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弱从黑色薄毛衣扒拉出自己的小脑袋,满脸愤怒。
这男生是怎么回事,动不动就用衣服罩她的脸。
第一次也是,小畜生耳根泛红,压根不敢看她的眼睛,就拿了件衣服胡乱盖住她的口鼻,般弱差点没被他闷死。
她的脸凭什么要受这委屈?!
般弱正要发火,头顶突然一凉,被人摘下了白色毛线软帽。
对方表情还很嫌弃,“整个白色帽子,你以为你是白无常啊,丑死了。”
般弱很不服气,“别人都那么戴的!师姐还夸我纯洁漂亮!”
周璨敷衍,“是是是,你纯洁漂亮。”他手指修长,又绕过她耳下碎发,一圈圈解开围巾。
“你干嘛呀!”
女孩子拽住围巾。
“丑,换一身。”太子爷不客气地点评她审美,“你当你是北极小白熊呢?”
北极小白熊怎么了?可可爱爱的!
般弱冷笑,“你就是见不惯我穿白色的呗,我就穿,怎么着。”
她将围巾夺回来,往脖子胡乱一搭,肩膀一挺,挑衅望他。
“我告诉你周璨,我今天就穿定白色了,你休想让我穿你黑色的!”
男生被她气到原地转圈,手掌捏住了旁边的椅子,嘴角缓缓扯出一个弧度,“你非要气我,非要犟我,非要让我硬来是吧?”
“你自己承受能力不行怪谁。”
她撇了下嘴。
周璨胸口微颤,吐出一个字:“行。”
他长腿疾驰,完全不给般弱反应机会,掐住腰,一把将她搁在椅子柄上。
般弱瞪圆了眼,一条横杆显然支撑不住她,摇摇晃晃,要摔不摔。
为了避免脸蛋摔成饼儿,她立刻拽住人。
这家伙刚才刚脱了毛衣,又没有穿内衬的习惯,她的手就扶在对方的腰上,腹肌的两条线漂亮流畅地下延。
嗯……都分手了,这样有点占人便宜的意思。
般弱于是将手放下翻了翻,指尖扣住他金属腰带。
“……”
好像有哪里不对。
但太子爷没有发现她的纠结,反而不满她的走神,“你想什么呢?理一下我。”
他的耍狠就这么没存在感吗,她稍微害怕一点会怎样?
般弱噢了一声,端正态度。
“怎么的?”
周璨:“……”
行,是他太轻敌了,这家伙根本就不怕他吓唬。
他没好气把人放下来,又操心得跟什么似的,重复之前的动作,摘了她的围巾,不容置喙推进换衣室里,哑着嗓子恶狠狠威胁,“我给你十五分钟,你要是穿不好我就帮你穿!唐般弱,我说到做到的!”
周璨转过身,从一排衣架挑了眼,捡了件迷彩卫衣利落套上,又抱着围巾跟帽子,气咻咻出去了。
后台是忙中有序,哥哥们甚至还抽空调笑他。
韩夕:“当小弱一身白的进来,我就知道你要被气哭了。”
奚耀:“啧,没气量的男人。”
李辉煌:“啊?为什么穿白的就要哭啊?她那身挺好看的,像个漂亮的小雪人儿。”
许照:“……咳,我喝口水。”
四人当中也就李辉煌没回过味儿,不依不饶地追问。
周璨懒得分他一个眼神,往旁边扬了扬声,“哥,外卖还没到吗?”
“到了到了!”
曹哥拎着好几个纸袋子。
周璨往里头拨了下,拎起两袋东西。
众人啧了声,看人又殷勤钻回化妆间里。
奚耀还跟经纪人说,“范哥,我说对吧,让小璨死心,有点难啊。”
“他们什么时候复合?”
