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孟,你哥和我我们都不知道娘和爹的身份,你说说吧,想来你哥也不愿意你一个人背负那么重的担子,你想做什么,也一并说了吧!我和你哥也好出份力,不用那太多的事儿,你哥在次踏进朝堂,愿就是为了你,青山村的宅子,是我和你哥一起规整的,我们还想早起回去过上有山又水的日子,这繁华的京城不适合我们。”
周灵素眯着的眼睛里,带着星星点点的向往,面上柔和的光芒,叫人知道她并不是说假话,而是却是如此想的。
君孟愣了愣,忽的觉得自己这个亏,吃得倒也值得。
“即是如此,那我也不瞒嫂嫂。娘亲是当今那位的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妹,本是有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奈何娘亲遇到了爹爹。娘亲与爹爹两心相知,本打算求了那位赐婚。只是爹爹的继母因着想要将爹爹这个原配生的嫡长子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里,趁爹爹与娘亲不备,拿了爹爹的生辰八字去她娘家下了聘,待爹爹和娘亲知道的时候六礼已经过了四礼。”
周灵素揉了揉自己有些隐隐泛疼的脑袋,果然这京城便真不是她这样的人能待的。
君孟不大会儿便两碗里不多的清粥几口吃完,索性便这样躺在床上同周灵素说。
周灵素瞪了他一眼,觉着君孟比小时候还要懒上了许多,却也上前将支在床上的小案端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去。
“若是寻常人家,大不了退了婚便是,只皇家最是忌讳夺**,夺人夫,便是是被算计的也同样如此,毕竟人言可畏。若是爹娘后来没有自离了这京城,想来他们这一辈子都会错过。爹娘不愿意生生的错过,便假死离了京城,从此过上隐姓埋名的生活,只是这大周的公主,安平侯的君家同爹娘在没了任何的关系。纵使爹娘愿意舍弃所有,只愿意平平凡凡得过自己的日子,可却也总有人不愿意放过他们。”
周灵素点了点头,就像她同那赵家一样,在她看来不过好聚好散罢了,她也不曾亏欠过他们家,奈何他们家就像是苍蝇一样,恶心得人心烦。
“上面那位,虽然恼了娘亲,只娘亲是他唯一的嫡亲妹妹,在是如何,也不会置娘亲于不顾,明面上不显,暗地里却是帮了爹娘许多。爹娘自离了京城之后的几年,因着上面那位的暗中照顾,顾尔倒也说话的平安顺遂。”
周灵素点了点头,她虽不知道搬去青山村时,究竟是离开了京城多久的时候,只是两家是一墙之隔的邻居,自是知道许多旁人不知道的事儿。
“只是娘亲深敢对不起上面的那位,离了京城之后同京城的来往,越发的少了起来。直至,上面的那位却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她们去了哪儿,自然若是当真要打听,却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娘亲却是真的伤了那位的心,那位却也相信没有那不长眼的敢将爹娘如何,也不想扰了爹娘的日子,故而,娘亲同那位,自青山村安顿下来之后,那位便在没了爹娘的消息。”
君孟的眼睛里闪过嘲讽,在他看来一个是大周的公主,一个是安庆侯曾经的继承人,却是被人最后逼到那种竟地。只,子不言父之过,父母虽软弱了些,只是却也是他的爹娘。
“在后来,大哥十五岁那的兵役,谁家都可以用钱替了,唯独我家不行,爹娘最终无奈,只好同意了大哥去边疆。在后来,许是你不知,大哥走之后,家里时常回来些奇怪的人,只爹娘早断了臂膀,却也没有办法。在后来娘给了我信物,便让我来京城寻亲。爹爹娘亲只说我寻了舅舅,便可以回家了,只是这一去竟是永别。”
君孟的眼眶悄悄的红了起来,面上的痛苦,想来他却是不能释怀当年那事儿。
“嫂嫂,无论如何,我都要谢谢你,若不是你爹娘的身后事怕都没有人打理。”君孟的面上闪过狰狞,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恢复如初,瞧着像是被人看错眼了似的。
周灵素皱了皱眉,这其中的事怕是没有这么简单,毕竟君孟说的许多地方却是有问题的。只不过,周灵素敛了敛神,
“那祖父当真是祖父?可是……”
君孟看了眼周灵素,瞧着她的面上小心翼翼的神情,嘴角轻轻抽了抽。
“自然,祖父却是我们的亲祖父。”
周灵素讪笑了声,“他放着好好的安庆侯不当,缘何要同爹娘过这种漂泊不定隐姓埋名的日子?”
对于这一点,君孟也很是奇怪,放出他娘同他说的时候,便说得言语不详,许多的地方都只是一嘴带过。
让他来京城,同样只是嘱托他来寻亲,却不曾说过其他的,便是方才说出来的这些话里,有些还是他的猜测,自然想来他的理解是没有错的。
君孟老实的摇了摇头,周灵素失望的点了点头。
“小孟,我还是觉得,当年的事不会这样简单,娘在怎么说都是大周的公主。况这京城,我来了这么久不说什么安平侯,便是君姓的人家也甚少有。”
君孟,点了点头,这些年,他一直在找君家,他娘亲不说当年的事,但是他却是不会放过那些的人。
虽有些迁怒的嫌疑,然若不是他们步步紧逼,他们便不会一家分离,他爹娘离世时连个披麻戴孝的人都没有,他们也不会连他爹娘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我也不知,这些年,我也找他们许久了,但是他们却是像是一夜之间消失掉一样,这京城怎么查都只有些断断续续的蛛丝马迹。上面那位,我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即默认了我存在,但是却也没亲口承认过,便是连见都未曾见过。这些年里,兰陵长公主姑姑家的表亲们有的,我却是一样也没有少过,偶尔有时候还会收到他亲手写的福字。”
君孟的面上也是复杂,他虽然天性凉薄,却也是来了这京城后,方是如此的。但是,骨子里渴望的是什么,他心里却是在门清儿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