硬,出生之时,其父战死沙场,后不过月余的时间,晏家除他之外,其余男丁皆战死沙场。
八岁时,在失其母,其母离世之后,不到半年,再丧祖父。晏家是武将,武将的命,今天还在,却是不敢保证明天还活着。
晏家在晏归安父亲那一辈,本就是只有兄弟二人,晏归安之父乃是长兄,那一年晏家幼子尚未娶妻,只有一门尚未过门的婚事。
如此一来,晏家除了晏归安之后,竟是在无人,承平帝怜惜晏归安,径直将晏归安接进了皇宫之中,同一干皇子公主长大。
若是仅仅如此,便是冲着承平帝的这份恩宠,想要嫁的贵女不知凡几。
然这晏归安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竟是喜怒无常,性格乖张,便是一身的本领,却也不受人待见。何况晏家之人少有善终的,便是嫁进去的外姓女也少有寿终正寝的。
怀安公主的便是连封号都与怀恩侯晏归安息息相关,凡是有眼睛之人,瞧一眼便只其中的猫腻。有次可见,可只承平帝对怀恩侯晏归安的宠爱。更别说便是怀安公主下嫁之后,每年的除夕怀恩侯晏归安皆是携了怀安公主在皇宫中过的。
世人自是不相信,是因着怀安公主的缘由,更多的猜测自是因为那怀恩侯晏归安。
便是夫妻二人恩爱有嘉,世人却也是不相信,多是猜测怀安公主不过是强颜欢笑,于晏归安多有不满,却也无可奈何。
这京城从来不差的就是嘴碎之人,承平帝固然于怀安公主没多少父女之情。毕竟成年之前皆养在老君山的太清观中,便是后来回了皇宫之后,却也不是没两年便嫁于晏归安为妻,之后更是跟着晏归安走南闯北四海为家,自是不可能有多少的父女之情。
便是如此,承平帝素来公正,却也不会少了怀安公主,其他公主有的她一定也会有,只是多余的却是在没有。
至于其母,当年知道的人都已经不在了,便是如今的朱皇后却也是不知道的。至于承平帝,便是他儿女在多,却也不会将那一个送去外面扶养,又不是养不起。
便是他不喜之人所生之女同样如此,承平帝不待见江贵人,然对其所生之女五公主武梅莛却也算得上是宠爱有嘉。
而怀安公主自幼便送上了老君山,除了皇家的玉碟之上有这么一位公主,在其成年之前却是无人见过,便是连其寄养之地,也是怀安公主成年后回来了皇宫之后,方为世人所知。
若说世人对怀安公主嫁与晏归安是可怜与同情,宫中的其他人则是惊讶。毕竟承平帝对晏归安的宠爱却是实打实的,至于是命硬不命硬的皇室之中却是没人在意的。
甚至暗中揣测,承平帝将来便是下嫁最是宠爱的公主于其为妻都有可能,如今许了怀安公主,却是叫人没有想到的。
怀安公主与怀恩侯才回了京城没有多久,八月底,奉命前去接温多娜一行人的三驸马燕戈却也到了京城。
只是完颜峰身子骨本来就差,若是在大金,这个时节早已经躺在了病床之上。
如今勉强上了路,便是有着从京城带去的大夫一路上为其调养,却也是无可奈何。
一路上走走停停,走走停停,不知道耽搁了多少的时间,然其到了京城之后便径直病倒下。
便是连承平帝都尚未正式见上一面,太医院里一院的太医日日前往温多娜一行人居住的行枫馆。
无比要保住他这条命,索性大周的太医院的太医却也是医术精湛,经过大半个月的时间总算是将完颜峰这条命给保了下来。
因着这一系列的折腾,温多娜对大周却是该关了许多,这些年她和阿米尔常年为完颜峰身边,虽说不上有多厉害,见识却是有的。
至于其他的,毕竟她们素来不得拖拖儿的宠爱,许多的事物却是未曾见过多少名贵的。然药材上,却是比一般的那些普通的大夫,还要有几分眼识。
她自然知道送到行枫馆的药材都是鼎好的,许多药材便是在大金,她们皆是当做珍宝的。然,便是眼下她们的行枫馆,却是直接有一个药房,里面什么珍贵的药材都有。
她们在大金有钱也求不到的人参,珍贵的天山雪莲等等,皆是不当一回事的送进行枫馆。直至这一刻,温多娜方才对拖拖儿感激不尽,若是可以救下她小舅舅的命,便是一辈子在大周她都乐意,更何况是在大周她过的日子却是一点也不比在大金过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