“我打赌今晚。”
“啊?这也太快了点吧。”
“那小畜生为了在今天压过我们的风头,练得昏天暗地的,我就不信他没有压箱底的绝活。”
“也是,这家伙软硬配件都挺强的,加大火力色诱一把的话,不是没可能。”
“嗯……我觉得小弱那边的态度比较悬,应该还是要缓一缓的,一个月吧。”
“那我打赌一年。”
“我打赌他一辈子追不着。”
“我靠!老二你好狠啊!!!”
帘子晃动,探出一个脑袋,用阴森森的语气说,“奚耀哥哥,这笔账,人家就记下了,你晚上走路小心点。”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不要脸,还听墙角!”
般弱在旁边附和,“就是就是。”
周璨:“……”
那你站在旁边偷听是几个意思?
他的目光落到边上。
女孩子的短发弯弯,眼珠黝黝,露出小天鹅般的细颈,对他来说相当合身的毛衣有些长了,盖到了对方的大腿上,与膝盖只有一指的距离,完全是当裙子来穿。袖子很长,长到她折了好几折,袖口鼓成一朵小牵牛花。
巨可爱。
周璨突然想起了他搜索框里乱七八糟的词条。
女孩子穿男朋友的衣服是怎样的体验
妈的体验个毛!他现在就要当场去世了!
那么小小的香香的软软的一团,裹在一件染着他体温和沐浴露气味的宽大毛衣里,这他妈谁顶得住。
周璨猛地后退一步,仿佛是见了什么洪水猛兽。
般弱:“?”
你退后的动作是认真的吗?她穿的哪里奇怪了?!
太子爷捂住鼻子,瓮声瓮气地说,“还是换回原来的吧。”
般弱心想,你丫的就是在驴我。
她死活不换。
周璨舌尖顶了顶口腔内壁,又很不爽她领口敞开的一截,锁骨全看见了。这件黑色毛衣本就是小性感的设置,领口开得很宽,他自己穿不觉得怎么,般弱一穿,那效果就相当扎眼,由于身高体型的缘故,那领子随着动作滑向女孩子肩膀。
他眉头打结,忍不住伸手过去提了提。
提完这边另一边又掉了,肩带是透明。
太子爷后槽牙疼了一轮,自己是搬起石头砸自家的脑袋。
“哎呀你别拽!”
般弱不满拍掉他的手。
“分手点注意影响。”
周璨也被她给弄急了,“我知道分手了,你能不能别老提一嘴儿,扎人心窝你还很能是吧,你上辈子是刀的化身吗。”
般弱:不,我是正义的使者。
他还有点儿凶,“安全裤穿了没?等下你那边是摄影重点区域,坐姿端庄点,别走光了!”
“行了行了我会注意的。”
般弱相当不耐烦,她在台下坐的好好的,被人逮到了后台强迫换装,对方还在她耳边叨逼逼的。
周璨想把她小脑瓜摁下去。
他将袋子推了推。
“什么东西?”
“能毒死你的奶茶。”
“……”
在对方的紧迫盯梢下,她不情不愿接了过去,呶着嘴儿,“送个奶茶而已,你这态度能不能好点儿,就差没拿把枪顶我太阳穴了。”
“我倒是想。”周璨见她接了,心情又莫名好了起来,懒洋洋道,“但这法律不是不允许么,我可是个守法公民。”
般弱总觉得“守法公民”这词儿有点耳熟。
对了,周璨被粉丝逼婚时,最爱用他的年龄当挡箭牌,慢悠悠地说他没成年,建议大家不要犯罪。
等他十八岁了,这厮又说他是个守法公民,不干非法的事儿。
般弱腹诽,有本事你别对我犯法啊。
“那我能出去了吧?”
“唔……等等。”
最后般弱被人拎着出去时,从头到脚,先后武装了一顶黑色迷彩鸭舌帽、一只刻着“zc”金属银片的耳环,一副飞行员款金框墨绿片太阳镜、一条棕糖色格子围巾,全是男款装扮,从“北极小白熊”变成了“深山小猩猩”。
那款太阳镜实在太宽大了,老是滑下去,般弱不得不用手扶住。
众人:“噗。”
周璨还在喊,“哥啊,有没有小毯子?给我来一条!”
