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慌失措,左右乱看,好似暂时性失明,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巨石砸中胸膛,将其身体机制砸出了问题。
她不回答我的话,而是用颤抖的双手,不停的往四周摸着,去寻找她的兵器,我抬腿一脚,将那拐杖长刀踢飞十几米,重重的扎在了一根树桩上,回过头来继续问:我问你,你觉得你今天会不会死?
“会。”她回答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并且跪了下来,说:可我也是被逼无奈,我们无……
砰!
一颗头颅四分五裂,脑浆子崩了一地,同时一团烈火像是炮弹似的打到了地面上,我抬手翻转,那团烈火像是有意识一样,缓缓从地上飘起,重新回到了我的手中。
咣当一声,面前跪着的无头尸体,僵硬的趴在了地上,腔子里不停的往外冒血,逐渐染红了身前的青草。
“你的感觉很正确。”合上掌心,收起魔祖刀,转头进入了村子深处。
看来我的猜测还是不错的,砖窑老板和大法师,绝对不会心甘情愿的放弃魔宝,在魔宝出世之前,他们看出我要誓死守在这里,你跑得了和尚还能跑得了庙?
我就算暂时杀不死你们两个,我也得抢了你们付出那么多心血的魔宝,我要把你们的利益全部撕碎,我不可能让你们痛快任何一秒!
或许到死他们都不会明白,即便他们差点杀了我堂九万,只要我活着回到了这里,我们或许可以相逢一笑泯恩仇,在我看来那不是什么大事,甚至可以说不打不相识,可他们杀了干娘,杀了小美,这一点我忍不了,这梁子是不可能解开的。
杀了这老太婆,或许还会有下一个人前来阻挠我,犹记得伟人说过,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现在的养鬼村就是一个战略高地,谁短暂性的占据了这里,谁就要承受一轮又一轮的炮火轰炸,只有彻底打赢这场战争,才是最终的目标。
砖窑老板和大法师占据这里,就要承受着我无尽的骚扰
。和渗入,而我此刻占据了这里,就要承受他们无尽的报复和偷袭。
没有关系,这一次我就是要来硬的,这养鬼村我是不会走的,他们爱派多少人就派多少人,来一个,死一个,来一对,死一双!
丸子那边还在打电话,告诫我暂时先离开这里,俗话说听人劝吃饱饭,但这一次我不会听,我可以死,小美和干娘的仇一定要报。cascoo21格格党
日落时分,天空上出现了一片殷红,好似天空破了一个大洞,夕阳的光芒露了出来,洒满了天际,又从远方逐渐飘过来,停留在了养鬼村的上空。
本已是日落之后,深夜时分,那天空却红彤彤的,此等天兆异象,我也是头一次看见,魔宝之威,确实远超我的想象,这么久以来,我从未见过有任何一个宝物,可以强大到这番程度,好似天空都被鲜血染红了。
我本来打算去树生家里休息,可转念一想,万一有人追杀过来,岂不是又害了树生一家,老实人自有老实人的活法,不要再触碰他们了。
街头,我找了一处破落的瓦房,房顶都烂了一半,我心中正祈祷晚上不要下雨,便听远方天际传来阵阵闷雷,声音由远及近,十几分钟之后,随着哗啦一声,瓢泼大雨从天而降。
我坐在破旧的太师椅上,面前的八仙桌,一半漏雨,一半隐入房中,雨滴啪嗒啪嗒的打在半边桌子上,溅射而起的水珠扑打在我的面颊,我取出来一些干柴,烧起旁边的火炉,就接了这无根之水,煮茶静候。
这一次我就是摆明了要跟他们玩下去,什么时候结束战斗不由我说了算,让他们决定,他们要打多久,就打多久,一直打到完全胜利,最终的结局我必斩杀他们二人!
不多时,雨水就打湿了我的衣服,不过黑符没有丝毫影响,雨滴打在了院子里的水洼中,溅起一片片水花,村外泥泞的道路上,看不见一个人,听不见一声狗吠,天地之间唯有哗啦啦的雨声。
门帘上落下一道雨幕
。,时而紧促时而缓慢,我饮茶等候两个多小时,终于在黑暗的街道上,看见一个驼着背穿着蓑衣,戴着草帽的老头,杵着一根破旧的木棍,缓缓前行。
我心中冷笑,这俩人是不是找不来帮手了,全都是一些老弱病残,来送经验的吗?
不管那老头从哪条路走,不管他绕多少遍,我自岿然不动,在我看来这等拙劣的演技丝毫没有必要,不就是想来骚扰我吗,不就是想来杀我吗,直接过来就是了。
见那老头已经从我院子前路过两次了,我高声喊道:瓢泼大雨,天寒地冻,为何不进来饮一杯热茶。
那老头在雨中停下了身子,约莫有个三四秒钟,这才将脑袋转向我这边,又过了三四秒钟,终究是进了这泥泞的小院子,踩踏在高低不平的道路上,一步一趔趄的进了这漏雨的屋中。
那老头就坐在我的对面,这八仙桌本就一半漏雨,一半在屋中,我在能够避雨的那一半,他就坐在了我对面,正好漏雨的那一半,如此一来,这所谓的躲雨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从冒着腾腾热气的茶壶中倒了一杯热水,我递了过去,道:铁观音,已经放坏了,不过没关系,我品的是茶,也不是茶,先生,你也喝一口?
这房屋早就没人住了,放在桌子上的铁观音茶叶,早就坏掉了,不过煮起来还是茶叶味,这就够了。
老头端起来,在巨大的草帽下抿了一口,点头道:好茶,也不算好茶。
我笑道:是走程序聊一聊,还是直接打?
“我还是有兴趣跟你聊一聊的。”他说话时,始终半低着头,加上他那草帽的帽檐极大,将脑袋都给遮住了,我只能看到他的胸膛,看不见他的脸,且这家伙说话时,好像声音不是从面部位置发出,更像是从喉咙位置传出来的,似乎他的喉咙烂了一个洞,而且他每次说话时,脖颈位置都会发出哗啦的摩擦声,像是骨头的撞击。
我说:好,我先问你,你觉得你今天会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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