众人:“你当这杂货店呢。”
般弱又收到了一条毛绒绒印着白色猫爪的小黑毯。
“好了,你可以走了。曹哥,我换了衣服,你送她出门。”
周璨看着这人挂满了他的黑色应援物,心满意足点了点头。
般弱感觉被他溜了一圈儿。
她冲着哥哥们说了几句应援的话,故意无视这个上蹿下跳的家伙,转身就走。
手腕再度被人熟练捉住。
对方下巴懒散压住她脑壳子,“不对吧,你是不是少了个人没应援到。”
“没——”
金属片捎着链子,从上方坠了下来。
他捏着小银片,用煨得滚烫的那一面对着她,狡猾地碰了下柔软的嘴唇。
这是周璨从出道一周年就戴着的金属片链子,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周璨像模像样地说,“好的,应援完毕。”
般弱想了一下,还是说了句,“你还烧着呢,悠着点。”
话落,她头顶上方的空气都仿佛焦灼了。
弟弟紧紧握住她的手,呼吸急促,又含着欣喜的笑意,眼睛明亮几分,“原来你这么在意我啊,放心,我就算是烧糊涂了,也会给你好好跳完的。跳完之后……嗯,你记得要给我奖励噢,姐姐。”
开演在即,般弱只能事后再收拾小畜生。
曹哥送她回到座位上。
周围多了一溜的安保人员,个个身材壮实,粉丝们似乎被镇住了,没有像先前一样疯狂涌过来。
师姐瞠目结舌,“这才多久了,你,你就换衣服了。”般弱满头黑线,“不是,是他不爽我穿白色的。”
虽然是这样解释了,但般弱觉得自己罪名深重,跳进黄河都别想洗脱了。
sr四周年演唱会时长两个半小时,从八点半到十一点,群舞大秀跟独舞单人秀轮番上阵。
八点半,准时开场。
舞台上方布满不规则的棱角与切面,镜面反射,光芒极其耀眼。
入口处设置为银白与深蓝交汇的太空舱,卡着音乐节点,传送了五道高大身影。
少年们身形高挑,面目或精致或阳光或冷峻,一一投射在舞台led大屏幕上,宛如卢浮宫雕像。
“啪。”
寂静中有人轻轻打了个响指。
一刹那间,雕像挣脱封印,在夜晚出逃宫殿。
“啊啊啊!是哥哥们啊!!!”
“好帅好酷啊!!!”
“弟弟姐姐爱你!!!”
现场声浪一波高过一波,粉丝们高举荧光棒,容纳了7000人的知大体育馆沦为冰蓝色海洋。
冰蓝色是sr组合的应援色,曾经有粉丝很煽情地形容:这是天边第一抹拂晓,亦是刀锋出鞘的第一抹锋芒。
而周璨,就是锋芒中最锐利的一束。
黑铅色发带束着刘海,整个额头都露了出来,五官冷峻分明,他嘴唇鲜红,丢出一个“dait”,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似的,修长手指从腰转上,散漫拍了两下肩膀,拍去不存在的灰尘,耳边那副银色十字架招摇晃荡。
弟弟场上不可一世的姿态,堪称嚣张猖狂。
粉丝们震颤不已。
师姐简直疯了,手舞足蹈,全身心都在颤抖,“啊啊啊崽崽我宣你啊!!!”
她甚至还抓住般弱的胳膊,激动地喊破了音,“你小老公真他妈的好帅啊!!!难怪是国内男团第一神颜!!!这脸这身材这副嗓子简直绝了好吗你居然还分手你暴殄天物啊!!!”
般弱:“……”
她好端端就被骂了,真是太冤枉了。
视觉炸裂的群舞大秀持续了半个小时,粉丝们也疯狂呐喊了半个小时。
第一场独舞登场了。
led大型冰屏陡然暗下,升降舞台托起一个精致华丽的金色鸟笼。
前奏响起,粉丝们混乱尖叫。
是《伪信徒》!
弟弟亲自操刀写的第一首情歌,各种意义上的暗黑、偏执、疯狂的情歌!
弟弟成人礼也唱了!
嗖嗖嗖。
从四面八方射来无数眼刀子,直直扎在般弱的身上。
周璨撤下了先前的黑色西装,换一身干净雪白的衬衣。头顶上的棱角镜面光芒粼粼,他站在金色鸟笼里,仰着头,从下颚到喉结,处处锋利骇人,而他却紧闭双眼,蒙上了象征着“柔弱”的绷带,手腕也是,一圈又一圈缠着。
以震撼全场的高音歌喉,演绎一场压抑、束缚、浓烈的情爱。
“我贩卖信仰与清醒。”
“我游走血肉与神经。”
他从鸟笼踏出,赤脚行走,地面光影如同碎裂的玻璃。
周璨走到舞台最前面。
前排观众纷纷站立起来,惊声尖叫。
而此时的灯光调音台陷入了一场小范围的混乱。
调音师有些慌乱,“掉线了!”
“什么?!我去!你快弄啊!”
粉丝们陷入了迷乱当中,只见黑发少年不紧不慢摘下了耳返,轻轻一抛。
火星燎原,全开麦唱跳。
他似乎为舞台而生,光芒璀璨,游刃有余掌控全场。
般弱的耳朵聋了,基本听到的就是“老公”、“弟弟”、“好帅”、“啊啊啊”等词语。
她两边的胳膊均被掐红了。
中途这人抬起了那骨节修长的手,很诱惑放到了衬衫领子上。
般弱突然想起他的邀请函上写了一句:姐姐来看我解扣子。
她盯着他的手看,对方的指尖散漫拨弄了下领子,蓄意引诱,要解不解,看得她都快急死人了。
舞台led大屏幕暴露了他的微表情——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笑。
小模样还挺坏的。
扣子没解。
他就是逗着心上人玩儿的。
唱跳相当激烈,又是全开麦的状态,周璨发挥了超一流的水准,贡献了神级名场面,他气息尚稳,还为了配合歌词,故意压低了嗓音。
直到最后,他从前台退回了黄金鸟笼,清脆一声,径直上了锁。
以你为饵,画地为牢。
冰屏坠下了大片的黑色羽翼和血滴,渲染凄美氛围。
灯光暗下来那一刻,周璨抬手扯下了遮眼的绷带,歪着头,往般弱这边看了看,唱完了最后一句。
“我咬破神明的唇,淋漓鲜血共坠春的沉沦。”
经过几场的洗脑,师姐完全沦为了真爱粉,“啊啊啊眼神好杀啊!!!我心脏不行了要去世了!!!”
般弱东躲西藏,还是被人揪住了胳膊。
她估计这两只手明天要肿成小面包。
十一点十分,sr四周年演唱会进行到了最后一场,屏幕被一片血红取代,映出了五人的黑色剪影。
周璨又换了身末日背景下的舞台服,暗红色的衬衫外套了一件黑色防弹背心,带着黑色半指作战手套,他个子是最高的,在男团里显得又冷峻又猖狂。从般弱的视角来看,他皮肤冷白媲美吸血鬼,与其说是扮演一个“拯救者”角色,倒不如更像是丧尸堆里的丧尸王。
那小嘴给红的,跟妖孽似的。
粉丝热情被群体popp彻底点燃,现场频频失控。
等人退场了,台下还是一片“安可”。
师姐意犹未尽,“现场的跟视频的果然不一样,你家弟弟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愧是歌坛界的半壁江山,娱乐圈的头号神颜,人间行走的顶级荷尔蒙。”
般弱忍着笑,“还挺押韵。”
师姐白了她一眼,“你全程都在划水,你让我为弟弟感到很痛心知道吗。”
般弱叫屈,“我哪有划水,我好好加油应援了呢。”
“屁!你明明就是一脸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亚子。”
般弱:“……”
都是自家同门,何至于如此伤害呢。
不过师姐很快又释怀了,“也是,这你家弟弟,想干什么都行,不像我们,也只能在演唱会饱饱眼福了。话说周璨弟弟真是个完美的机械怪物啊,这整场下来,好像都没听到他喘息啊,营业能力太厉害了啊。”
般弱自动屏蔽某些词语。
小崽子喘起来是要命的好吗。
“你要去后台找人吗?”
般弱很想说不了吧,但她这样讲有点对不起奶茶的良心,而且她的围巾跟帽子都在后台。
想了想,还是要去一趟。
然而粉丝大军蜂拥而上,没等安保人员出手,瞬间淹没了她。
在另一边,周璨跳完之后就瘫了,先前压着的呼吸骤然凌乱。
范先生连忙让人抬回了后台。
“虽然是低烧,但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太子爷最近三头奔波,一是掌控周家,二是申请名校,三是准备四周年演唱会,睡眠时间压榨到了三四个小时,小病不断,范博特别害怕他会在舞台猝然倒下,幸亏老幺用过人的意志力坚持了下来。
“等……等姐姐过来,一起去。”
他喘了两口气,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手掌捂住额头,唇角隐约有着笑意。
“奖励,还没拿到呢。”
到底是精力损耗太大,他昏昏沉沉眯着眼。
后台进进出出,声音从大变小。
一个身影来到了旁边。
周璨有气无力撩了下眼皮,瞥见一截黑色毛衣,难得撒娇道,“唔……是姐姐吗?我头好疼,你摸摸我。”
对方小心翼翼抬起了他的头,枕在腿上。
等等,这什么气味?
她很少用这种浓烈凶猛的香水啊。
周璨猛地睁眼,视线上方是一张女人的脸。
前经纪人房舒颜。
他妈的噩梦现场吓死老子!
他吓得一个翻身,滚落在地。
而在颠倒的视线中,他看见了门口的般弱。
般弱心道,来了来了它来了,原世界里经典的膝枕名场面!
这位经纪人居然穿了件及膝的黑色毛衣,跟她的打扮相似度起码70!
女主是在恶心谁呢。
“对不起,你们继续,我就拿点东西。”般弱冷酷地说。
“我草!”
周璨眼睛发红,气得直爆粗口。
他狼狈爬了起来,几乎没给房舒颜一个眼神,踉跄着追出去。
周璨在绿色消防的安全出口逮住了人。
“你听我解释!我以为那是你!!!”
般弱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要回公寓睡觉了。”
周璨咬着牙,捏着她不放。
“周璨,你弄疼我了。”
他仍然穿着最后一场的舞台服,粼粼发光的眼妆还没卸下来,防弹衣又帅又酷,而黑色半指作战手套磨得她肌肤发疼。
而因为她这一句话,发着烧、体力耗尽、满腹委屈无人可诉的弟弟彻底崩溃了。
“就你疼,我他妈不疼?你什么意思啊,就这样敷衍我?我、我被人占便宜,你,就直接走?哈——唐般弱,你他妈是不是在玩儿我啊。”
他一个冲动上头,满脑子的阴暗就像是开了匣,一股儿涌了出来。
般弱被他压在墙上,仗着身高腿长,囚困住人。
周璨弯下了腰,如同一个庞然大物,自己成了笼子,阴影把她遮得半点不剩。
sr神级门面嘶哑着天籁之嗓,边哭边强吻她,动作粗暴,透着戾气,他迫切想要通过唇舌的亲密接触来寻回他的安全感。
般弱偏了偏头,在黑色毛衣被撩开的那一刻,冷笑开口。
“对啊,我是在玩儿你了,怎么了?”
“弟弟你是不是玩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